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事情,叫我的內心如何平靜得了,難道真的是應了那麼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嗎?就算現在的萍媽,再怎麼地低聲下氣,也別妄想我會輕意地原諒她!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萍媽沒有了往昔的活力,像是個憋屈的小媳婦模樣,但卻怎麼也打動不了我的惻隱之心。如果她真的有心做壞事,就應該有被我埋怨的那個覺悟才是!
「沒有想到?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生嗎?」我的情緒一經暴發,就不想簡單地就收回去,我拿起掛在書櫃上裝飾用的小鐵盒,單手一用勁,真的盒身都凹了下去,砰的一聲響亮地掉落在地。像是在無聲地提示著她,我有可能會對她使用武力。
「小姐,請听我說,我真的是逼不得已!」萍媽拉起了我的衣角,依然如同哈巴狗般,在乞求著我的寬恕,但是,就算是她的眼眶紅了,聲音嘶啞了,也無法彌補她對我所造成的傷害。
我自問從萍媽來我們家當管家之後,也沒有故意為難過她,雖然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我們彼此也沒有好的印象,甚至在我的眼中,她也是一個很愛咬舌根子的人。本以為可以彼此河水不犯井水,但是,她卻突然間變轉了風向。
竟然聯合起冼慧萱這個外人,來給我設了個局。而今天,冼慧萱被支開了,萍媽她也就可以不用再看她的眼色做事了。或者說,錢真的是一件好東西。竟然可以讓她為了這樣東西,而無緣無故地來傷害我,是人心的可怕?還是人心的可惡?
我不想明白這樣殘忍的事實,但是這樣的事情。卻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面前發生!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的眼中不帶多余的溫度,冷冷掃過萍媽的時候,順便將她拉著我的手給扯開了。
「請听我說萍媽慚愧地低下了頭,低到我幾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那弱弱的聲音听起來,貌似她真的很愧疚的樣子。然而,她現在才知道錯,還有用嗎?
「說雖然我也不是很期待萍媽會說些什麼話,但是,讓她說了也許還是個不錯的方式,有人做錯了事就要給人知悔的過程。反正。我也不怕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環境下。她能對我做出什麼事。因為我在拳社練拳的日子也不是白混的!
「因為我的女兒得了重病,需要好多好多的錢,我沒有錢。而冼小姐說答應給我錢,還有,她認識治療白血病的專家,說可以給我推薦萍媽聲帶哽咽地說出了她的理由,看著她眼中泣珠的模樣,也不像是欺騙我的樣子。
因為萍媽就算是要說謊,也沒有必要拿她女兒的情況來做故事吧?但是,我又覺得奇怪了,問道︰「如果說真的只是為了錢,你可以向我們借啊。為什麼還要傷害我?」
「因為她還用其他條件來威脅我,所以我只能屈從了。其實萍媽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善良的,所以這件事你就當做是自己理虧,不要太計較就可以了,反正夫人是你媽,只要你願意認錯,她是不可能真的生你的氣!」萍媽依然是沒有放棄自己的目的,竟然開始賣起了苦肉計!
為什麼萍媽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憐,卻可以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難道我為了成全她,就得犧牲自己嗎?雖然萍媽說的我媽不可能真正地生我氣,但是像偷東西這種事情,明明就不是我做的,憑什麼要我忍氣吐聲!
「我好心好氣地跟你交流,你卻要我為你說情。你做夢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今天我就要讓我媽知道,你們的真面目!」我也來勁了,竟然萍媽不把我當一回事,那就不要逼我無情,說罷,我便拉著她的手,欲往外面走去。
「夠了,不用再說了……」只見我媽推開了門,鄭鄭有力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說,我怎麼有一種,我媽喜歡突然間出現的感覺?莫非,她有喜歡偷听的壞習慣?
「夫人……」萍媽見我媽出現之後,又再次轉身對我媽求饒道︰「我知道這一切的錯都怪我,但是我真的怕,要是讓我女兒學校的人知道,我以前是做那種事的話,我女兒真的無法在學校立足啊……」
萍媽以前是做那種事的人?究竟是什麼事啊?我一開始也不是很了解,她這話是什麼含義,但我仔細一想,她離婚後,一個人養大女兒估計也不容易,難道她是去做……
「別跟我解釋,如果你有本事讓我女兒原諒你的話,再來找我!」我母親花子嫻酷酷地丟下了一句話,然後臨走前給我示了個眼神,仿佛是在無聲地告訴我,如果自己想輕意地就原諒萍媽,她會給我顏色看的!
