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百里風雲的話之後,大師看了舍利壁一眼,目中滿是崇敬之色,眼神微微有些恍惚起來,隨即雙手合十,大聲念了一句佛號。
那魔修的原身是被屠悲寺的和尚困住,自然對眼前的這個和尚沒有半絲好感,只是微微冷哼一聲,仿佛山雨欲來的氣勢一般︰「不過是個屠悲寺的老禿驢罷了。」
大師笑了幾下,仿佛還是淡淡的神色︰「我們屠悲寺向來都會在迷霧山林外駐守一兩個長老,防止這里有突發事情發生,而如今正好是迷霧山林大開,我且又在石碑上看到舍利壁有魔氣侵入的跡象,這才過來看看。」
魔修一臉的陰狠之色,咬牙切齒的罵著︰「時隔這麼多年,你們屠悲寺的人還是這般膽小,果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空得了佛門第一宗門的虛名。」
萍蘭氏啐了一口︰「若是屠悲寺的長老果真和你所說的那樣子,你的原身又是如何被困住的。」
魔修神色一愣︰「小女圭女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為好、」
大師低眉斂目︰「他說的不無道理。有些事情道友還是置身事外的為好。」
血人如今倒是暗叫不好,被師傅叫來協助一二,事情沒辦成,反倒引來了這麼多的敵手,本就逃不開,如今又多了一個屠悲寺的金丹後期高手,自己是要斷送在這里了嗎?
想到此處,血人不禁悲憤交加,隨即看向宇墨︰「雖然我沒幫到道友,可是至少透露了重要的消息,此番絕不能回到師門去,否則自當以叛逃師門論處,一身修為是存不下來了,道友何不放我出去,我也不與道友為敵。」
眼神滴溜溜的轉到那只一直被水晶罩困住的母蟲,眼神微微有些不舍,但還是咬咬牙說道︰「這只母蟲邪惡非常,就算交給道友處置,如何?」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宇墨。
宇墨听到了血人的話,仔細的思考起來,血人如今一點威脅都沒有,雖然肯定他還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在身上,可是應對這麼多的金丹期修士,不要說他區區一個同修為的金丹期修士,即使是剛步入元嬰期的前輩,對付起來還有些吃力。
其實血人最忌諱的,如今倒是屠悲寺的和尚,因著屠悲寺譽滿天下,宗門大神通許多,就連那大悲咒,若是修煉到高深地步,可以闡清心魔,回復本心,可是修煉打坐或者突破修為的不二神功。
血人想了片刻,還是問道︰「道友在屠悲寺擔任何職?」
大師不卑不亢︰「老衲不才,只是戒律堂的弟子罷了。」
「大師不必謙虛,戒律堂是屠悲寺的重要機構,听說每任的掌坐都是需要練成屠悲寺的拈花指和般若指,可有其事?」
「拈花指和般若指雖然有些詭異神通,可是遠沒有外界穿的那般厲害,只是徒有其名罷了。」
血人冷笑數聲,兩腮的肌肉抖動著︰「出家人不打誑語,道友不要誆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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