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洞府,宇墨就在大廳和姑蘇閻與月娘撞了個正面,月娘倒是神清氣爽的坐在位置上,繡著手上那幅並蒂蓮的刺繡,只是姑蘇閻,卻一副暴躁的樣子,看到宇墨後,姑蘇閻猛地沖了過來,一臉責備的瞪著宇墨︰「還曉得回來,雖然你本事驚人,可是龔雪藏那只老狐狸可不是易與之輩,你貿貿然與他交手,吃虧的必定是你自己了!」
宇墨心中一暖,多年來帶著面具生活,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毫無心防的責備自己的人了,平日里,不管是素日積怨的,還是互相利用的,哪個不是笑顏逐開,哪個不是一臉的虛偽,想到此處,宇墨的聲音不禁放柔了許多︰「昨日之事,是那龔前輩的試探,倘若我取不得言蓍草,他就必定認為,我在司徒長卿的眼中不甚重要,他日即使做出危害我等的事情,司徒長卿也不會貿貿然為我們出頭,我需的答應了他,讓他拿不定主意,在取得言蓍草,那龔雪藏即便有多少的花招,也必定要掂量掂量我們背後的司徒長卿!」
說到後面,姑蘇閻的眼楮綻放光芒,熠熠生輝,他忙不住的點著頭︰「怪不得族長千方百計的也要叫你跟我一同前來,你的心思確實勝過我千倍,倘若這趟沒有你,我必定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一途!」
月娘終是停下了手里的活計,瞥了一眼姑蘇閻︰「姐姐你可不知道,自從你去了古山,這姑蘇公子就沒有消停過,真是折磨了夠嗆,這不,剛剛還在我耳邊嗦了半天,平日里真是瞧不出來,這個大漢子,也有這麼婆娘的時候!」
宇墨看了眼姑蘇閻,細細的眉頭高高的皺起,姑蘇閻的心思,即使自己再遲鈍,也是看出來了,只是自己怕姑蘇閻泥足深陷,平日里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是這幾日,不知道怎的,卻忘了這茬︰「你二人坐著吧,我也乏了,也要去休息休息了,跟那種老不死打交道,真是需要十二萬分的精神!」
陋室中,宇墨端詳著手上的御寒石,這玩意並不是單純的御寒石,里面另有添加一些寶物,所以要把冥藍雪蓮的威力增加上去,就必須得到御寒鼎,來了這麼多日,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宇墨不禁感到有些頭痛,興許是女子扮的久了,連帶著性子都遲鈍了,所以宇墨打算明日去求的龔雪藏的旨意,好去他們的藏書閣一看,或許能夠找到御寒鼎的記載!
隨手把放著冰牙的御寒石收進儲物袋中,宇墨完全的陷入入定之中,周圍的一切,好似都與自己沒有關系一樣,斗轉星移,轉眼就過了三天,塞北小築的紫蘭大會卻如火如荼的開始籌備之中,那白蘭從三天前就開始沐浴更衣,一切依足規矩,不得走出聖殿半步,所以即使對宇墨懷有戒備,終究是不敢違逆上面的意思,否則這個宗主,只怕也是要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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