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尚嘴角抽動,正要習慣性的反駁,剛張嘴就想起了高舉是這一行里唯一可能抱著詩詞本子風花雪月的文臣,頓時歇下了心思
風俏對這些東西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雖然隱隱覺得這句詩哪里似乎被改動了,卻也緘口不言。
櫟木卻不敢托大,見狀識趣的問︰「不知高大人覺的哪里不妥?」
高舉又念了一遍才拍手道︰「想起來了。應該是‘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而不是‘最’!」
高舉說著便搖頭晃腦的背誦起來︰「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楊尚癟嘴表示不屑,看向前面兩句,道︰「高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拽文?難道你覺得當時趙八金真的就只是在默寫詩詞修心養性?」
高舉當然知道不是這麼簡單,只是他也是寒窗數十載,身上文人氣十足,最見不得有人這般篡改方家之言而已!
楊尚鄙視了高舉一番,覺得心情大暢,便連著前面的念了一遍︰「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卻是人生長恨!」
被他這麼一截,在場的人都听出不對味而來了,櫟木更是眼里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然後驚道︰「看來,趙八金已經發現他的努力失敗了!或者是他還沒有失敗,但是他隱約覺得所托非人了?」
吼完才見高舉、楊尚都不悅的看著自己。這才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大人,是上司!自己這麼一喊,雖然暫時引開了他們的注意,同時不是顯得比他們還要聰明嗎?不由得尷尬至極,對緋青梧作揖賠罪道︰「下官無狀,還請王爺恕罪
緋青梧擺手,將心中的怪異感覺壓下,道︰「無妨,下面可還有?」
櫟木松了口氣,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暗自慶幸,總算糊弄過去了。事後再去給王爺賠罪吧。不想剛直起身子,卻見到風俏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剝光了的田雞一樣,連最隱秘的東西都讓人一覽無遺!
心跳如同擂鼓,手里的木棍差點被折斷,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開始落筆。
高舉只以為櫟木是被失言驚嚇,臉上現出鄙夷之色,覺得櫟木心性太差,嘲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楊尚見第三句出來,頓時大喜,搶先念道︰「常時相對兩三峰,走遍溪頭無覓處
念完之後又喃喃的說︰「不對呀,意境完全連不上啊……」
這時不需人催促,櫟木一口氣將剩下的詩詞全部寫了下來!
今日腦袋挨著腦袋湊到一起仔細的看了起來。
只見第四句是︰兩鬢入秋浦,一朝颯已衰。
第五句︰頃刻八千里,長空展銀翼
然後將手中的木棍一扔,道︰「這便是當年所見的白箋了
楊尚眉頭皺的能假死蚊子了,不停的在屋子里轉圈,帶起滿屋的灰塵,卻沒有人顧得上怪罪他。
高舉不停的背誦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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