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冰辰吃驚地看著林歆,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提出來這個要求。其實自己該是知道的,這幾年母親都是沒有給自己安排什麼漂亮的通房丫頭。應該是不希望有人纏著自己的。只是如今才知道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您既然這麼說,那麼就這麼辦吧。兒子沒有什麼意見。」鄭冰辰笑著對著林歆說道。
林歆听了,知道鄭冰辰心里有什麼疑惑,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的話,到底是要被誤會的。這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疑惑的,不過我馬上就會給你解釋的。」
鄭冰辰想要辯解點什麼的,只是林歆的話打斷了鄭冰辰的辯解。
「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的,你還是听我說吧。你該是知道一個女人的要求是什麼。雖然是不想要提起來,但是還是要做一個例子了。」林歆搖著頭讓鄭冰辰不要說話,自己就開始解釋起來。
「您是想要說去那個岑氏嗎?如今都不是障礙了。」鄭冰辰想起林歆所受到的苦,這才對著林歆勸解道。
林歆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麼小就記得那些事情。不過自己還是要說,這個岑氏不是自己的傷疤,不用忌諱了。這才對這鄭冰辰說道︰「不用在意了,我從來都是沒有把她的事情當回事的,只是看著她的行為猶如小丑一樣罷了。雖然是這麼說的,其實我也是想著那她當例子罷了。因為府里還有其他的人,你爹又是一向看重我的。所以她總是當我是勁敵。又是一向生不出來兒子,所以性格有點偏頗。想著婆家沒有自己的地位,就只能夠依靠娘家了,一個勁兒都是為著娘家謀利益。這是破壞了婆家的利益的。你該是知道的,女人很是感性的,如果你給她足夠多的感情,那麼總也是會向著婆家的。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理性的原因罷了。還有一點,你不覺得如果後院只有一個女人。那些陰晦爭斗就少了,孩子都是能夠平安地長大。你該是知道的,我生你妹妹的時候,就是著了這岑氏的道了。所以才這麼多年才不能夠生育。直到後來的時候。才養好身子,生了你七弟和八弟兩個人。」
鄭冰辰听了林歆的話,諾有所思。到底是林歆在一邊教導的,一時間就能夠听出來其中話里的意思。覺得還真的是這個樣子,如果沒有其他的女人,這流掉的孩子,長不大的孩子會少很多。自己府里這些年就是因為只有自己的娘親在,這才平靜了這麼多。但是一個岑氏就殺傷力很大了。那次要不是自己府里有準備,不然早就被這岑府派來的人給攻破了。那樣,即使自己家里站對了位置。但是還是會家破人亡的。
「娘親,您的意思兒子知道了。兒子也不是那種的人。只要這霍氏能夠安分孝順,對弟妹友愛,那麼我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鄭冰辰對著林歆說道。
林歆听了,就擰嘴笑了。對著鄭冰辰說道︰「很好。等以後你娶了她之後,我希望你們夫妻兩個人能夠同心協力。當然了。有些時候雖然你心里想的是什麼,但是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所以有什麼事情還是要兩個人坦誠地說出來的。」
鄭冰辰能夠在讀書人之中被人說成聰明的,那麼這其中的話語不用多說什麼,就能夠猜出來什麼的。
「總之是家和萬事興的。除了那些不可預知的意外,我不覺得你們兩個人在二十五歲之前生不出來兒子的。所以我想這。你該是好好地了解一下這霍小姐。畢竟是要過一生的人。」林歆笑著對著鄭冰辰說道。
鄭冰辰突然笑了起來,對著林歆說道︰「娘,您放心吧,這霍小姐我是見到過了的。長得很是不錯。只要您看著不錯,那麼娶回來就很不錯了。只是她也是要真正地孝順您和友愛兄弟們。」
林歆听了就知道這鄭冰辰對于自己的話是听進去了的。這才說道︰「你能夠這麼想就很好了。我就好好地等著媳婦兒來伺候呢。」
鄭冰辰沒有反駁什麼的,這伺候婆母。那是天經地義的。而且自己的娘親一般的時候,也喜歡親力親為的,所以自己即使娶了那霍小姐,娘親也不會太過為難了人家的。
「只要娘親您喜歡。」鄭冰辰對著林歆說道。
