第一百二十五章關鍵時刻,濟遠艦想保存實力嗎?
「看到了嗎?你們還不讓位給方大人?」劉不孬得意的對大副和二副說道。「別看一張小小的電報紙,可是尚方寶劍呀,怎麼樣,眼饞了吧?趕快跟方大人和我這個當管帶助理的敬禮吧?怎麼還不見你們有什麼反應呢?」
大副和二副無奈的將電報遞給方大人,並馬上露出謙恭的表情,一邊慌忙立正並敬禮,一邊低三下四的說道;「方大人,劉大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是暫時行使職權,還望二位大人能夠海量,多多包涵呢!」
方大人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是很大度的,並不計較爾等的得失。不過,爾等只要從現在起,跟著我方某人好好的干,我也不會虧待爾等的大副和二副听方大人的口氣,好像他在學著丁汝昌提督的口氣,儼然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跟部下說話呢。雖然有點不大習慣,但是也只能是識時務者為俊杰,認命吧,接受現實吧,不這樣也不行呀?所以說,他們不斷的點著頭,如雞搗米似的,好像在接受皇上的聖旨。
「大副!」方大人命令道。
「有!」大副一臉虔誠的等候著方大人的指示。
「爾等繼續擔任大副的職務,不得有誤!」
「是!」大副如釋重負,還好,終于保住了自己的職務,看來不好好的跟著方大人干是對不起他的大度了。
「二副!」方大人又把臉轉向二副命令道。
「有!」二副站得如冰棍一樣筆直。但是縮著腦袋,如南極的企鵝在極度寒冷的凍土地帶,經受嚴寒一樣。
「爾等繼續擔任二副的職務,不得有誤!」
「是!」二副也如釋重負,哎呀,方大人真的很慈悲,沒有對我二副痛下絕手,落石下井,而是保住了我的二副位置,真是意想不到呀!看來,以後不跟方大人好好的賣命,是說不過去了。想到這里,二副抬起頭來,目光閃爍著盈盈的淚花兒,語聲哽咽的對方大人說道;「方大人,我要跟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爾等各就各位吧,今後是不是跟我方某人赴湯蹈火,關鍵是要看行動,明白嗎?行動!」
「是,方大人,要看我們的行動!」大副說道。
「是,方大人,要看我們的行動!」二副也說道。他已經習慣了傳達上司的話,所以,很本能的把大副的話重復了一遍。
「炮長劉不孬!」
「卑職在」劉不孬正納悶為什麼方大人還是稱呼他的炮長的職務,而不稱呼他所兼任的新職務呢?大概方大人看出劉不孬的心思,就補充道;「對了,差點忘了,我在這里強調一下,炮長劉不孬還身兼濟遠艦管帶助理呢。爾等可不要小覷他呀?」
「不會的,劉大人,讓你當我們的領導,我們心里是萬分高興的,一定要服從劉助理的指揮大副率先表態的說道。二副也積極跟進,說道;「有劉助理的領導,我們不勝榮幸之至,今後還請二副多多栽培我們才是呀!」
「好說,好說!」劉不孬頗為大度的對大副和二副擺擺手,說道;「我們都在一起混,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好,爾等各就各位,我將指揮臨時旗艦濟遠艦跟小日本作戰了方大人說道。大副馬上將望遠鏡遞到方大人的手上,方大人手舉望遠鏡朝著日本聯合艦隊代理旗艦松島號巡洋艦望去。只見松島號巡洋艦加足馬力,正在追趕定遠號旗艦呢。
「二副,你快去魚雷發射艙,看看魚雷的準備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方大人,看看魚雷發射前的準備情況,隨時向我不是向你報告!」二副說完馬上就離開指揮艙,跑步想魚雷發射艙跑去了。二副剛走,方大人就給劉不孬下達開炮的準備命令;「劉炮長,並兼濟遠艦的管帶助理,做好大炮發射前的準備工作,听候我的命令,向日艦松島號開火!」
「是,方大人,我要做好大炮發射前的準備工作,隨時听候您的開炮命令劉不孬精神振奮的說道。他是一听到要開炮,就精神抖擻的人,或許是因為他是炮長,即便是不論向誰開炮,他都是很亢奮的。尤其是在開炮前,他的亢奮可以保持到很久,一直持續到海戰結束。
這樣也好,也不好。好在什麼地方呢?好在他可以忠實的履行管帶的命令,以旺盛的斗志,高昂的精神風貌來指揮所有的炮手,有效而猛烈的打擊目標;不好的地方是,他有點時候亢奮的過頭了,還會將炮彈轟到自己人的戰艦上,反正戰場上被流彈誤傷自己人的例子,多的去了。誰追究呀?即便想追究,也無法實施。
在劉不孬看來,戰爭就是上帝之手,要橫掃一切全無敵。表面上來看,戰爭是敵我雙方的較量,是你死我活的博弈,但是實際上,是不分什麼敵我的,就跟賭博的時候,老虎機一上,統統吃進。打他個天昏地暗才好呢,打他個地覆天翻才爽呢!
