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廢材變痞妃 第650章 感情7

作者 ︰ 墨小日

白城靖喝光一碗,笑著對蘇青靈說道︰「我還要再盛一碗去

蘇青靈邊伸手欲接過碗邊道︰「我去幫你盛

白城靖點點頭,正欲交過碗去。突然臉色一變,將碗往屋頂上飛擲出去,厲聲喝道︰「什麼人!」

屋頂傳來陰鷙的笑聲。

「想不到後輩中也出了這等高手側屋的屋頂如遭遇了龍卷風般被霍然卷入空中,遠遠地飛得沒了蹤影。

四名男子立在四面牆頂,成合圍之勢,居高臨下地威壓著屋里的人。

蘇青靈眯了眯眼,調整了對驟然而來的光亮的適應,才抬頭看到了立在牆上的幾名男子。

幾名黑衣男子身形瀟灑地立在高處,衣擺迎著晨風颯颯飛揚,在金亮的陽光下,忽卷忽舒地現出一朵白色的雲紋。

「瑞雪山莊!」蘇婉若的臉突然白了。

當中一名年長者哈哈大笑︰「我來看看當年那個居然沒被我溺死的小姑娘

蘇青靈冷眼看了看他︰「你就是那個雲影麼?」

年長者悠閑地笑道︰「我雲影要殺的人,她就一定得死。呆會兒,你就會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沒死!」說到後半句,已是話音轉厲,讓人感覺到一股森寒的冷意爬上脊背。

「快走!」白城靖一聲暴喝,身形騰起,手中的劍招瞬間向合圍的四人發出。

只是,瑞雪山莊的四人踩牆而立,並非小型集中的包圍圈。白城靖的劍招雖快而凌厲,但對其中距離最遠的一人終失去了大威力。

在蘇青靈扶著林如玉從側屋門中跑出的時候,那人已經側過白城靖,躍到了庵堂門邊。

慌不擇路的三名女子見前門有人堵住,急轉身向後門跑去。

「想逃?!」正門邊的男子不屑地嗤道,一個箭步就追及她們的後背。

「小姐快跑!」倉惶之下,蘇婉若突然將蘇青靈和林如玉推進後院,轉過身來,兩手死絆住後門的門框。

她只希望,希望這樣堵住門能讓小姐和青兒跑遠一點。

劍,毫不留情地穿透了蘇婉若的身體。蘇婉若的手死死摳進門框里,十指青白,整個人像一個「大」字一樣攔在門上。

喉頭涌上一股咸腥,蘇婉若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喊出痛來,終是忍不住,從嘴角汨汨流下了一股鮮血。

一劍,又一劍,被激怒的殺手瘋狂地在蘇婉若身上捅出許多個血窟窿。

這個女人難道還沒死麼?她居然還這樣絆著門!

正被白城靖纏斗的雲影冷冷怒道︰「蠢貨。劈開她!」

殺手猛然清醒,揮劍兩下將蘇婉若的尸體齊腕劈開,「大」字形的門絆倒下了,只余兩只青白的手猶死死摳在門框上。

殺手略一愣神,躍過尸體向後院追去。

白城靖殺招頻出,急向後院躍去。雲影見他露出空門,一臉刺中他肋下。三人復又將他纏住。

蘇青靈扶著林如玉跌跌撞撞地越過廚房,往後山上跑去。

沒時間為後面的追殺者設置任何障礙了,蘇青靈只想帶著娘親跑進後山的林中,在殺手還沒追來之前,找個地方藏好。

漫山紅葉的叢林,人跡罕至,密集的樹木將蘇青靈的行蹤暫時隱蔽。

殺手躍上樹頂,發現無法從樹上看到林中的情況,復又躍回林中,在低處的樹椏中穿行。

「青兒,」久坐靜修的林如玉身體吃不消這樣的疾跑,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滾滴下,「青兒,娘跑不動了,娘只會拖累你」

「娘,不許你說這些話!」蘇青靈緊緊抓住林如玉的胳膊,「青兒和娘,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一點也不敢歇息,蘇青靈扶著拽著娘親又向更密的林中的跑去。

後山,她從來沒有來過,只遠遠看過它高高聳立,林深樹密,山嵐飄緲。如今,這險峻的後山中,哪里才是安全的藏身之處呢?