「小姐……」萍媽見我母親花子嫻說不動之後,又繼續轉頭,對我擺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本來,我是覺得萍媽一個人養大的女兒確實很辛苦,但是,要不要原諒她呢?這事,我也說不準,所以,我也想好好地斟酌一番。
「我知道……」萍媽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我再度打斷了她的話,強硬地說道︰「請你不要吵了好不好?」
萍媽見我現在的態度也是很惡劣的,也不想一直把自己往炮口里塞,所以她便識相地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殷切地說︰「那好,要是小姐你需要什麼,再跟我說,好不好?」
思緒一直也得不到平靜,本想打電話去找蘇宥鑫,但是,老是想他好像不大妥當的樣子吧,估計他也是會過去好好地對她徇私問罪一番,如果我還想著去摻和,就怕他會不樂意了!
「其代,你同學找你!」門下突然響起了我母親的呼喚聲,我不禁疑惑了起來,我同學是誰?莊萌巧嗎?還是小愛?因為今天為了解決萍媽的事,所以我特地向廠里請假了一天。難道會是小愛找我的嗎?
剛一下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柳笙軒,見我下樓後,他輕聲笑道︰「其代,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好嗎?」
見到是他柳笙軒來找我,其實是挺意外的。我禮貌性地回答道︰「書呆子是你啊,怎麼你姐沒跟你一起過來呢?」
說起來,柳笙軒和莊萌巧相認都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他始終還是很固執,所以莊阿姨終于是答應不讓他改姓了。而整個署假,我也沒有見莊萌巧來找過自己,而我也因為這段時間去打署假工的關系,也沒有想到要去找她。
「她啊,天天和她男朋友粘在一起,哪還有心思過來啊,呵呵柳笙軒如實地回答了我的疑惑,看著他眼里出現的笑意,我也就真的放心了,看樣子他和親人相認之後,應該是相處得挺融洽的。
「其實吧,你也不用太羨慕她啊,你和你的媛若,也可以啊!」我笑了笑,上次因為學校的跳樓事件,柳笙軒勸服了夏媛若之後,貌似他們就交往了。不知道後續怎麼樣呢?我還是挺好奇的!
「不大可能了柳笙軒眼中流轉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很平靜地回答著。然而,在看到他這樣的反應之後,我不禁愕然,他為什麼說不大可能?難道他們之間又出現什麼新狀況了?
「為什麼不可能?」我鍥而不舍地繼續問道。在自己的眼中,柳笙軒和夏媛若是很登對的一對,怎麼又好像一副情況不榮樂觀的樣子。難道他又打退堂鼓了?要是不問明白,我的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她爸為了阻止我們交往,決定讓她出國留學,而她今天上午的時候就被護送走了,我來不及看她最後一面柳笙軒這次沒有回避我的問題,如實交代道。只是看著他憔悴的神色,我就隱約可以知道,他的心里其實一點也不好受!
「為什麼她爸那麼不近人情?」我感覺惋惜地開口道,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好不容易,柳笙軒遇到了喜歡的女生,怎麼又是一個爛尾結局?
「別說不開心的事了,看,我給你們帶過來的好東西!」柳笙軒強撐起一抹笑容,然後他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我細細端詳了一下柳笙軒帶過來的保溫飯盒,不解地問道︰「這是?」
「我媽做了好多蒸餃子,感覺味道不錯,就給你們帶點過來了柳笙軒開始夸起了莊阿姨的手藝,一副要力薦這盒蒸餃的模樣。
「那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怎麼宥鑫不在家啊?」柳笙軒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
「你想找他?」我繼而問之,沒有想到今天柳笙軒會突然來拜訪,但是他給我帶來的消息,實在是太讓人悲傷了,他竟然和夏媛若的愛情夭折了,而他來找蘇宥鑫又會是為了什麼呢?
「我只是有點擔心,他下學期不是要升高三了嗎?是不是應該……」柳笙軒緩緩地說道,而我听了他的話之後,也想到了一個問題,說得也是啊,蘇宥鑫升高三後,那麼很快就要高考,如果他還是現在的學習成績,估計也只能注定高考失利!
「嗯,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找個機會,叫他多用點心學習的我也不想讓柳笙軒太擔心,便痛快地答應了。如果說他現在,能通過這個假期好好地學習,說不定,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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