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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祭︰引魂少女 第三章、情人的淚,苦了心房

作者 ︰ 未知

似乎是因為失戀有了更深的感觸,她開始在網絡上碼字。讓所有的情緒,在他人的故事里綻放開花。她突然想起夢境里,那鋪天蓋地的薔薇花,她甚至想如若是自己的葬禮,那也是奢華。

低迷了幾天,瑞終究沒有來找過她。那些幻覺呀!悲傷啊也隨著心情的淡定,隱卻消失。原來人就是這種觸覺動物,所有壞心情會被無限放大,那些虛幻的感覺也會如期而至,直至成為心底的殤,方才罷休。自殺者,就是抑制不了被放大的傷痛,也許只有真正死亡的那刻,才是自己的一了百了。

東方初雪其實骨子里是一個感性的女子,她抱著傻乎乎的心態去面對人生,那才叫大智若愚。

她和朋友經營了一家書店,不是為了生計。而是可以享受那種在書海里暢游的感覺,明明在別人眼里是個活潑的孩子,但看她專注的樣子,世界因此也變得安靜。

瑞站在街角,第一次這樣細致的透過櫥窗看著昔日的戀人。那一刻,他覺得他好像從未了解過她。除了微笑包容,沒心沒大腦,從來沒覺得她有內涵。也許是得到的容易,才會迷了他的眼楮。不過沒關系,他已解決好一切,才來求東方初雪原諒,他的小乖乖會一直依偎在他身邊。

當他手捧著玫瑰進入書店時,這個午後注定不再平靜。東方初雪只是抬了一下頭,眉頭微皺。

「初雪,對不起」初雪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繼續啃手中的書刊。

「其實我從始至終愛的只是你」瑞一臉誠懇。

「花收下了,免得浪費,道歉接受」初雪簡單的丟下一句話。

「你原諒我了太好了,我們晚上去給你補生日。」

東方初雪挑眉:「瑞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看來這麼多年你從來不懂我,你以為像小時侯,你跑去打架,我幫你隱瞞,等你舀回幾塊糖果哄我就好了。可是我長大了,我不會只在原地等你」

「不雪,我不知道她會把那東西發給你。我和她沒關系了。這兩天我就是解決這些事情去了。男人有的時候難免把持不住,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靈魂從未背叛過。」瑞激動的去拉她的手。

「你罵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會了」

初雪用力掰開他的手,閉了閉雙眼,眼角有一滴淚劃過。

「再無以後了,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真的只有陌路了。我等過你,然後就是後會無期」

她的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眼角淚無聲的隕落。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沒有大的情緒波動,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在說話。只是瑞離開的時候,許了一個承諾。「這次換我等你」那個背影,寫著堅持。

窗外下雪了,她興奮的跑出去。今年的第一場雪似乎來的特別的晚。又可以許願了,一起將那個過期的生日願望許下,這次的願望是最後一次與瑞有關。

「很多路都要自己走,希望下個路口再次遇見你的時候,你我都會幸福。」

東方初雪左搖右晃的踩著別人的腳印,無憂的像個孩子。仰望天空,任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親吻著心髒。

「知道情人的眼淚是什麼味道嗎?」

東方初雪順著聲音望去,一個像陽光一樣的男孩,站在不遠處的雪地中。亞麻色的短發上粘了一層雪渣,白色的皮膚,烏黑的瞳孔。身上穿了一件短款的羊毛外套。他也學著自己的樣子,擁抱著這轉瞬即化的雪花。

「情人的眼淚是苦澀的味道」他像是自說自話,像是對著初雪說的。

「為何你為他人流淚,我的心卻只為你滴血。你視而不見我的傷口,我卻只能獨自輕飲」

東方初雪隨即挪了挪步子,她怕自己遇上了精神病。看外形又不像,或者同為失戀人。她同情心泛濫起來。怯怯的說「你失戀了?」

見東方初雪回話了,他干咳一聲,嘴角浮上笑容。「是我的情人失戀了,她流淚了,于是我的心就疼了。」「你的情人失戀了,那不就是你們分手了,分手當然都會疼了。」

「我的情人愛的從來不是我,我連守護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看著那些混蛋傷她的心。」那男子說完這些話一臉滄桑。

