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仍然陰惻惻的瞅著魔修,眼眸深處滿是戒備︰「你到底和我師傅有什麼協議,今番我只怕也是逃不出去的。」
魔修的眸子已經是灰黑色一片,仿佛沒有焦距的定定看著血人的方向︰「你師傅難道沒給你那個?」
血人臉色一變,嘴角僵硬在一起︰「原來那日在殿中的那個黑衣人果真是你。」
魔修的眼神看向癱軟在地上的黃沙道人︰「你那個東西恐怕可以用了。」
「敲山震虎,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話音剛落,血人便一拂儲物袋,從中拿出一面小鼓,小鼓的鼓面是鹿皮做的,黃黃的淡色,但是卻很是溫潤,鼓面上繪著彩繪的一顆人頭,披頭散發的看不真切,只是剛一拿出來,就散發出淡淡的寒氣,直讓人骨頭都要酥了起來。
宇墨似乎想到了什麼,心念一動,尋梭的轉過頭看向黃沙道人,眼神已然變成了藍色,散著淡藍色的光澤,如同被太陽照的通透的藍色水晶似的。
不意外的在黃沙道人的丹田內發現一股黑氣,環繞著丹田的金丹轉動,只要稍微有機可乘,就會沖到丹田內吸收黃沙道人多年來修煉的靈氣。
血人只看著宇墨︰「在下自當在給道友一個機會,一命換一命如何?」
宇墨傳音入密︰「黃沙道友。」
「道友請講。」
「這毒來勢洶洶,只怕你這肉身是保不住了。」
黃沙道人的眉心一跳,目中閃過一絲悲愴︰「那麼道友有什麼辦法。」
「我剛剛給你的丹藥,你自管散了藥力,都注入到金丹里,務必保住金丹要緊。」
「藥力散了護住金丹,我這肉身不就便宜了這些骯髒的蟲子了嗎、」
「道友的金丹只要還在,這些都不要緊的,你難道想被那只母蟲吸了精華嗎?」
黃沙道人權衡了利弊。隨即點點頭︰「就憑道友做主。」
宇墨含笑點點頭,隨即看向血人︰「不必了、」
血人一臉猙獰︰「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
手有節奏的敲打鼓面,一陣陣詭異的鼓聲傳開,黃沙道人只感覺到有一只只的蟲子游走在經脈里,啃噬著自己的血肉,不過好在听了宇墨的話,把藥力散了護住了金丹,好歹那些蟲子不敢接近。
「道友出來吧。」宇墨雙手背負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萍蘭氏、黃躉公和百里風雲均都是一臉的詫異,猛然間,黃沙道人身上金光大放,月復部就出現了一個小洞,一個金丹破體而出,飛到宇墨身前,怯懦的趴在宇墨的肩膀上,宇墨搖搖頭,把金丹收入囊中。
萍蘭氏嘆口氣︰「好好的修為只怕要重頭修煉了。」
血人從剛剛就見著黃沙道人怕死,沒想到敢做這斷腕的事情出來,不禁些愕然,隨即瞪著宇墨︰「道友倒是好心機啊。」
「我看那丹田的母蟲氣勢驚人,只怕是道友孕養的母蟲吧,黃沙道人何德何能,竟然要勞煩道友出動這麼隱現毒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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