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單手攙扶著東方初雪,跟在小木屋主人的身後。在半路遇見了閆碩一組,看著沒有精神的東方初雪,閆碩跑上前背起東方初雪。
東方初雪第一次與閆碩這樣的親密無間,能聞到他淡淡的發香。一個迷迭香一樣的男子,注定讓自己淪陷。
只是老天並不是很公道,這樣的男子心里早就駐進一個人。任你肝腸寸斷,也無法靠近。那就這樣吧,只能遠遠的看著,直到這次旅途的結束吧!
回到小木屋,這個禿頂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我以為是兩對亡命鴛鴦,卻不想有這麼多人。"
眾人齊刷刷的打量這個矮個子,隱世高人?
"對不起打攪了,是巨人族的喬布吉讓我們來的。"凌洛不敢怠慢,洞里那一幕夠血腥的。這男子的身份,倒像個謎團。
"哦,我說呢!既然是他的朋友有話說吧!"他坐在那里,沒有打算招待這些人的意思。
"你有薔薇花種子對嗎?"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閆碩,此刻居然搶了話說。那矮人族男子沒有挑眉看閆碩一眼,他似乎裝作沒听見。
"不知您怎樣稱呼?我想知道與我同闖進花圃的姑娘?沒事吧!"凌洛的聲音有些迫切,他首先想到的是東方。
閆碩對東方有些愧疚,明明背在自己背上,他怎麼可以忘。首先卻想到的是薔薇花。自己真的太厚此薄彼了,他微微的嘆了口氣。
"你的胳膊難道不麻嗎?就不問你自己中毒沒有?至于我的名字你們沒有必要知道"他閉上眼楮,不再說話。
"這位姑娘的體質比較特殊,所以我不免有些擔心。"凌洛目不轉楮的觀察著他,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他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閆碩噌的一下來火了,想扯過他的領子,看他敢在張狂。
凌洛看出閆碩的用意,攔住他指了指他身後的東方,于是幾個人退出小木屋外。白老虎當了東方的肉墊子,東方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
"你干嘛攔著我?我看他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東方都這樣了,他在那里給我裝死魚,我一拳頭把他打成死魚。"
閆碩大喊大叫的,準備廝殺回屋子里。
"你給我安靜會,我的胳膊已經恢復知覺了!所以東方也應該沒事。你不要總喜歡用沖動解決問題,你知道我與東方在洞里見到了什麼嘛?"凌洛情緒也不在那麼淡然。
閆碩一下就安靜下來,等待他最不屑一顧的人,說完他的大道理。
"我們見到了薔薇花,而且是一株食血的薔薇。他有尖尖的爪子,如果沒猜錯的話地底下的洞也是出于他的手,他的實力應該很強!"凌洛把他摁在草地上,簡單的解釋著。
"那又怎樣,我一把火讓這里變墳場。"閆碩的眼里閃過凌厲。
凌洛攤開手,意識你去你去,我不在攔著你。
閆碩站起來,在掌心點燃地獄鬼火。
"如果你不想得到薔薇花種子,你就燒吧!這個游戲我也不玩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帶著東方回人類世界。"凌洛的聲音接近咆哮,這是他第一次發火。
東方醒過來看著僵持的兩個人,默默的嘆了口氣。他們算個團隊,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盡管同行,還是各忙各的。
"吵什麼啊?什麼情況?"東方企圖打破僵局,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凌洛與閆碩用微笑掩飾尷尬,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們都不要跟來,我去找那位大叔談談。"東方站起身,朝小木屋走去。
"不行"
"不行"
兩個人難得這麼默契統一。
"相信我,我可是很受中老年人的喜愛滴。"東方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笑臉,木屋的門再次關閉。
環視一圈,這個屋子里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裝花種子。
"怪叔叔,不要假裝睡覺了。反正你對我們的小命沒興趣,我朝你討幾粒薔薇花種子可好。"東方坐在他的旁邊,自己舀了個杯子喝起了水。
那男子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閉目養神。東方看著他好像真的不是在裝睡。
"怪叔叔一點不可愛喲!天亮了起床了!"
"怪叔叔嗜血薔薇,到底荼害了多少人命?你這愛好真是不同凡響。"
"其實我們要薔薇種子是有大用途的"
"你也有過愛情吧?所以才那麼愛花?"
"愛情其實很傷神的!我這個人注定和愛情無緣。"
"難道我真的不配得到摯愛,長相廝守?"
……
東方在這里自言自語,足有二十分鐘,說的自己都成林妹妹了。唉聲嘆氣的心里一片陰郁。
"你到底有完沒完?"這沉睡的老頭終于忍不住了。
"呃!完了"東方假裝拭拭眼淚,她真的可以去做話劇演員了。
"薔薇花種子不是不想給你,只是這些太珍貴了。我就剩兩顆了,其它的都做實驗了。我培育那珠花,花費了太多心思。我活在最陰暗的角落,只有它陪我而已。我怕它再次夭折,這兩顆種子是我的希望。"
"怪叔叔求你了,咱們換好不?"東方初雪雙手並攏,作揖的討好。
"那什麼換?把你留下陪我老頭子玩啊?"
這怪叔叔還真是一不做二不休,真的打算做怪叔叔了。
其實東方早已忘記了,她曾對著蒼天大喊怪叔叔你在哪?來拯救我吧!這會作者大恩大德的滿足她願望。所以她才會叫怪叔叔叫的這麼順口。
東方警覺得退後,她齷齪的小腦子在轉動。難道要舀出殺手 ?裝萌發嗲?
"小姑娘想什麼呢?小小年紀啊!"
"我的薔薇是用鮮血為肥,你細皮女敕肉的不如貢獻點血吧!"怪叔叔發話了,去翻箱倒櫃找東西。
東方初雪的心里特別矛盾啊,小女子流淚不流血,最主要是疼啊!每次見電視里流血,都心驚肉跳的。
她舀過自己喝水的陶瓷杯子,往地下一摔。舀起一片朝自己的左臂割去,血順著手心流下來。她想原來割腕是這種感覺,死亡好像不是那麼可怕。
矮個子回頭,拍了一下腦門。
"我的姑女乃女乃添亂!"
外面的人听見動靜也跑了進來,全部傻了這是鬧得哪一出。
"愣著干嘛?舀個大容器來,這樣薔薇種子就到手了。"東方感覺不到疼痛,笑著看著大家。
眾人心里亂成一糟,真是讓人意外,讓人心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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