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遇見,卻沒有最美的結局。
凝兒的生命沒有走向終結,不知道她今後的生活會如何。是繼續追隨那個不值得的人?還是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那些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東方初雪終于參透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愛情無論對方是否優秀,也不管對方是否忠貞。對的人,錯的人。愛上了,就無法回頭。跟著心跳的感覺前行,盡管前途渺茫,也許那個終點一片荒蕪。但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止青春的腳步。
看著閆碩與鳳仙的眉來眼去的樣子,東方初雪追愛的火苗開始蠢蠢欲動。因為愛就馬上行動.為了與閆碩步調一致,她也不騎白老虎了,插到閆碩與鳳仙中間。她發現一個問題,自己確實與競爭對手存在差距。鳳仙身材火辣,個頭也高,而自己比鳳仙矮半頭,看起來就像發育不良的搓衣板。
她挺了挺身,看著前方故意裝作漫不經心。
"你為什麼善心大發,不殺凝兒?"
閆碩翻了個白眼,知道人類話多,但東方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做好奇寶寶了吧!
"誰說我打算殺她了?"
"這麼說你不討厭這種重情義,痴情到沒有自尊的女子?"東方初雪小跑著跟著閆碩的步子。
"我想你是誤會了,她那種女人蠢的要死。我怕污了我的手,讓她自已解決自己,應該會死的舒服點"閆碩的聲音帶著七分嘲弄,三分冷淡。
"不會的,那麼痴情的女子怎麼會有那種結局?你騙人!"東方反駁著,她怕听到這個結局。
她的本質里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喜歡按照自己的邏輯,編排生活,她想讓生活最美的方式繼續。不過好像只有她自以為是的進行著完美主義。
閆碩見她的反應,有點于心不忍。這一路,充分驗證了女人是淚做的。他也不想總是看著東方難過,憂慮的樣子。他收起板著的臉,調整了下語氣。
"騙你的,那個凝兒不像個短命鬼!"
東方初雪半信半疑的笑了,"我覺得也是。凝兒會喜歡上別人,或是遇到一個愛她的人,重新開始,愛情轉移。"
"愛情轉移?從左心房移到右心房嗎?"閆碩看著前方沒了方向。
"用另一個人,將原本掏空了心慢慢填滿。"東方看著閆碩的側臉,臉色上拂過一絲紅韻。
"呵呵,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哦,也對。我記得你就是因為失戀,我們才找到你的吧!怎麼這麼快,就轉移了?"閆碩說話還是那樣尖酸直接,句句戳人痛處。
"我……"
東方初雪再伶牙俐齒,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愛的本身想要用語言闡述清楚,是不太可能的事。
"閆碩你在人類世界的時候都干嘛?"東方初雪轉移話題,想更了解他一點。
"調侃女孩子吧!"
"啊?"東方初雪被他的回答嚇了一跳。
"鬼叫什麼?"閆碩也算是習慣人類女孩子的那種大驚小怪,但是見東方初雪這樣還是不由的斥責。
"我不想放過一個可以找到蒂兮轉世的機會,于是我就不停的和女孩子相處,但是好像沒有一個與蒂兮相似,是我理解錯了,即使是你?也不是完全復制。"閆碩看著東方的眼神,透著傷感。
東方初雪看得懂閆碩的隱痛,他總是透過自己找尋蒂兮的影子。但自己呢?是有血有淚的人,自私貪心,矯情驕傲,害怕逃避,她怎麼會像蒂兮呢?
她甚至想如果可以,倒希望可以復制蒂兮,那麼連同閆碩的那份感情一起復制吧!愛這個字真的太卑微,自尊與其一起都會變得廉價。
她該如何靠近?一個聲音告訴她,那就像鳳仙一樣,與他並肩戰斗吧!至少那樣不會給自己太多夢幻的結局。另一個聲音告訴她,愛情就是要牢牢抓緊,這樣才會幸福的活下去。
利歐竄到閆碩的脖子上,打斷了兩個人閑談,一大一小關系緩和了不少。閆碩不會把利歐甩到一邊,真有了點父親的感覺。每個人都在轉變,因為時間。
小雪花在草原上像只月兌韁的野馬,四處殺生,而且帶回了好多野味。他們借宿在一個農家里,在這種環境下東方又開始耍寶,那就是野炊。
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東方初雪,生火準備烤肉。分工是這個樣子的,凌絡與閆碩把小雪花弄來的獵物,處理下她要看到干淨的肉。
鳳仙負責去農家找些調料,自己負責撿柴生火。
她帶著裟珈與白老虎,到了附近的白樺林。順便還想撿點蘑菇,她唱著鳳凰傳奇的歌,美滋滋的在林中穿梭。
心情愉悅的想一展廚藝,她可算個美食專家。精靈國度這里的飯菜,實在不合胃口,她的嬰兒肥都沒了。
"裟珈,你說這種蘑菇不知道有毒不?適當吃點菌類對身體有益。你的人類記憶庫里,沒有毒蘑菇的照片嗎?"她采著蘑菇嘴里不忘嘮叨著,顯見她不是一個安靜的人。
隨後她站起身,看著身後左右張望,她感覺到背後的涼意。
"沒有圖片,只有概念。待會回去問下,這里的居民不就行了"裟珈騎著白老虎,跟在她後面。
東方初雪沒有認真听裟珈的話,身後只有裟珈與小雪花。
"裟珈你沒有異樣的感覺嗎?"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身後有人影飄過。見裟珈都沒反應,小雪花這只神獸也沒反應,她稍微安心一點。
她一個人類,哪有感知危險的本事啊。都怪自己喜歡看恐怖片,越是膽小越是要看。弄得她睡覺的時候,總是用被子蒙著頭。她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嚇唬自己,還是會害怕。
小雪花馱著柴火,她兜著蘑菇朝林子外走去。
東方初雪出了林子,還是頻頻回頭。這個林子讓她很不舒服,她只能安慰自己,精靈國度她什麼都見過,大白天不會有鬼的。
在他們離去的地方,出現一個渺小的身影,嘴角還掛著嗜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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