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了,這發生在慶林院子里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各干院子里的人知道了。
最氣的要屬這岑氏了,這不正在那自己屋子里的東西撒氣呢。「豈有此理,這姓林的賤人想干什麼啊,我這好心的安排女乃娘,居然引著老爺去慶林院子里去,還雞蛋里挑骨頭,說是小孩子不要和這麼多人女乃。呲,早干什麼去了,再說了別的富貴人家也是這麼養孩子的,就你特別,只有那些窮人家才早早的斷了女乃的。豈有此理啊。」一邊說這還順手拿起一個青瓷花瓶就這麼砸了下去。
「踫」官窯出產的珍貴青瓷就這麼粉碎了。桂嬤嬤看的心疼,就想著上前去勸解一番,只是被旁邊的古嬤嬤給攔住了。
「你攔住我干什麼啊,這太太這麼砸也不是個辦法啊,且不說這些都是老價錢的東西。這萬一太太傷到了自己的話,那可是不好了。」桂嬤嬤皺著眉頭對著古嬤嬤說道。對于這古嬤嬤攔著自己很是不能夠理解。
「我這也是為著太太好,太太心里有氣,咱們得讓太太發出來,不然的話對身體不好。再說了,太太以前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已經埋下了病根,如果想著以後還想懷上的話,那就得讓太太把氣發泄出來。」古嬤嬤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子繪啊,還有這種說法的,這我可是不知道啊。那就這麼讓太太鬧下去,這穿出去的話,于太太的名聲也不好啊。」桂嬤嬤先是驚訝後又是擔心地說道。
「沒事,你是太看不起太太的克制力了,這不發泄過好,就很好了嘛。想來接下來就是咱們兩個的事情了。記住你自己就要有理智,不能夠刺激太太了,知道了嗎?」古嬤嬤對著桂嬤嬤說道。桂嬤嬤一听馬上朝著岑氏的方向看去,的確,這岑氏已經冷靜下來了。至少這東西都不砸了,就是還在那兒走來走去呢。
「怎麼讓我去說啊,你不是剛才說地頭頭是道的,現在要說東西勸解怎麼就不行了呢?」桂嬤嬤一回思,馬上就覺得不對了,這古嬤嬤還真是會指使人啊。並且白了一眼古嬤嬤。
「啊桂啊,我為什麼讓你去,那是你是太太身邊的人,現在雖然太太表面平靜下來了,但是內里還是憤怒的。我才來太太身邊才一天呢,太太下意識就是不信任我說的。」古嬤嬤連眼神都沒有變,就這麼說道。意思就是說你是太太身邊的紅人,我可是不敢比的啊。
「哦,那好吧。」桂嬤嬤听到這古嬤嬤的話,就很是高興地走了過去勸解了。古嬤嬤一看這桂嬤嬤的作態,真的是搖斷了頭啊。這作為太太身邊的人,居然是這樣的,經不起人夸獎,怪不得在跟那林姨娘的斗爭中,太太全面輸了呢。
「太太,您看這林姨娘那兒也就是這麼點小花招,您就不要生氣了。這氣大傷身啊,對了您還在吃藥呢,親家老太太不是叮囑過您不要生氣的嘛。那林姨娘一切的得意,都會在您生了嫡子之後灰飛湮滅了。」這桂嬤嬤果然是跟著岑氏最久的,知道這岑氏的命脈的。這麼勸解幾句,就能夠讓岑氏忍著不生氣。
「對,我怎麼能夠讓那賤人的事情破壞我的好心情啊。」岑氏一下就被這桂嬤嬤給勸回來了。
「是啊,太太,現在是多事之秋,您現在發脾氣是于事無補的。這被老爺知道了,又要說您不能夠容人了。這樣就中了這林姨娘的圈套了。」古嬤嬤適時地添上了這麼一句話。卻是一點切中主題了。
「哦,古嬤嬤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岑氏真正地冷靜下來之後,就開始听這古嬤嬤的勸解了。
「太太,奴婢說一句不中听的話,說地不合您的心思的話,請您也不要生氣,請您停下邊奴婢說是解釋。」古嬤嬤見這岑氏听進了自己的話之後,也就馬上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這岑家老太太讓自己來做的事情不就是出謀劃策的嘛,至于教導大小姐,那都是到了豫州的事情了。
「好,你說,我現在已經夠冷靜了,不會再發脾氣的。」岑氏一听古嬤嬤的話,就立即給了她一個保障。桂嬤嬤听到這岑氏的話,這才真正地放下了吊在半空中的心。連忙請岑氏和古嬤嬤兩個人去內房說話。自己卻是叫來小丫頭把這寫碎片都收拾干淨了。
岑氏覺得這些比較周密的,也就帶著古嬤嬤回到了自己的內房里。
「嬤嬤是我母親派來輔助我的,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是信任你的。」岑氏對著這古嬤嬤說道。
「太太,既然您這麼說,那奴婢就說了。奴婢覺得太太應該今天就去老太太那兒請罪去。不要推卸責任,一定要深刻地檢討自己的錯誤,態度一定要好。一定要把那管事嬤嬤的安排爭取下來,爭取不了的話,那就只能夠退一步,但是就這麼一步,再也不能夠妥協了。不然的話,以老太太和老爺的心思,一定會讓這林姨娘分掉您的管家權利的。」古嬤嬤一下之就切到了重點。天下那一個人不戀權,也許說和尚不戀,可是人家爭香油,連人家佛祖也為掙口香呢。想來這林姨娘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怎麼可以呢,我管著家,這林氏都這麼囂張,要是再稍微掌點管家全,不知道要怎麼樣了呢?」岑氏對于這古嬤嬤的提議很是不滿意道。
「那太太,您想怎麼樣呢,難道您想著讓這林姨娘得到地更多嗎?以退為進,想來老太太她們會對您愧疚的。畢竟您是太太,分權利給一個姨娘,說出去都覺得丟人,所以這府里的老太太不會讓這個事情發生的,除非您這兒發生了重大的錯誤了。要知道,這府里的奴婢那是有一個就有一個人的心思的。根本就不是您招進來的,就听您的,您只是負責招進來的而已。」古嬤嬤沒有生氣太太的態度,面無表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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