前面的一塊巨大的石頭阻住了去路,蘇青靈從側面手足並用的爬了上去,又將娘親拉了上來。

她想翻過這塊石頭,可是一立上去,卻呆住了。

沒想過後山會是這樣!前面山高林密,後面卻因為地質原因,如被刀削過一樣。

這塊大石頭,從後面看,正突兀地瓖在山脊上,虛懸在半空中。

秋日的霧氣在石下幾米處繚繞,讓人看不清垂直山壁的深度。

山風霍霍吹來,將涼意猛然灌進了蘇青靈心里︰快從原路返回,藏進林子里,這塊大石上太顯眼了。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殺手哈哈笑著,從山頂順著山脊幾個起躍就來到她們的前路︰「逃啊,怎麼不逃了?」

適才惟恐追丟了目標,他已經用輕功將整個後山跑了個來回,發現這里地質特殊,才放心地躍到山頂上侯著,果然發現了她們的蹤跡。

什麼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撞進來。

蘇青靈心底充滿了絕望。

殺手如貓玩老鼠一般慢慢地走上前一步,看著蘇青靈扶著林如玉後退,再走上前一步,逼著自己的目標再退後一步。

光禿禿的大石上,兩人已經退無可退。

「娘?」蘇青靈顫聲征詢地問道。

林如玉緊緊握了一下蘇青靈的手,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蘇青靈閉了眼楮,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可能是穿越過來最倒霉的人了吧,什麼都沒玩得風生水起,就要告別這個世界了。

「還不就死!」殺手失去了玩興,拔劍沖近。

與此同時,蘇青靈抱緊了林如玉,決絕地縱身跳下山崖。

听著耳邊呼呼的風聲,蘇青靈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可笑的念頭,希望自己的尸體不要摔得肢離破碎那麼難看。

白城靖心急如焚,他雖拼命向後山移動,但是雲影和另兩名殺手將他死死纏住,一有機會就準確出招,讓白城靖不得不回身嚴防。

青靈她們會怎麼樣?她們不會武功,怎麼逃得月兌那人的追殺?

心神一岔,白城靖的腿上又挨了一劍,險些站立不穩。

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形,雲影獰笑道︰「看你還能撐多久

趁他腳步移動不便,三人團團將他圍住,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

白城靖不及移開,反手擋了身後兩人的劍招,卻露出了身前的空門。

雲影瞅準時機,一劍向他咽喉刺來。

已不及再躲,白城靖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劍的寒光閃到自己面前,甚至讓他什麼都來不及想。

「錚」地一聲,雲影的劍突然偏了一偏,整個人突然向後躍開,手中夾著一截竹枝,同時,還有一截短短的竹枝掉在了白城靖的腳前。

一襲青衫在風中揚起,一個起躍穩穩立在了白城靖身邊。

柳錫冥努力掩住眼底的焦急,沉聲問道︰「青靈呢?」

白城靖不及答話,先前追殺蘇青靈的那名殺手已經從山上躍過來對雲影道︰「大哥,她們跳崖了

白城靖銀牙一咬,拼了命地再次使出殺招向雲影攻來。

柳錫冥心中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心頭,見白城靖拼命,當下毫不含糊地使出必殺絕招。

兩人互相支援,頓時氣勢大增。

雲影吃驚之余, 哨一聲,招呼同伙小心對敵。

劍招紛出,被削下的竹葉在風中漫天飛舞,如同對陣雙方捉模不定的心情。

柳錫冥心憂蘇青靈,著著殺招,瞅準時機佔據有利地形。

劍在初升的太陽照耀下煜煜閃光,在雲影突然被柳錫冥的劍反射的陽光晃了眼正要移開的當兒,心窩處傳來一陣涼意。

雲影不可置信地低下頭,自己的左胸正汨汨地流出黑血。

「你用毒」

「我從不介意你會怎麼死!」柳錫冥不容他說完,一劍削飛了他的頭顱。

在雲影大睜著眼楮的頭掉到地上的時候,他的兩名同伙心念還在剛才的驚詫中,喉頭卻飆出一股鮮血,只余下剛才追殺蘇青靈的那名殺手。

白城靖的劍緊緊地逼著他的喉嚨︰「說,她們到底怎樣了?!」

「她們是跳崖了」殺手從未想過雲影會被殺死,猶自處于驚魂中,眼楮盯著頂著自己咽喉的血跡斑斑的長劍,心髒幾乎要停止了跳動。

「帶我們去看柳錫冥揮劍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捏著他的後頸冷冷說道。

太陽很好,卻曬不暖山風的寒意,更融不掉柳錫冥和白城靖兩人心中的冰冷。

光禿禿的大石上,什麼也沒有留下。下面繚繞的山嵐雖然消退了丈余,仍然看不到崖底。

柳錫冥眼中恨意突現,將一粒藥丸彈入那名殺手的口中,對傷痕累累的白城靖道︰「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看看

