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回了趟老宅,畢竟出差好幾個月,不說一聲總是不行的。
只是公婆一听她要去出差,可都不高興了。
容媽媽已經好久沒對她冷臉看,今天也悶悶地又皺起眉說她︰「這事我不能答應,你先走這種時候還要跑到那麼遠去工作,身邊也沒個貼心人,我不同意啊!」
小慈有點為難,料到婆婆會不高興,沒料到這麼沒有余地的否定。
「這件事你跟小豐商量過了嗎?」
容爸爸開口問一句。
小慈抬頭,剛想回答的時候突然听到門口有熟悉的聲音bi近︰「什麼事情要跟我商量?」
他竟然也回來了,听說他最近一直睡辦公室的。
「你們夫妻倒是心有靈犀的很,一個回來另一個也回來了,若不然就集體不回家
雖說因為上次的事情鬧到不愉快,但是他們畢竟還是夫妻,當長輩的自然也不會把他們分開了想。
小慈也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後低了頭。
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阿姨給他拿來碗筷盛了湯以後才退下,他看一家人表情都挺沉重就又問了一遍︰「你們這是在開家庭會議?」
那淡淡的富有磁性的好听的聲音,她的心里卻一陣陣的扎的慌。
沒人比他再像是來開會的了,穿的工工整整的,坐著也筆直筆直的,聲音還一絲不苟的。
「你老婆要去出差你同意嗎?」
容媽媽冷冷的問,誰要是敢同意她就掐死誰的樣子。
他靜靜地听完後耐著xing子垂了眸,像是在沉思什麼。
小慈忍不住又看他一眼,他突然起了身,頭都沒回的走了。
背後留給她一句話︰「跟我來!」
她飯都沒吃幾口,不過,既然是夫妻,不管心里怎麼想,該跟他走,她也沒辦法猶豫,就跟長輩打個招呼走了。
容爸爸在家安撫著老婆大人,夫妻倆到了自己的房子︰「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準生氣!」
一到家都還沒坐熱,他從廚房端著熱水出來,剛開始看他好吃好喝伺候著貌似還對她不錯,小慈還沒等感動完他就突然來了那麼一句。
「你說!」沉默半晌才說出這倆字。
周遭都安靜下來,只听見他煩躁的呼吸︰「你決定了?」
她垂下眸,點點頭,沒說話。
是決定了,雖然很突然,但是她想換個環境透透氣,對孩子或許也好。
「多久?」
他站在她對面,耐著xing子又問她。
臉上一點溫度都沒有,他已經很怒力控制自己。
听說她回了老宅,他就跟過去,裝作是巧合踫上。
可是,她竟然給他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幾個月吧,那邊酒店要開張,大概前幾個月會有些不穩定
她淡淡的說,盡量跟他好說好道的把問題解決。
「幾個月?幾個月是幾個?兩個還是九個?還是更長?或者等我們的孩子會叫爸爸的時候?」
他的口氣越來越冰冷,眼神里的銳氣更是bi人。
她抬眸看著他,也是無奈︰「容豐!」
「如果你打算生完孩子後就跟我一刀兩斷,我明確告訴你,我不是不舍得,我是不會同意的!」
那麼不容置疑的突然高調的決定,她的耳朵里突然發出嗡嗡的聲音,還真被他嚇了一跳。
他是真的打算bi死她。
她不說話,只是眼楮有些模糊,他總是習慣用這種方式。
「如果你沒打算跟我一刀兩斷,那麼去外地的事情換個人去!」
她沒哭,不過也快哭了,只是不自禁的苦笑了一聲,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突然覺得好沉重。
「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甚至不習慣稱這里是家。
反正也沒住過多久。
她起身就要走,他就那麼矗在那里,腳上好像扎了根一樣一點都動不了。
明明心里著急的要死,卻就那麼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眼前。
她不敢在惹怒他,怕傷了自己,也傷了孩子。
「葉慈!」
她開門的時候他突然叫住她。
那雙漆黑的瞳都要瞪出來了,他怎麼能就讓她這麼走了?
他不敢在讓她生氣,她的胃病越來越嚴重,現在又懷著孩子。
但是他不打算就讓她這麼走了,這麼長的夜,他不要一個人守著孤獨過。
她的心狠狠地一蕩,眼眶里沉甸甸的,鑽石般的眼淚就要落下來。
「別走!」
他突然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我收回那天那些話!」
她不轉身,他就追過去,哪怕腳下是火焰山,也義不容辭。
分開就意味著什麼,他們倆都最清楚。
「別走!」
她就木訥的站在那里,什麼也做不了,直到身子被溫熱的胸膛緊緊地貼住,她的身體也輕顫,听著那痛苦的哀求。
轉瞬,眼淚終于落下來。
她在婚後不是第一次出差,只是這次時間比較長,她突然轉身,踮著腳抬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容豐,我是你的,這輩子都是你的!」
他感激的苦笑,她卻在說完後轉身就走了。
其實,他只要一句話就能留住她。
可是她沒有等到。
不是我愛你,
不是求你留下。
只要他夠坦白,但是他沒有,他放不下面子。
第二天她跟筱助理就踏上了去異地的飛機,路上她助理還問她︰「你不覺的你這時候離開很孩子氣?」
葉慈只是看他一眼,然後看向外面的雲彩,早就看不見了陸地,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他不是也沒來攔住她?
她輕輕地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第一次感覺不再那麼孤獨,就是肚子里那條小生命,竟然無意間就成了跟她不離不棄的那一個。
突然想笑,但是卻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
容總裁在辦公室的玻幕前看著那片蔚藍的天空,在尹之凡進來的時候立即下了一個命令︰「想個辦法讓她回來!」
那冷漠又沒有起伏的聲音,讓人猜不出他的情緒。
「餿主意行不行?」
尹之凡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隨便,只要能讓她回來!」他已經什麼也顧不了,她只要在別的城市呆一天,都是對他們婚姻的一種威脅。
為了保住婚姻,他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作者題外話︰親愛的們能想到這個餿主意會有多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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