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閔梳歌如此安慰自己,可是劉英自己還是非常清楚魔衣睚眥必報的心思,記得當年有一個跟隨他多年的丫頭,是個極為機靈的孩子,能伺候陰晴不定的魔衣如此多年而全身而退,心思定是極為的細膩,可就是這麼一個機靈的丫頭,因為打了一個盹,而延誤了魔衣的毒蟲吐卵的時辰,導致毒蟲的母體受損,卵也胎死月復中,就是這麼一個小過錯,魔衣就把這個丫頭的雙眼挖去,並廢除了修為,自己依稀記得,這個女人最後是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收拾尸體的時候,是魔衣吩咐自己秘密處理的,自己看到尸體的那一點瞬間,就明白這個女人是死在了魔衣的毒蟲手上,一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小丫頭魔衣都能如此狠毒,更何況是費盡了心思教出的好弟子,一想到自己將來也是那般的下場,自己就止不住的惡寒,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臉色變得極為的蒼白!
看到這一幕之後,閔梳歌嘲諷的笑了笑,隨即柔聲安慰︰「你不必多想,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那魔衣膽子再大,也絕對不敢打你的主意!」
劉英點了點頭,隨即躬身退了出去,剛一回到洞府外,就看見魔衣的貼身婢女鈴兒站在洞府外,這個女人喜愛綠色,已經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不管是頭上的發簪,嘴唇的顏色,到衣服,蔻丹,清一色的都是淡青色,讓人一看之下,就覺得說不出的別扭,只是女子確實長的極為的水靈,有著南方女子特有的青靈和婉約,是個溫婉的女子!
看到劉英回來後,鈴兒莞爾一笑,小步的走到劉英面前,隨即微微一福︰「鈴兒拜見教司,奉二長老之命,請教司過府一聚!」
劉英的心咯 的掉在了地上,手腳如同放置在冰窖中,凍得四肢發冷,顫聲道︰「你且先回去,我稍後過府!」
鈴兒點了點頭︰「那鈴兒先回,教司隨後便來,二長老的性子教司是知道的,若是等的太久,即使是大長老也是不敢直略其鋒芒的!」這句話威逼之意嶄露無遺,隱晦的告訴自己,即使你這個教司有大長老撐腰,難道他還會為了你,得罪一個同階的存在!
一盞茶之後,綠草豐茂的草地深處,一處石洞悚然而立,綠衣女子走了進去,只看到四周都是亮晶晶的一片,牆上懸掛著一顆顆魚眼大的月光石,把洞府照的透亮,坐在石床下小憩的魔衣緩緩的睜開眼楮,冰冷的眼眸掃過鈴兒,支起身子,懶懶的靠在身後的靠墊上︰「叫你傳的話可傳到了!」
鈴兒俏皮的眨了眨眼楮︰「長老,那個教司也真是個窩囊廢,我只是報上了長老的名字,就嚇得臉色蒼白,可真是丟了教司的這個名諱!」
魔衣顯得十分的開心︰「知道害怕變好,我還以為這些個年他已經忘了是誰把他扶持到了如今的地位,只是被別人喂熟的狗我魔衣是不會要的,這條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除了!」
鈴兒的臉色肅然一正︰「長老不再宗門的這段時間,劉教司經常借故來這里找我們的茬,木兒和晴兒都被教司支走了,要不是我手里握著長老的令牌,只怕也免不了被支走!」
魔衣猛地站了起來,冷冷的笑了幾聲︰「好,很好,懂得拐走我魔衣的人,今日若不讓你劉英吃點苦頭,那娘們還當我怕了她不成!」
就在這時候,洞府外飛進一道火光,圍繞著魔衣上下飛舞,魔衣伸手一招,把火光抓在手上,神識貼入其中,半響後退了出來︰「鈴兒,把洞府陣法開起來,放狗進來!」
一會後,劉英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看到魔衣後,臉色越發的白了起來,只是做了教司之後,見慣了大場面,還是能夠稍微的保持鎮定,對著魔衣拱手行禮︰「晚輩劉英,拜見二長老!」
魔衣笑的神秘莫測︰「這劉教司行的禮,我魔衣可是受不起,當年的那條狗升天了,變成了師姐身邊的紅人,只怕我這個二長老在他眼前已經不頂用了!」
劉英的臉色刷的變得蒼白,雙目恐懼的看著魔衣︰「劉英一刻也不敢忘記長老的教誨,劉英向大長老靠攏,也是無奈之舉!」
「鈴兒!」魔衣大聲嚷道,後房的鈴兒款款的走了出來,對著魔衣行禮!
魔衣挑起眉頭,指了指劉英︰「回來了這麼久,怎麼不見木兒和晴兒這兩個丫頭出來!」
鈴兒福了福身子︰「這要問劉教司,把木兒和晴兒支走,連我也不知道去向!」
魔衣猛地一掌打在石床上,激起了漫天灰塵,石床應聲而斷︰「我魔衣的人你也敢動,是不是不要命了!還是你劉英當上了教司,已經不把我這個長老放在眼中了!」
劉英猛地跪了下來,磕著響頭︰「長老誤會了,長老誤會了,實在是木兒和晴兒私通外人,所以大長老命我把他們趕了出去!」
魔衣冷笑數聲︰「我魔衣在宗門好歹是二長老,豈容你如此放肆,來人哪,拉出去鞭打五十雷鞭!」
從門外走出四個壯漢,清一色的練氣期大圓滿的境界!
劉英剛想起身抗議,魔衣身影一花,已經出現在劉英跟前,那劉英還未做出任何的反抗,已經被魔衣封住了丹田,四肢根本用不上力氣!
魔衣的視線轉到了四人身上,身影陰狠︰「給我往死里了打,若是哪輕了,要你們的命!」
四人齊刷刷的點了點頭,隨即把劉英拉了出去!
鈴兒走到魔衣身邊︰「長老這般明目張膽,不怕大長老怪罪!」
「那女人雖然強勢,可是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若是惹急了我,她也沒有好果子吃,現在我重返了宗門,該好好部署對抗這個女人的辦法了!」
另一處雅閣,宇墨三人坐在椅子上,宮若桃呵呵的笑著︰「那老妖婦和魔衣面和心不合,這個暝伽教真是烏煙瘴氣!」
碧心毒君也是十分的贊同︰「魔衣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極具野心的男人,被閔梳歌壓制住抬不起頭,難免有些憋屈,這兩人的斗爭只怕是無止無休,我們把陰羅鼎還了回去,明日便請辭,不必在呆在這里了!」
宇墨捏著下巴微微沉吟︰「只怕我們要走,還不能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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