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說什麼,劉楠已經轉身,她立即喊住她︰「劉楠!」
劉楠木訥的停住步子,卻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轉身對葉慈苦笑一下,然後好不容易才說出那一句︰「你真不該讓我看到這一幕
「我很抱歉,可是,你能不能留下來照顧他?」
小慈認真的跟她商議,小慈當然是因為知道劉楠跟裴彬將來的關系所以才叫劉楠來,她不該做的她不想做。
劉楠苦笑著繼續說︰「你看他的樣子……算了吧,反正他也不需要我,他心里只有你
那聲音里都充斥著寂寥的小鬼,她心里很激動。
「可是他是你將來的愛人!」
小慈那麼說,劉楠一下子說不出話,眼淚已經掛在眼眶。
小慈又說︰「別讓該屬于你的東西讓他給了別的女人,過來!」
她現在更像個老師,而且劉楠同學還認為她是對的。
「裴彬!」小慈不是不心疼他,只是還輪不到她這個外人來心疼。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劉楠也突然叫住她︰「小慈,謝謝你!」
這話,說的太見外!
葉慈微微垂眸,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走掉。
結果晚上新浪頭條點擊率暴漲,她替青梅竹馬擋拳頭的偉大事跡,容總裁看了後表示很憤怒。
她回到老宅的時候將近晚上九點,他還是沒回。
這一夜他都沒回。
她一直守著沒睡,不是沒想過給他打電話解釋,但是,他若是懷疑她輕率了這段婚姻,她的解釋就只能成為掩飾。
他在自己別墅里睡的,電腦一直開著,黑屏前的畫面一直是新浪頭條上她替裴彬擋拳頭的照片跟文字。
不知道抽了多少煙,反正天一亮他就去了公司。
早上容媽媽看她沒有按時起來已經好奇,葉慈雖然懷孕了,但是只要容豐不逼著她,她基本不會賴床的。
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沒下來容媽媽就去敲門了︰「小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里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容媽媽輕輕把門把手一擰門就開了。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只露著一個小腦袋在外面,身子縮在被子里成一團。
容媽媽皺著眉彎身過去模了模她的額頭嘴里立即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天啊,作孽!」
不知道他們小夫妻鬧什麼別扭,但是把她孫子的娘給折騰的發高燒,這可真是件大事了。
立即出去給醫生打了電話,然後又給容豐打了一個,但是他手機竟然一直沒開機,正好容爸爸回來,容媽媽就跟他說︰「兒媳婦發高燒了,兒子手機打不通,怎麼辦?」
「找醫生來看看,至于你兒子嘛!我估計撐不過今天今天晚上,等著吧!」
容爸爸倒是很了解兒子。
他甚至中午都撐不過去,故意找借口跟客戶去吃飯,就在她的酒店,給她打電話也不接,就自己找了個讓她陪客戶吃飯的爛借口去樓上找她,她秘書竟然說她沒來上班。
一向都準時上班的人突然不上班,這肯定是有什麼事。
他把電話打到家里是阿姨接的,說少女乃女乃發燒了。
于是他一肚子怒火沒處宣泄,忍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終于把最後一根煙碾滅在精致的白色煙灰缸里起了身。
是的,回家!
看看她死了沒,如果要死了他就送送她,如果還好好地,那他就問問她憑什麼去替裴彬擋拳頭。
連人帶著心帶著身子全是他容豐的,他霸道的不允許她拿自己的身子去護別的男人。
哪怕是青梅竹馬,或者同學發小。
到家的時候將近十一點,但是他一直沒進去。
長輩房間里剛關了燈,容媽媽說︰「你不是說他撐不過今天晚上?」
容爸爸微微挑眉︰「失策啊,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那現在怎麼辦?」容媽媽有點著急,兒媳婦一個人在房間里。
「你再給他打個電話,也許已經開機了!」容爸爸提議。
「我懶的打了,他要是抽風,我打多少都沒用,他一開機看到我的手機號碼不給我回過來,這臭小子,今晚要是不回來,我明天就鬧到他公司去,我倒是要問問他究竟想干嘛,老婆身子那麼重他還斗氣,真不是個男人該干的事情!」
容爸爸嘿嘿的笑著,很少听老婆大人罵兒子,還罵的這麼狠。
直到家里一盞燈都不再亮又過了半個小時他才悄悄地回去。
突然做這樣幼稚的事情,自己明明能開門卻偏偏不從正門入。
車子停在外面,然後翻牆入室。
從客廳里悄悄地上樓,然後輕輕地推開自己臥室的門。
小慈沒睡,打了一天的鹽水,趟的身子都疲憊不堪,眼看就要趟不住,若不是听到門突然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她就爬起來了。
她剛剛睜開的眸子又緩緩地合上,他壓根不知道她沒睡,輕輕地走過去站在她身後,透過皎潔的月光看到她平靜地樣子,心里一蕩,緩緩地坐在她的身邊,才多少看清她臉上的憔悴。
只不過兩天不見她就好像瘦了一些,容總裁終于忍不住心疼,悄悄地躺在她的一側︰「我還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可是總在我最生氣的時候你就病倒了!」
她只是靜靜地听著,感覺到身後陷下去一塊,他躺在她的一側,並沒有動她。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為什麼你對我們這段婚姻會那麼輕蔑?可是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就看到那樣的新聞,你英勇的站在裴彬身前的時候,我當時想,如果我在,我一定會抽你,太可恨了,我的女人,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就去替別的男人擋拳頭!」
她心里真的狠狠地一抽,長睫下的眸子微微張開。
「好不容易今天拉著客戶去你那兒吃飯,想找機會見你一面,哪怕只是一眼,也好解了我這兩天的相思之苦
「可是你卑鄙到這種地步,就這樣一點準備都不給我你就病倒了!」
她的眼淚悄悄地從眼角滑過,悄悄地哽咽著,他真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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