白城靖拉住他︰「我也一起去

柳錫冥攜著白城靖小心順著山脊躍下,身後傳來那名殺手鬼哭兒狼嚎般的痛呼聲。

兩人躍到山腳,順著山體迂回進入後山谷底,尋找著蘇青靈跳崖的地方。

從谷底看不到山上的那塊大石,沒有標向,柳錫冥和白城靖在灌木叢生的谷底仔細地搜尋著。

這里,沒有,那邊,也沒有。兩人的心高高低低地起落,明明是那麼迫切地想找到她,又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一片衣衫的碎片掛在一叢灌木上,隨風招展,像小小的旗子一樣,引導著尋覓的兩人激動地走近,再走近。

一灘暗色的血,顯然沒凝固多久。血跡上,林如玉神態安詳在躺在地上,嘴角似乎還掛著一絲微笑。

「伯母,伯母?」白城靖瘸著腿蹲下半扶起林如玉。

柳錫冥伸手搭上林如玉的手腕,又輕輕放開道︰「她死了看到白城靖臉上的悲痛,帶著些許急切問道︰「她是誰?」

「她是青靈的娘親白城靖緩緩將林如玉放回地上,突地站起來大喊道︰「青靈∼∼∼青靈∼∼∼」

沒有人應聲,只有山谷的嗡嗡回音「青靈∼∼青靈∼∼」。灌木叢中一只小鳥刷地飛上天空,似乎無法忍受這撕心裂肺的呼喊。

柳錫冥替白城靖簡單包扎了傷口,從谷底沿著山崖飛身而上。過得一刻,又輕巧地躍下立在白城靖面前︰

「我查過了,這山崖高約九丈,若是落崖的姿勢湊巧的話,也不一定會摔死。

先前我在兩丈高的地方看了,這一帶並沒有別的人了。不過,西南方似乎有灌木樹枝折斷的痕跡

居高瞰下,確實可以發現些在平地看不到的東西。

兩人眼含著欣喜,順著若有若無的痕跡追尋下去。

較潮濕的地方,還可看到女子淺淺的足印,間或草地上還凝固著幾滴剛剛發暗的血跡。只是一路尋出谷,撲面而立的大山,用它茂密的樹林,消匿了可以追尋的蹤跡。

任憑白城靖和柳錫冥喊得喉嚨嘶啞,除了驚起樹上的棲鳥,秋意沉沉的大山中再無一絲回應。

柳錫冥痴痴看著蒼茫的大山,心中痛悔︰青兒,青兒你會去哪兒?為什麼,我一離開你,轉回來的時候又找不到你?早知這樣,我決不會離開你。我一定會守著你,護你平安,早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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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這樣,我為什麼要站在薜仙兒的立場而放過她?

蘇青靈也在痛悔中。

我以為,薜仙兒是一個為爭取兒子的幸福而犯下大錯的母親。

是我以人為本的政治學得太好了吧,我把這歸罪于封建社會不平等的婚姻制度,我以為,薜仙兒是這個制度下一個可憐的母親。

還是娘親那超然世外的態度影響了我,讓我得知了一切的真情後,也想就此放下恩怨,擁著太久沒有得到的幸福,只與娘過平淡而滿足的生活?

昨夜,心中有那麼多想法,今天一看到娘,我就安心不提。

我憑什麼安心?我早該隱瞞自己在竹庵里知道的事,為了娘這些年的委屈鬧上官府去,哪怕是告御狀,也要把薜仙兒當年的惡事公諸于天下。

可我卻跑到竹庵來,一心幻想著拋卻前塵舊事,從今以後與藍府再無瓜葛,從今以後只和娘好好的相依為命。

我放過了她,可她卻不肯放過我。她的手上早已沾過娘的鮮血,她怎麼會在乎再多沾上我的血?

可笑啊,可笑我的幼稚!我恨,我恨自己的糊涂!

計謀多端如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我,白素素認識的一向如此的我,我!我怎會犯下如此大錯!

蘇青靈痛苦地將頭不停地往樹上撞。

我不該貪享一時的偏安!我不該自作大度的心軟!是我,是我親手將娘親、將姑姑推入了死地!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們!

蘇青靈狠命地咬著食指關節,壓抑地痛哭著。

今晨,娘親懷抱的溫暖猶甜在心頭,今夜,娘就一個人長眠在那冰冷的地上。

娘,娘啊,為什麼不讓青兒和你一同死?

不會武功的你,怎麼會在半空中自然地轉身,用你的血肉之軀墊在我身底?!

