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靈將虎族的四名衛士招呼到身邊,與族人們告了別,看到阿骨朵不舍地流淚,伸手攬過她道︰「傻妹妹,別哭了,過不了多久我又會來看你的
「真的嗎?什麼時候?」阿骨朵擦著眼淚認真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和白大哥成親的時候啊,我一定要來喝你們喜酒的!」蘇青靈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將阿骨朵躁了個大紅臉。
蘇青靈抬頭看向那幾人一一說道︰「白大哥,要好好待阿骨朵啊,不然我絕不饒你!」
「代苟大哥,早點娶個心怡的女子,我也會來喝你的喜酒的!要是當了大頭人,一定要勤政愛民哦
「果雄大哥,上次送你的那幾壇好酒你要悠著點喝了。如果我又釀酒了,我就派人給你再送幾壇來」
遠去了,自己的朋友們、族人們終于遠去了。蘇青靈立在橋上久久地凝望著漸漸成為一個個小黑點的元族的隊伍,今後,我的人生又會揭開新一頁了!
瞟了眼抬嫁妝的幾十名族人的隊伍,蘇青靈微微笑了笑︰「辛苦大家了,跟我先到丘林吧
隊伍中一個人的身影突然撞進蘇青靈眼里,蘇青靈注意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安慰自己道︰可能是花了眼了,總覺得像看到了一個熟人。難道幾個朋友部下剛走,自己就想念起他們來了麼?
呵呵,不會真的是年紀大了,開始思舊了吧?
青兒真的還活著!
沒想到,那鐵腕治理白山、統一元族的其格大頭人會是她!
這幾年來,她過得風生水起,可是,終還是忘了自己!
若早知道其格大頭人就是青兒,自己哪怕不眠不休也要趕來,在她突兀的大婚前找到她,好好問問她心里可有過自己!
可是,有用麼?這兩年來的時光,她一定是把自己忘了。鴻雁何曾傳書來▔▔!自己在她心中,終究也只是一個過客。
柳錫冥靜靜地坐在草地上,抬頭仰望著天上亮晶晶的星星。
星星,一閃一閃,多像她的明眸。那時,她雙眼迷離,兩手無措地揉著衣帶,臉頰羞紅地低聲說著︰「我現在心里好慌,好亂,我想靜一靜
沒想到,這一離別就是兩年多。這一靜,就將自己淡出了她的心扉。
如今,她已長成了大姑娘,只是平日還是太操勞吧,身形依然那麼縴瘦。
白日里,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控制著自己幾要爆發的情緒。
本來是翹首矚目一睹那不戴面紗的其格大頭人的風采,沒想到,那騎著奇鹿一步一步走上橋來,穿著虎族盛裝的女子會是她!
她和虎乘風貼面昵談,口口聲聲說已是虎王的王妃,要夫唱婦隨!
那麼她應該過的幸福吧?剛與虎王新婚,虎乘風對她是一臉的寵溺。是啊,她這樣不同的女人,雖然外表堅強,內心卻柔弱,是需要一個男人好好地疼惜她。
只是,為什麼,立在她身邊,與她並肩連綹的人不是自己?
又一口辛酸的燒酒灌入柳錫冥的喉嚨。為什麼不醉?不是都說一醉解千愁麼?為什麼自己還要這麼清醒?!
一滴淚水悄然從眼中掉落。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為她流淚。總以為自己會好好護著她,寵著她,疼著她,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傷害。
卻不曾想,與命運相比,自己的力量是如此勢弱。那無常的命運之手,終究將她推離了自己的身邊。
既然她也得到了想要的幸福的,堂堂男子漢不是該拿得起放得下麼?
為什麼從她說自己是虎王的王妃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就「錚」地一聲碎成了千萬片,片片卻幻化成她那淡淡的笑靨,刺得自己眼楮好痛好痛!
不,不只是眼痛,是那些碎片都在痛!心痛如斯,心痛如斯!情何以堪!
若早知愛上她的結果會是這樣的痛苦,何不如當初就只作歡場?!
可是,她卻如無心的小妖精一般,朝朝暮暮中一點一滴細細地滲進自己的心里來,和著自己的心,再也分舍不開。
如今想分開,只有割裂,割得自己的心鮮血淋灕,傷痛無比
「虎哥,你那擒拿手可以教教我不?」
一聲脆脆的帶著興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平坦的草原上,夜風將聲音吹著傳送到很遠。
柳錫冥身體一僵,是她麼?晴朗的星空下,和新婚的夫君出來散步,確實相當的適宜。
「你老老實實當我的王妃就行了,有我保護你還不夠麼?再說了,就你這身架子,想學搏擊別可壞了我的名聲
「我身架子哪點不好了?!」
「看,這個!有沒有!」
「切,不就會鼓個小老鼠出來嘛,什麼了不起,肌肉男!」
「什麼了不起?你知道我要練多少年才能練出來!你有本事你練練試試?!」
「我是女人欸,我練那個干嘛,玩古墓麗影啊!」
「不練肌肉,你學什麼擒拿啊,一點力量都沒有,小心別人幾手把你揪了!」
「恩那你有沒有什麼保命逃命的絕招啊?」
「你怎麼有那麼強的不安全感啊?現在怕什麼,有我罩著你,你跟著我橫掃草原」
「然後千秋霸業,一統三國?怎麼感覺你有點象希特勒呢?」
「愛▔▔妃!不理解男人的雄心壯志就不要亂說!你不覺得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第二次人生嗎?既如此,還要那麼多顧慮干什麼,就應該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不是就算死了也覺得夠本!」
「難道不是嗎?」
「是,我現在覺得你就是希特勒轉世,鼓動著整個虎族像匈奴一樣四處踐踏!」
「虎族本來就是一個嗜血的民族,所以才會擁我為王!因為我會帶領他們實現他們心中的夢想!你不也一樣美帝國主義的居心,早早從經濟上控制了寒楚
「我那是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國的上上戰法,哪象你那麼野蠻、那麼血腥!」
「烏鴉別笑老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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