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章
第13節緬甸風雲(13)
吳克溫再次醒來,覺得全身象虛月兌一樣,尤其是胸月復部,略微動一動就火燒火燎地痛。
他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在牆上,閉起眼楮,最近幾個月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得好好梳理一番。
一切噩夢都是從那個鐵匣子開始的——
曼昂島,又名切杜巴島或馬楠島。在緬甸西部孟加拉灣中。島略呈三角形,有曼昂海峽與緬甸大陸相望。島上有泥火山和油田。島民從事農耕和養畜業。東北岸的馬楠(又名切杜巴或曼昂)是島上最大居民點。
兩個月前的一天。
吳克溫到曼昂島已近黃昏,暖融融的孟加拉灣海在夕陽的余暉下閃著粼粼波光,濱海風光十分迷人。吳克溫家族在曼昂島的商號只有兩個人,經理昂山蘇文和一個伙計。吳克溫一下船,早已等在碼頭的經理昂山蘇文便快步上前接下他的行李。出碼頭後,昂山蘇文帶他到一家客棧住下。
吳克溫稍事漱洗,便和昂山蘇文來到一家路邊小店。吳克溫要了一盤「林末雅饃」,──一種用米漿和豌豆粒煎制成的餅,另外還要了一盤「奔饃」,這是一種用米漿發酵制成的煎餅,有甜有咸,甜味常常會加一點鴉片子,因此當地人也叫鴉片餅。鴉片餅吃了不會上癮,很好吃,買者和賣者都不犯法。
夜空中響起淒厲的警笛聲,幾部三輪摩托和一輛軍車從街上馳過,揚起一路灰塵。
「出什麼事了?」望著遠去的車影,吳克溫疑惑地問。
昂山蘇文小心察看一下四周動靜,壓低嗓門道︰「昨天有架飛機在曼昂島海域墜落,海灘邊後來浮起一具尸體,手腕上還拷著一只鐵匣子,死者是個黃頭發藍眼楮的洋人
吳克溫︰「有這等事?」
昂山蘇文︰「日軍獲知此事,很快派飛機和軍艦到這一帶海域搜查,那具尸體和鐵匣子不知怎麼失蹤了,今天島上增加了很多日軍,到處殺人找鐵匣子
吳克溫︰「原來如此,知道鐵匣子里面裝什麼了嗎?」
昂山蘇文︰「不知道,看小鬼子那份窮急樣,肯定特別貴重
吳克溫點點頭。島上出了這等事,局勢亂糟糟的,不由有點後悔上島。他想,明天一早看賬本,下午就出島,此地不宜久留。
昂山蘇文贊成吳克溫的想法,少爺來一趟不容易,千萬不能在他這里出什麼事。
附近突然響起一陣槍聲,小店里的人一下子跑個精光。兩人剛想離開,店門口跌跌撞撞闖進一個滿頭鮮血的人,搖晃著倒到地上。
昂山蘇文扯了一下吳克溫︰「我們快走,莫管閑事!」
倒地的人抱住吳克溫的左腿,喘著氣說︰「——先生,我有話——」
吳克溫蹲,發現這人頭部和胸口各中了一槍,已經快不行了。他把耳朵附在那人嘴邊,緊張傾听他斷斷續續的話。
「——日本人——殺了全村人,鐵匣子——鐵匣子在,在——」
「你說的是飛機上掉下來的鐵匣子嗎?快說說,鐵匣子在哪里?」
「村——頭——木棉樹——下——」
來人說完最後幾個字,頭一歪就死了。
「少爺,快走!」昂山蘇文拉著吳克溫就跑,剛出店門,迎面踫上一伙日軍,昂山蘇文拉著吳克溫拐進一條小巷,日軍隨後追來,子彈打得磚牆青煙亂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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