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鑒尤沐浴之後未去歇息,而是拿過數十本奏折批閱,他雖遠在千里之外,朝政仍然控制在他的手中。
落玉走了過去,從後邊環住了他的腰,臉抵著他寬闊的背,道︰「三天沒見你了,還在忙啊?可要歇息會?」
「一點也不累,就要與扶丹開戰了,諸事繁瑣。」
「今天關在囚車里的那個人是誰?看著像胡人。」
「他是月闌的皇帝。」
「你把月闌的皇帝給綁來了?月闌夾在西域和扶丹之間,你是要向他借道聯手西域圍攻付丹。」
瑞王笑道︰「玉兒聰慧,不過只猜對了一半。扶丹逐水草而居,入冬就糧貨緊缺,他們世代都用秋獵的皮毛和月闌人做買賣,我若挾持了月闌皇帝不再給扶丹人換糧食,他們如何熬過嚴冬?又如何等來年春天恢復元氣,與我東晟開戰?」
「你想這幾天就進攻扶丹?」落玉搖搖頭,「據我所知,扶丹有巍峨險峻的山,橫斷與東晟的邊疆,古人謂之天險,扶丹人就是憑借此有利的地形,易守難攻。現在又是大雪封山,如何過得去?」
「這有何難,索性炸了。」
「炸了!?」
「我已命若華派些英勇的將士躲過山的哨兵,在暗處埋了上千桶的火藥。」看到落玉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又道︰「這個大計我已籌備多年,只等明日天一亮,山就會夷為平地。」
「鑒尤,你草菅人命,如此一來那些將士哪里還活得了!」
軒轅鑒尤抱住他,道︰「你不知戰事的殘酷,我戎馬多年,真要這麼打起來死的人會更多。那些將士死後,他們的家人我會好好撫恤,一個強盛帝國的建立都是由無數的白骨堆起來的。」
「鑒尤,你想做皇帝嗎?」
男人低頭與他視線相纏,「我做皇帝只是時日問題,就算我君臨天下也會將你帶在身邊。」
「我相信,你龍氣顯盛,定然會成九五之尊,只是富貴榮華對我而言是無關痛癢的,只要有你在我便心滿意足了。」
落玉真正向往的是閑雲野鶴的生活,他不只一次在夢中夢到他們隱居于一處世外桃源之地,那兒有一座精巧的竹樓,依著瀑布而建,四周還種滿了花草和紫竹。每日他二人撫琴對弈,拾花弄草,品茶賦詩,或是出去游歷大好河山,這是何等美好的生活。
瑞王光是聞到他身上海棠的香味,□就直挺挺的了。最近一個忙于戰事,一個則睡得昏天暗地,是有些時日沒做這事了。
兩人挨得近,落玉感覺到下方被巨大危險地抵住,他的身子越來越軟,還隔著男人絲綢的褻褲,後面的蓓蕾就可恥的抖動了,期許著猛烈的刺穿和男人一貫的強勢。
男人揮開了桌上的奏折,將他放了上去,剝下落玉的里褲,露出形狀飽滿的蜜瓣,大手搓揉了起來。落玉趴著向身後的男人送上美妙的風景,等著他強悍而有力的寵愛。
今夜不消說又是春風一度……
激烈的爆炸聲傳來,小路捂著耳朵,「什麼聲音啊?這麼大動靜,公子我出去瞧瞧。」
「啊…王爺」剛要掀簾出去,就踫到了進來的瑞王。
山被炸,屯守的二十萬大軍即刻啟程,軒轅鑒尤要親自領兵作戰,他原不打算帶落玉去前線,留在後方也有人保護他的安全。不過他舍不得和他分開。
落玉靠在他懷中,身下的馬兒撒開蹄子狂奔,男人黑色的斗篷將兩人罩的嚴嚴實實。
「鑒尤,我們這是要去哪?」
男人將他翻轉了過來,面對面的把他抱在懷里。
「去前線」
男人甩了馬鞭,馬兒跑得更快了,落玉才發現後方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東晟的勇士。
季若華和幾位將軍已經在前方等候,連冷無言也在。
落玉以親密的姿勢偎在瑞王懷里,幾位將軍倒是見怪不怪,季若華的臉色突變是轉眼間的事,快得讓人看不出來,相反冷無言臉色很是僵硬。
季若華詢問了瑞王的意思,得到許可後傳令給了左右將軍。
「開拔「
號角聲響起,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前往扶丹。
「鑒尤,我想轉過身去,我看不到前面的景致了。」
「不行,就這樣坐著。」
「為什麼?」
落玉倒吸一口涼氣,斗篷下男人竟然握住了他的女敕芽,邪惡的語調回響在落玉的耳邊︰「可想和相公在馬背上春風一度?」
他在說什麼?馬背上,不怕被別人發現嗎?四周都是人啊!落玉小聲的道︰「鑒尤,不是昨晚才…我不要,會被別人發現的。」