打他個地球上,所剩無幾,只有他劉不孬等少數人生存著(當然包括相當多,足夠他獨自享受的極品女人)最好,劉不孬被推舉為地球的主宰,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反正腳下一個巨大無比的球,任他怎麼個擺弄都行。
這也許是他之所以無比亢奮的主要理論依據,這樣的人,最適合上戰場了,面對著一幅血肉橫飛,炮火連天,尸橫遍野的情景,他都想引吭高歌,唱出胸中的慷慨激昂和激情與豪邁來。如果在醫學生理學家來分析的話,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精神的一種嚴重缺陷,或者是其家族遺傳一種罪惡的基因在起作用。
劉不孬剛離開指揮艙,方大人又跟大副交代起來;「丁汝昌提督好大胃口,大概是想當著皇上和總理大臣李鴻章和軍機大臣翁同龢等大人物的面,來個建功立業,好為自己今後的晉升,創造一個好條件。可是丁大人疏忽了一點,日本聯合艦隊的主力戰艦,雖被我擊沉了三艘,但是其他的主力戰艦還具有較強的攻擊能力
大副探詢的問道;「方大人的意思是?」
「攻而不打方大人含而不露的說道。
「攻而不打?」大副不解道。
「我們可以做出攻擊的姿態,但是要保存實力,以備真正遭遇強敵向我艦攻擊的時候,來作為反擊的資本
「可是,丁汝昌提督的命令如果下達了,若不執行的話,將會以違反軍規的責任,而要遭受嚴懲的。我們已經有了違反軍規的先例了,如果這次再違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大副深為擔憂的說道。他認為丁大人沒有追究濟遠艦所有違反軍規的官兵責任,還大膽的重新啟用,如果不珍惜提督大人的信任,會良心不安的。
「爾等過慮了。丁汝昌提督這一戰,若是沒有我們濟遠艦的勇猛作戰,奮力擊沉日本聯合艦隊的三艘主力戰艦,擊傷多艘敵艦,那麼丁汝昌提督的定遠艦,豈不是成為了敵艦的囊中之物了嗎?現在,定遠艦的動力系統遭受炮擊破壞,無法快快撤出戰斗,又恐怕敵艦趁機追擊,將其擊沉,為了免遭此命運,才出此主意
大副沒有啃聲,他還想再進一步了解方大人的意圖。果然,方大人繼續說道;「所以說,丁汝昌提督是為了保全自己,不惜犧牲我們,這就叫做丟卒保車,然後是他才能達到金蟬月兌殼的目的呢。因此,我們不能成為人家的犧牲品,越是要在復雜的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的頭腦,明白嗎?」
「可是,方大人,要知道定遠艦上畢竟有我們大清帝國的皇上,有總理大臣李鴻章和軍機大臣翁同龢這樣的大人物,若是定遠艦因為動力系統不好,而遭到日本聯合艦隊的趁機炮轟,並將定遠艦擊沉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大副說出他深深的擔憂來。
「你憂慮什麼?什麼後果不堪設想?」方大人冷冷的說道;「萬一定遠艦被日本聯合艦隊擊沉,那麼大清帝國也不會滅亡的,不是還有慈禧太後掌握著江山嗎?不是還有我們嗎?不是還有北洋水師的艦隊嗎?難道你不想借此機會高升嗎?記住,只有你頭上的位子空了,你才有可能坐上去,你明白嗎?」
哇,這個方大人如此的陰險,如此的毒辣,如此的可怕,如此的詭秘,假如正如方大人所說的那樣,當定遠艦遭受日本聯合艦隊的主力戰艦致命攻擊的時候,丁汝昌提督所部署的用側翼的濟遠艦對敵艦實施猛烈的攻擊計劃,將要成為泡影,帶來的直接危害就是,定遠艦將在失去側翼保護的情況下,存在被擊沉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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