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微微沉吟了片刻,隨即抬起頭,對著宮若桃搖了搖頭︰「暝伽教的教司在教中的地位更甚于宗主,若是此時身死,固然可以讓教司大亂,並且對閔梳歌和魔衣施壓,可是劉英當上這個教司的位置不是一日兩日不了,若是此時身亡,身外外人的我們首當其沖的便會被懷疑,無論做的如何的天衣無縫,到底還是會讓人起疑!」
碧心毒君對此十分的贊同,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派的高深莫測︰「閔梳歌此人能夠在哆婆洲掀起一陣熱潮,不僅殺死了前任的大長老,還在短期之內讓教中眾人服氣,手段定是極為的毒辣,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壓制那些桀驁的弟子,還要與魔衣斗智斗勇,這份氣度也讓人不敢小瞧了去!」
就在這時候,宮若桃挑起眉頭,懶懶的看了眼宇墨的身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到了,那小丫頭可被你嚇壞了,在外頭哭哭啼啼呢!」
緊接著,一縷香風撲面而來,這股氣味極為清淡,倒像是荷花身上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閔梳歌的嘴邊掛著和煦的笑意,掃了三人一眼︰「我那丫頭可是惹惱了幾位前輩,若是那丫頭不懂事,我叫人教訓教訓便可!」
宮若桃擺了擺手︰「那丫頭倒也是其次,卻不知道道友叫我三位前來所為何事,我等可是已經把陰羅鼎給送來了,若是不出意外,明日便要啟程回去了!」
閔梳歌听到這句話之後,挑了挑眉頭,意興闌珊的瞅著宮若桃︰「何必如此著急,這段日子教中出了不少的事情,還未好好款待幾位,怎可以說走便走,還是暝伽教是個粗鄙之地,幾位道友呆著不舒服?」
宇墨和碧心毒君都選擇閉口不語,宮若桃平日里不愛說話,此時卻滔滔不絕,話中的言語,似乎和閔梳歌十分的不對盤!
宮若桃瞟了眼宇墨,有些氣悶的咬著牙齒,低低的說道︰「倒不是我,我孤家寡人一個,晚些日子閉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宇墨道友是目靈宗的二長老,身上兼具的事情極為之多,只怕呆下去的話,會耽誤了正事!」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把苗頭指到了宇墨的身上,看見閔梳歌疑惑的瞅著自己,宇墨暗自嘆了口氣,隨即站起身子,對著閔梳歌微微一福︰「自從在下結成金丹之後,目靈宗已然是正道三大宗門的第一人,出門之前,師姐也吩咐在下一些事情,我等在這里也叨擾了數日,明日便告辭了!」
閔梳歌也是個極為豪爽的人,言語中也听出了宇墨三人無意扯進自己二人的事情中去,此時先發制人,又以正道三大宗門為理由,讓自己無法反駁,真是頭疼的事情!
眼神柔柔的看著三人,嘆了口氣,微微露出一絲惋惜︰「既然三位道友有事,我也不好強留,只是來了暝伽教,又把陰羅鼎給送來,暝伽教不送一點回禮只怕不好!」
想了片刻,閔梳歌才繼續說道︰「教中的金線蠍也有成熟的了,這種靈蟲劇毒無比,可是確是提升金丹期修為的丹藥中常用的藥引,外面固然有,可是功效遠遠不是我這秘術滋養的金線蠍可比!」
宮若桃早已經對這種靈蟲垂涎以及,听到白送給自己,固然是十分喜悅,隨即鎮定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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