「那你會更痛苦吧,痛苦著不屬于你的痛苦。」見到比自己更傻的人,東方初雪一陣心疼。

凌洛站在雪中,好似舞動的精靈。明明是一些輕浮的言語,在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心疼。心疼那陽光容顏盡是陰霾,心疼那清脆聲音如悲鳴。

「東方初雪你信這個世界上有平行空間嗎?還記得精靈酒吧嗎?」說著瞬間變身,銀色的發絲與雪天連城一片,紅的眼瞳綻放著異樣的光彩,紫裘長衫勾勒著他的身材,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副毛茸茸的耳朵。

東方初雪張大眼楮捂住嘴巴,看著眼前的事實。」你是妖精?還知道我的名字?」

她想跑,轉身卻被彈了回來,明明空無一物,卻如同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因此掙扎一會後她索性放棄。

「蒂兮,凌洛等了你四百年了,我不想在浪費時間。以血為盟,世世追尋。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可以那麼自私。」凌洛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輕輕的低喃,聲音悲涼無助。

「為什麼?為什麼?」他再也堅持不住了,應聲半跪在地。

「我明明知道你並不愛我,但我為了呆在你身旁可以做只契約獸。可是為什麼,陪伴的資格你也一起剝奪?」他的聲音,有些歇斯里底。東方初雪,凌洛四目相對,她甚至看的到凌洛眼里的憤怒。

「你可以有個葬禮讓眾人哭泣,而我注定欠你生生世世,為什麼你要拋下我,讓我的人生徹底絕望。」

凌洛漸漸逼近東方初雪,眼神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他用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發絲,並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看著顫抖的東方初雪,他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我、我以為精靈酒吧只是我的夢,你是那個銀發主持?」東方初雪縮回了頭,與凌洛保持距離,畢竟她對所謂的精靈一無所知,也就是那一刻,她才記得進幾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失戀的幻覺。

「想听故事嘛?」只見凌洛單手一晃,桌子椅子就在她的身旁。明明很想逃離,但是東方初雪又想搞懂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于是她選擇隨欲而安。

「你和她一樣喜歡雪天,我們來自隱匿國度,精靈一族。上次精靈酒吧那些只是部落里的一些代表,而她卻是我們的女王。我被她救下的時候,也是在雪地里。她統一精靈國度的時候,我一直陪伴她左右,與它訂了「血契」。精靈國度內亂的時候,她用盡最後的靈力解除了與我的血契。我看著她在我懷里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直到後來族里的長老告訴我,我會等到她的轉世,我會重新見到她,而方法就是重新等待女王的轉世,統一精靈國度。」凌洛眼神清澈的寫滿期待。」和我什麼關系?你不會要告訴我我就是那個轉世吧?」

凌洛皺了皺眉,點了下頭。

「我一普通的人類?是妖精女王轉世?」東方初雪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驚叫。

東方初雪的認知觀瞬間崩塌了,所有的人和事都扭曲了。自己掉進了失戀重生的世界里,卻發現這新生真的比自己自殺還讓人難以接受。

凌絡只說了個大概,東方初雪的震驚都在他意料之內。統一精靈族太難,說服她接受一切也太難。

「我知道讓你接受一切太難,猶如听天書,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也許他能喚回你的記憶。請你相信我,我永遠都在你左右」

東方初雪木訥的跟隨著凌絡,如果一切只是惡作劇,那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如果是真的她想逃也逃不掉,眼前這個賞心悅目的妖精,莫名的即使全是謊言,也不覺得排斥,沒到做決定的時候,她選擇隨遇而安,就這樣看著事態的發展。

兩個人、不應該說一人一妖走在大街上,在東方初雪眼里漫無目的。妖不愧是妖,那妖冶的面容引來好多目光,東方初雪愣楞的想,如果凌絡已真身相見,路人的反應應該是什麼模樣。拍到它的拍客人也會一拍成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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