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片藥田里的所有藥草的澆灌條件都一一講給凌生之後,于長老這才指著其中一間草舍,重新開口道︰「凌師佷若是沒有記住,也可到那邊草舍里查看。里面應該同樣留有一本‘百草圖’,講述各類藥草的種植澆灌之法。另外,那間草舍也一樣歸你這幾日歇息之用。」
「是的,于師叔!」凌生同樣望了幾眼此片藥田對面的那間草舍,恭敬的答道。
「對了,凌師佷澆灌藥草所用的山泉可以從那邊那口泉井中打取。還望師佷這幾日小心看管這些藥草,澆灌時辰與份量都不可弄錯。」于長老一指藥田一側的一口泉井,神色鄭重的說道。
「請于師叔放心,弟子一定按時澆灌,不會弄錯!」凌生自然不敢怠慢的躬身一禮道。
于長老滿意的輕吟一聲,就轉頭離開了藥田,重新回到原來草舍前,坐回木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還站在原地的凌生,又望了幾眼藥田中的那些藥草,一一確認了一下剛才于長老所說的澆灌之法,確定無誤之後,這才一抬腳,往那邊草舍而去。
這些草舍與尋常茅屋差不多大小,頗為簡陋。草舍前擺放著鋤耙杴鏟等一些種植工具,另有一個木制水桶,桶中放著一把小巧的圓形水勺。
凌生往這些東西隨意看了一眼,就進到草舍之內。
屋內擺放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木床與一張桌椅而已。凌生對此也不在意,而是目光一轉,看向木桌上擺放著的一本獸皮圖譜和一個帶有指針的石盤。
這本圖譜正是于長老口中所說的那本「百草圖」,而那個石盤凌生同樣也見過,是用來計算時辰的時盤。
在桌前坐下,凌生便翻看起了眼前的「百草圖」。
這本圖譜中所畫的各種藥草形狀特征與藥性用途,比講經堂內的一些典籍記載的倒還要詳盡一分,相應的種植之法更是具體分明。凌生一邊細細分辨各種藥草的不同,一邊默默記下。
直到時盤中的指針快指到午時,他這才出了草舍,舀起木桶,朝剛才于長老所指的那口泉井走去。
就這樣過了五六日,凌生除了每日按時澆灌藥草外,剩余的時間都用來閱覽這本「百草圖」了。
以他現在的記性以及以前在披雲山中對藥草的接觸經驗,只花了這幾日時間就將這本「百草圖」中記載的數百種藥草全都記下。並且與藥園中的這些藥草一一對照之下,其中的**成已經能一眼認出,而余下的一兩成在仔細辨認之後也能認得出來。
此時的他,對這個百藥園也已經是了然于胸了。
這些分散的種植在各片藥田中的藥草,其實都是按照各自的藥性劃分,將同種藥性的藥草種在一起,分成了這十片。
而凌生負責的這片藥田,全是一些喜水性的藥草,故而比其他藥田的澆灌次數都要頻繁得多。
不過,凌生一將這些藥草全都記下之後,卻變得百無聊賴起來。
雖然澆灌藥草之余還有許多閑暇,但他卻不敢貿然在此打坐修煉。只因閉目打坐之時,他便無法分神計算時間。
錯過澆灌時辰的結果他現在可再清楚不過了,若是真的因此引得這些藥草散失藥性,這後果他可承擔不起。
是以,後面的幾天,他除了看管這些藥草之外,又開始練習起了那幾種初級法術起來。
這幾種法術本來就初級法術中最簡單的幾種,經過這幾日的練習,他已經能熟練的施展出這些法術了。
除了差點將草舍燒毀的火彈術沒怎麼練習之外,其余幾種法術他現在施展起來已經很少出現施法失敗的情況,而且威能也比先前大了幾分。就是那稍難一些的控物術,他現在施展之下,也能輕易的將一個裝滿山泉的木桶遙遙舉起。
這日,凌生終于完成了十日的澆灌任務,將草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一抬腿朝不遠處的于長老走去。
剛一走到此老身邊,凌生就是躬身一禮,向正在閉目養神中的于長老恭敬的說道︰「于師叔,弟子已經完成了澆灌藥草十日的任務,請師叔查驗!」
不過,等了半響卻沒有听到此老有作任何回應,凌生不覺有些納悶起來,緩緩抬頭朝此老看去。
就在這時,卻听這位于長老輕吐一聲,緩緩睜開雙目,好像剛從入定中醒來。
「弟子特來向于師叔交付任務,請師叔查驗!」一見此老醒轉,凌生再次低頭一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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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喔,是凌師佷呀……嗯,不錯,師佷負責的那片藥田中的靈草全都生長正常,可以把銘牌給我了。」于長老先是朝凌生一笑,而後又轉頭望向園中的一片藥田,只是微一掃過之後就頗為滿意的一點頭說道。
凌生心中一松,急忙掏出自己那面銘牌雙手遞上。
于長老一手接過玉牌,另一手則手掌一翻,手中驀然多出了一塊小印,倒與執事堂二層的那位穆師姐所用的一般無二。只見此老將小印往凌生銘牌上一點,隨後就將玉牌交還給了凌生,而他手中的小印則是一晃又不見了蹤影。
凌生小心接過玉牌,再一施禮就告辭離開了此地。而此老也是雙眼一合,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可就在凌生剛走出幾步遠時,卻忽然想起一事,腳步一停的站在了原地不動起來。
心念飛快的轉動了數遍之後,凌生終于下定決心似的一轉頭,重新來到于長老身邊,又一施禮的說道︰「于師叔,弟子還有一事請教,不知師叔可否指點一二!」
「哦,凌師佷想問何事,但說無妨!」于長老只以為凌生想要請教一些心法或法術上的疑問,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道。
「多謝師叔!請師叔幫我看看,這面玉牌中記載的是否是一種修煉功法,以弟子的靈根資質,是否可以修煉?」凌生朝于長老稱謝一聲,就從懷中模出半塊乳白色玉牌,送到此老面前。
「修煉功法?」
一听凌生此言,于長老也是微微一怔,一接過凌生手中玉牌,便馬上將一股靈力注入到此牌之中,凝神查看起來。
只過了片刻,便見此老輕嘶一聲,若有所思的看向凌生說道︰「這的確是一面載有修煉功法的玉決,就不知凌師佷這面玉牌是從何處得來的?」
「想必于師叔也知道,弟子當初落難在披雲山中,後被何伯所救之事。此玉牌就是當時弟子隨身攜帶的唯一之物。至于為何會將此牌攜帶在身上,弟子到現在也想不起分毫!」凌生似乎早就料到于長老會有此問,毫不遲疑的答道。
看凌生的樣子並不像在說謊,于長老又將神識往玉牌中查看了片刻,這才面對詢問之色的對凌生說道︰「這選取修煉功法方面,你薛師伯比較精通。關于這套功法到底適不適合你修煉,不如讓我帶你去找你薛師伯看看,不知你意下如何?」
「能得薛師伯指點,自然最好不過了,多謝師叔!」凌生對此自然求之不得,當即恭敬一禮的說道。
對于凌生的回答,于長老並沒感到意外。此老只是微一點頭,就朝遠處一招手,叫來一名年紀頗大的中年弟子,吩咐了幾聲,就領著凌生出了藥園,往凌雲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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