「你知道,娘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怎麼可能為難她呢。我還想著讓她分擔我手上的事情呢。主持中饋可是很累的。這麼多年了。我也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呢。」林歆笑著對著鄭冰辰說道。
等到兩個人說完這些,鄭冰辰就出了屋子。而林歆也很是滿意地做起自己的事情。
錢嬤嬤其實是不贊同林歆所說的話的。只是這些主子們都是同意了的,自己這個當奴婢的還是不要插嘴好了。
除服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林歆只是安排了錢嬤嬤去岑氏的院子里做水陸道場,至于孩子們也都過去。外邊就擺了一些酒席,都是一些親近的人家和這岑家。
值得說道的是,這岑家的大小姐終于在一年前嫁給了江西總督的嫡次子。听說很是風光。當了,這些都是道听途說罷了。
真實的事實是,這陪嫁真的有很多。畢竟這岑氏雄踞這京城這麼多年了。雖然說沒有什麼底蘊,但是這是相對于那些老家族,比不上錢財,相對于書香門第,比不上學識罷了。其實真的是很不錯的人家。而且當初跟著前太子,那個時候這江南的銀子里他們府里也是抽到一絲的。就這一絲就能夠讓整個岑家過不知道怎麼樣的好日子了。
只是這內里的到底如何就不知道了。
其實林歆不知道的是,鄭茹雪可是不願意這麼爽快地放過她的。所以讓鄭冰辰去找俞掌櫃的,這江西,哪里都是有這林家的產業的。這流言很好地就能夠流傳出去了。很快,岑大小姐的送嫁隊伍還沒有到江西。這岑大小姐婚前失貞,未婚先孕,的事情就在江西的茶樓酒肆里流傳。甚至是有一些自詡風流的寫話本的書生也開始寫這些東西了。
等岑大小姐進了這江西總督的家門之後,江西總督的嫡次子已經自己自己的頭上綠雲罩頂了。這其中的懊惱是可想而之了的。
江西總督的嫡次子劉晃,那可也是不是一個吃素的人。自己可是被總督夫人寵愛著長大的。這一知道,就開始鬧起來了。
總督夫人也是很鬧心,即使當初不知道,但是現在整個城里都是在理論這個事情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參加宴會的時候,雖然在對自己還是恭敬的。但是在私底下或者眼神當中,多有鄙夷的,讓自己看著就惱火。
總督夫人當然是疼愛自己的兒子的,不會犧牲自己兒子的幸福的。這才想出來一個辦法。府里又不是沒有其他的人。就想著李代桃僵,自己就有一個庶子,年紀還比自己的嫡次子大一歲,只是因為不想要讓這個人出頭,才是故意忽略的。
把這個事情告訴總督大人,也是表示無可無不可。這個總督大人自己是知道這岑府的大小姐是有問題的。畢竟京城都已經傳遍了的。當初這岑家要求是嫡子的,所以才只能夠讓自己的嫡次子上了。如今這總督夫人說了也不錯。只是要求這總督夫人把這庶子記名在自己的名下,也算是嫡子不是嘛。而且這總督夫人可以也沒有損失什麼啊。
總督夫人知道這個是總督大人的唯一的要求,否則自己心愛的小兒子就要娶那個破鞋了。這才不敢不願地點頭答應了。只是這該族譜就等這岑大小姐嫁進來之後,再一起開祠堂一起改吧。
總督大人見自己的夫人同意了。也就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這個又有什麼呢,反正自己已經讓這媳婦兒進門了,到底是嫁給自己的那一個兒子,那又有什麼關系呢。私心里還是嫁給庶子才好。不然的話,自己也是不願意自己的嫡子找這麼一個女人的。
所以在岑大小姐不知道的情況下,新郎就變了一個人了。拜過堂,入了洞房之後,哪里還有反悔的機會呢。
岑大小姐那是不知道的。直到入祠堂,要確定名分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不過是總督府里可有可無的庶子罷了。整天不過是跟丫頭**,或者是出去喝花酒。這讓岑大小姐如何咽下這口氣。
當然是揪著自己的丈夫吵鬧。不過岑大小姐的丈夫劉蔚然,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引爆了脾氣。揭破了這岑大小姐的真是面目。
這樣倒是好了,兩夫妻經常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鬧得院子里是不得安寧。
總督夫人知道之後,不止一次地拍著胸脯慶幸,總算是沒有讓自己的小兒子遭罪啊。這樣的活菩薩進門,真的是受罪呢。還好還好。于是就遠遠地把這小兩口給分開出去。給了一個宅子和一個小莊子,也就是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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