「別怕,你在斗篷里,別人看不到。」說完將落玉的褻褲月兌到一半,解開自己的褲頭,雙手抱起壓向巨大。
這人的膽子真是大的離譜,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這樣的事情。落玉羞憤著,也不敢掙扎的太厲害,免得更加惹人懷疑。他剛剛還瞄了眼外面,冷無言就騎馬在他們後邊,當著好友的面行這事,落玉是怎麼也做不出的。
「鑒尤,別…外面有人,別在這里好不好?」
一根手指已經戳了進去,昨晚才疼愛過此處,現在還松軟著,「你這里可不是這麼說的,瞧,咬得這麼緊,哪里舍得我離開。」
「鑒尤再模模那里,恩,就是這里。」
「就你這身子還敢說不要?我一踫你就浪得不行。」
「快進來好不好」落玉只盼速戰速決。
拿出了手指一個挺身,女敕肉牢牢地勒住龐然大物,落玉一陣失神任男人隨意掠奪。
「盧駿,傳本王的軍令,全速開拔,半個時辰就要趕到山。」
「是,屬下領命。」
落玉緊咬住男人的臂膀,大氣都不敢喘,斗篷里的身子哆嗦得不成樣子。
軒轅鑒尤率先策馬揚鞭,馬兒跑了起來,顛簸下讓兩人連得更深,根本不消什麼動作就已經讓落玉的蓓蕾吃不消。
冷無言心掛著落玉,不時看著前面的兩人,看那人在瑞王懷中很不是滋味,卻也無可奈何。
他正想著心事,不想卻行到瑞王前面去了,自古尊卑有別,他自然停了下來,等瑞王上前。不料那邪魅的男子一雙陰鷙的鳳眼緊緊盯著他,馬兒小跑著向前,經過他身邊時,那男子不知有意無意,掀開了斗篷下的一角,露出了能令常人血脈憤張而令他全身冰冷的一幕,只瞧見尺度驚人的巨大不時在白女敕之處進出,水光淋淋,很快又被篷角遮住,瞧不見了。
冷無言抓住韁繩才不至于從馬山跌落,他一定是發現他對那人兒的心思了,那個狂妄而驚世駭俗的男子在向他詔告著那人兒已經是他的了,能讓他在馬背上恣意疼愛那人兒是怎樣的用情至深,他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那個男人在讓他徹底死心。
伏丹的哨兵還沒回過味來,自古依附的山就被炸平了。這火藥桶是季若華親自設計,埋藏的地點也是其親自點選,炸開的山向兩邊傾斜倒塌,這樣中間就留出了一條大道,只有些細小的碎石和落土,很快就能清理。季若華不但改良了東晟騎兵的鎧甲和武器,還督造水利改善農耕,不得不說他確實是當世的奇才。
簡單清理出一塊地方,作為大軍扎營之處,落玉被留在了這里守營的還有三萬軍士。西域的大軍也越過月闌而來,兩軍夾擊扶丹,取勝是早晚的事。
小路放下了碗筷,嘖嘖嘴道︰「這伙夫做的飯菜也太難吃了,這是什麼?幫菜葉子煮面疙瘩湯,真難吃。」
「不是還有肉嘛,許多將士幾天才能吃上一頓肉,不吃嗎?可別餓壞了肚子。」
小路拿起筷子風卷殘雲的吃光了碗里的東西,看著正假寐的落玉嘿嘿一笑道︰「公子給我講講故事唄。」
「什麼故事?」
「您的故事,想听。」
「過來」落玉朝他揮揮手。
小路枕著軟墊,靠在落玉腳邊,他早想問了,妖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呢。
「先從我師父說起吧。他是易川河的河神,司掌水府已經好幾千年了。」
「您師父是河神?」
「是啊,他是條活了好多年的龍,現在他在天外天呢。」
「二爺呢?二爺也不是人?」
「恩,他是雪域白狐,一只三百歲的狐狸。」
小路張大了嘴,那麼美麗的少年竟會是活了幾百年的狐妖,自己就像是在夢中,听得雲里霧里的。
「公子,據說妖都要修煉成仙的,您也要成仙嗎?」
「我?」落玉笑著搖頭,「我的內丹早沒了,成不了仙了。」
「為什麼?」
「我給王爺了,他當時中了毒,我不能看著他死去。」
「內丹還能再修嗎?」小路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問。
「不能了,一個妖就只有一個內丹,我的內丹修煉了千年,能救他總算是有點用處了。」他淡淡的道。
「公子沒來內丹會怎麼樣?會有事嗎?」
「就是成不了仙了,也沒了之前的法力。你不怕我嗎?世人都很怕妖的。」
「我不怕,公子對王爺這麼好,對小路這麼好,不管你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