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頂上,姜老鬼看得張目結舌,他也同那倒霉的地甲龍一般被雷得不輕,甚至他已經決定將‘運氣’這種無形中的東西也納入平日修行的重點,但很快自己就把這種虛渺的東西拋到九天之外。
開玩笑你以為誰都可以成為強者?難不成每個強者都會在殺人之前突然腿肚子抽筋最後導致魂技突止最後逼得自己吐血而亡?
「運氣?我呸!」
樹頂上姜老鬼一口濃痰啐出去老遠,說來奇怪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一只經過此處的呱呱鳥,而這倒霉的呱呱鳥在濃痰蒙住眼楮以後又湊巧鑽入了姜老鬼的懷里。
「」
「臥槽居然真的有運氣這種東西存在,看來老鬼我回去真的應該好好研究研究。」說完他二話不說將那呱呱鳥隨手一提,然後足下微微用力便如同一只展翼的蒼鷹一般沖向木屋方向。
再看若風,他已經拜倒在地甲龍跟前膜拜者蒼天,口中還默默念著什麼,不過估計跑不了是在感謝老天爺開眼讓他能平安的度過這個早上。
抬頭看了看樹林中投下的光線,若風心道得趕緊回去,不然等下血腥之氣必定會引來其他山獸,到時候估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一路上拖著地甲龍的尸體若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且時不時的還將無鋒持在手中隨意擺弄著,很快他便看見了木屋。
咕嚕嚕~
還沒到跟前若風便听到那邊傳來的聲響,他撅著嘴巴黑著臉嘀咕道︰「這肚子發出的聲音估計就算是用魂力去弄估計也不過如此吧。」
雖然若風已經徹底認了姜老鬼這個師傅,但對于這個師傅的性子,他實在是不敢恭維,索性也就隨著他的性子去了。
「師傅!」若風苦著臉走了過去,他知道這瘋師傅的心情基本上跟肚子是一個標準,也就是說他現在肚子很餓,那麼他的心情也就很不爽。
所以他急忙加快了腳步拖著沉重的地甲龍走到柴火旁邊,然後就要取出自己的火石準備生火。
姜老鬼見狀隨手丟過一個東西然後嘿嘿笑道︰「諾,這給給你。」
看了看手里的東西若風愣了,那是一個古卷,一個油膩膩的古卷,不過好在透過油漬還能勉強認出這古卷上面的字跡。
「符入門?師傅這是?」
瞥了一眼下面傻傻的若風,姜老鬼怪笑道︰「嘿嘿,可別說我老鬼虧待了你,既然收了你做徒弟,那麼多少也得傳你點東西不是?不然將來你被人欺負了豈不末了老鬼我的面子?」
「可是師傅我魂力還封著呢。」若風發苦道。
結果招來的卻是姜老鬼一陣鄙視,他撇了撇嘴擠出了一句︰「誰說沒有魂力就不能煉制符的?」
說完也不給若風提問的機會足下輕輕一點便飄入山林之中,臨走前還丟下一句︰「記得把那只呱呱鳥也給烤了,那可是老鬼我親自給你捉的。」
「師傅~嗚嗚嗚~太感動了~」
提著手里的呱呱鳥若風幾乎被感動的痛哭流涕,他又一次覺得這個瘋師傅雖然脾性有些怪異但至少對他還是真的很關心的。
只不過如果讓若風知道這只呱呱鳥是被姜老鬼一口濃痰啐死的,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那麼激動了。
當然了這些姜老鬼是決然不會自己說出口的,因為此時他正蹲坐在若風發現無鋒的那個地方托著下巴冥思之中。
「奇怪了,這里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如果說是真的葬命于此至少也會有其它骨骼殘留下來,但怎麼會只留下了一根筋骨?怪了~怪了~」姜老鬼一面用手中的通火棍繼續扒拉著跟前的土坑一面疑惑的嘆著氣,看他那樣子分明就是也想搞一根無鋒玩玩,只不過天地明鑒,這種齷蹉的人,他的人品還不足以讓他撞上狗屎運。
哦,當然了那只呱呱鳥除外
姜老鬼走後若風無聊的翻著面前的篝火,劈啪的木柴聲似乎已經成為這個山林的早晨唯一的節奏,手中握著的通火棍也已被篝火燒的漆黑如炭看起來好像鐵棍那般反著火焰的紅色。
又將一根木柴丟入火中,若風隨手翻動了一下微微變色的地甲龍肉,哦對了還有那只倒霉的呱呱鳥現在也已經被退去了羽翼,倒著插在地上被篝火烘烤的滋滋的崩著油花。
不過若風並未注意這些,他此時已經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古卷之上,只是看著古卷的目光卻有些不自然。
因為這東西是哪門子符入門,分明就是一部關于如何煉制豪筆以及如何制作符紙的大全,里面幾乎囊括了開古至今所有名筆以及符紙和材料。
「瘋師傅這是變相傳授我符之道?雖然說符師通常也都是煉制豪筆符紙的高手,但貌似這東西我還用不到吧?」
苦笑著翻弄了一下若風終于之道自己手里的符筆‘一字天’是如何珍貴了,它居然位列豪筆榜千名之內,雖然名字是有點遠了,但要知道天下符筆那個不是傾盡所有而煉制出來的,所以這個名次已經不錯了。
了解了這些若風也不再為那1500金而感到可惜,甚至他還覺得自己貌似賺了不少,不過這些金幣貌似也都進入了自己這個瘋師傅手里,就是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那老家伙鐵公雞一般的性子絕對不會從他那里得到任何好處。」盡管接觸的時間不多,但若風卻敢肯定那姜老鬼絕非大方之人,所以想要從他那里要錢還不如自己重操舊業打獵換錢來的容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現在用不到,但這古卷在將來自己款了之後貌似還是可以用到的,索性若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其揣到懷里。
再次看了一眼篝火上的烤肉若風見還有時間,于是便從懷里又模出了當初離家之時母親留給他的那卷古卷,上面可是記載著不少符的繪制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