你身下鮮血如泉涌般汨汨泅出,你卻笑著對我說︰「青兒無恙吧?真好!」

蘇青靈將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咬出了血,鮮咸的血腥味彌漫在口中。

鮮咸的血腥味,鮮咸的血腥味包裹了她的娘親。娘的眼楮卻格外的明亮,竟像能看到光明一樣。

娘顫抖著從懷中模出一個很舊的布囊,交到自己手中︰「娘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去白山,現在你代娘去把這個燒在你爹墳前!」

娘削瘦的手,就那樣輕輕地從自己手中滑落,嘴角猶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

布囊里,是用兩種不同的頭發纏成的一個同心結,用細細的紅繩系著,猶帶鮮艷的紅色,映著娘蒼白的臉,深深刺傷了蘇青靈的眼楮。

沒有時間悲傷,娘用生命護了自己平安。逃,要快逃!不要讓瑞雪山莊的殺手再追下來。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著,活著!

我一定要將娘對爹的愛帶到白山!

對著娘親的尸體磕了三個響頭,蘇青靈扶著摔折的左臂,深深淺淺地跑出谷底,隱入茫茫的大山中。

直到天色黑下來,蘇青靈才一身泥土地癱坐在樹下。她不敢點火,模黑找來兩根樹枝將自己的左臂夾好,蜷縮成一團靠在一個淺淺的石洞中。

洞口,剛好有一棵樹居中堵著,僅容她側身爬進,也讓她感覺到些許安全。

心碎,疲憊,和無窮盡的痛悔中,蘇青靈終于熬不住,合上眼楮睡著了。

這一夜,白城靖在痛悔沒有保護好蘇青靈。

這一夜,柳錫冥在痛悔不該離開蘇青靈。

這一夜,蘇青靈在痛悔中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天色漸漸亮了,蘇青靈被冷醒過來。

揉揉被霧氣潤濕的衣裳,蘇青靈咬著牙忍著骨折的疼痛,深一腳淺一腳地挑了條荒僻的小路走去。

她沒有女裝的衣物,前天還了白素素的衣服後,昨天依舊是作男裝打扮,只是衣衫已被掛的破爛不堪。

好容易遇到戶山中人家,討了水喝,模出身邊的碎銀央人請了個草醫來,將左臂上了藥夾好。

將息得幾日,問明了去白山的路,換作一身村姑打扮,挽了個包裹,包了些干糧細碎,裝作走親戚的樣子,洋揚地走上驛道。

自從吳越逃亡出來,她就養成了在腰帶上裝暗袋放幾張大額銀票的習慣。

是以搭著驛車一路行來,遇到繁華城鎮又兌一張銀票,有銀子傍身,又買了幾件衣衫買了些小件物什改作小貨郎打扮,旅途一路吃飽喝好,倒也沒有遇到什麼波折。

算來離開寒玉城已近月余,蘇青靈終于踏進了寒楚國的一個邊關重鎮西風城,只須出了城門,便是到了白山的地界。

因是快近年底,西風城的街市甚為繁華擁護,人們忙著選購年貨,預備著過年。

蘇青靈賣了帶來的一些物什,跟旁邊的貨郎問明白山族喜歡買些什麼東西過年,又購了些準備帶到白山賣的東西。

身邊的一個大叔倒是好心地勸道︰「看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何苦為幾個銀錢去白山呢?」

蘇青靈奇怪道︰「莫是現在白山不太平麼?」

那大叔嘆氣道︰「可不是麼,白山族在爭頭人的位置,正打得不可開交呢

原來當年那查死後,只留下一女名叫蘭樂,因此頭人的位置由那查的妻子暫居。

如今那查的妻子也去世了,蘭樂雖然已經十八歲,但是幾個叔叔們欺她年紀輕不懂事,為了頭人的位置爭了起來。

蘭樂也是個性子硬的姑娘,在外婆家族的支持下,與幾個叔叔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地械斗。

如今,整個白山族倒成了群龍無首,爭斗不止的險地。

蘇青靈問清了情況,淡淡笑道︰「他們再打來打去的,也是要過年的,終是要買些年貨的。我一個小貨郎又不會礙著他們的事,想來無妨

大叔還欲勸住蘇青靈,前面突然嘈雜起來,似是有人在爭吵,大家一起擠過去看熱鬧,倒把蘇青靈也雜進去錮在那圈看客里。

沒奈何,蘇青靈只得也引頸隨著看客們看去。卻原來是一個白山族的精壯漢子和寒楚的一個商人在爭吵。

听了一刻,蘇青靈才听明白︰原來那白山族男子先前與西風城的皮毛商販議好價格,大的皮毛二兩銀子,小的一兩至五錢不等。

不想今日運了兩車皮毛來賣,卻被皮毛商多方挑剔,非要壓低一個等級的價格,心中氣憤不過,扯著皮毛商爭吵起來,眼看就要動以老拳。

蘇青靈听得人群里議論,原來那皮毛商是西風城里較大的一家,素來有點欺詐壓價的勾當,旁邊倒是有些商販想收購些皮毛,只是礙于同行,又怕遭報復,當下都只作熱鬧看著。

心中計議已定,當下拔開人群走了進去,兩方作了個揖道︰「兩位爺既然議不定價格,爭吵也無益。小的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兩位爺各得其償

白山族的男子見蘇青靈眉清目秀,舉止得體,當下松了手,向蘇青靈拱拱手回禮道︰「我叫代苟,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那皮毛商見有人來****一腳,不輕不重地撢了撢被代苟扯皺的衣襟道︰「一個小貨郎,倒有什麼好主意了?」

蘇青靈微微一笑,並不理皮毛商,只是對著代苟道︰「叫我小蘇就行

伸手拿起代苟身邊的皮毛翻看了看,轉身對著人群喊道︰「各位也看到了,白山族獵來的皮毛向來是上等貨色,小蘇一個小貨郎,就替代苟兄弟叫賣叫賣。

各位爺都是識貨的,這塊皮子毛色光亮,觸手柔順,哪位爺拿回去叫家里的做件背心,包管一個冬天一身暖和

代苟在旁邊輕輕說道︰「這是上好的黃狐狸皮

蘇青靈的臉略紅了一紅,馬上又恢復了過來。她並不懂皮毛,自然也看不出這是什麼皮。

听了代苟從旁解釋,當下中氣十足地嚷道︰「山里上好的黃狐狸皮啊,看看,毛一點都沒有缺損的,喏,模模看,模模看,要多順溜有多順溜,要多柔軟有多柔軟,手往上面一放,覺得怎麼樣?暖和!立馬就暖和了!起價二兩,價高者得啊!」

蘇青靈使出趙本山賣拐的本事,模仿著那些小型商品促銷會上促銷員們的手段,拉大嗓門把周圍的人講得七葷八素的,還真覺得是那麼回事兒。

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出價,蘇青靈換了拍賣會上那種渲染的語氣,引得一條街市上的人都圍來看希奇。

加上從眾心理的作用,街市上購買yu望漸漸被挑起來,似乎沒買這麼一件皮毛就過不好年,過不好冬一樣,一件皮毛一說出底價,馬上就有人出了更好的價格。

代苟運來的兩車皮毛不到半日就被拍賣一空,圍觀的人見無貨再賣,漸漸散去。只余那皮毛商鐵青著臉立了一晌,氣乎乎地摔袖而去。

蘇青靈嗓子已喊得嘶啞,心中慶幸原來參加過幾次反傳銷培訓,這不,把傳銷課上那些老師的鼓動性都學了個十足十。

代苟點了點銀錢,發現竟比原來的議價翻了幾倍,心中感激蘇青靈施以援手,听得蘇青靈說話嘶啞,忙遞上一個皮水囊。

蘇青靈打開來飽灌了一通,嗓子才略有些亮聲。

代苟問道︰「蘇兄弟,一會兒我作東,我們兩兄弟好好喝一盅

蘇青靈搖搖頭道︰「我還要趕路去白山,我帶了年貨要去賣。要是現在不趕緊,大雪封山了可就不好走動得了

代苟眼楮一亮道︰「原是要到我們白山去賣年貨,走,我帶你去!你放心,就算大雪封山了我也送得你出來

頓了一頓又道︰「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留在我們寨上過年更好!」

蘇青靈含笑道︰「若趕去白山,還有多遠的路?」

代苟道︰「今日晚了,我們找地方歇下吧,明天一早,我帶你抄近路趕路,走得一天,也就到了

兩人找個家客棧歇了腳,代苟還要出去置辦些東西,蘇青靈一人坐在大堂里喝著茶等著他回來,好一起點幾個菜吃晚飯。

才續了幾杯茶,門口突沖進來幾人。當先一人正是那皮毛商。

看到蘇青靈坐在大堂中,指著她對旁邊幾個混混模樣的人說道︰「就是他,攪了我的生意

見是個秀氣的小個子,幾個混混吊兒郎當地走上前來,一腳踩在蘇青靈旁邊的凳子上︰「小貨郎,才來西風城吧,月子錢都還沒孝敬大爺們,就敢到街上混?!」

蘇青靈馬上站了起來︰「小的才來,不知道大爺的名號,多有得罪了,還請幾位大爺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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