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將為帝.他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為何如此待他.」
「因為……」子桑辰逸的目光終于對視上了林夕的雙眸.為那男子心心牽掛著的雙眸.終于說出了心底的話.因為他知道這話語一出口.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便是開始了.「因為你.」
「因為我.因為我.」林夕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好似感覺到晴天霹靂一般.讓子桑無澤受了這般苦楚的人.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害了她自己滿心要保護的人.
「因為我……我……」林夕喃喃的說著這句話語.雙眸大瞪.墨發那一刻松散開來.如直流而下的瀑布.那無風自舞的發絲掠過她的蒼白面頰.遮擋了那淚水.掩蓋不住那傷心欲絕.何時起.那一曲淒慘的挽歌自她身體緩緩地演繹開來.林夕.那一曲淒涼的千古絕唱屬于你.屬于那抹背影.
如若這般.那我離開.你是不是便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擾.是不是便能安逸生活了.
突兀的林夕從腰間拿出那塊白色的寶石.因為寶石成八菱形狀.經人打磨了.所以邊緣處是鋒利的.林夕快速的將寶石向著自己的手腕處襲擊而去.如果她的鮮血能夠喚醒子桑辰逸對兄長的良知.免去子桑無澤的痛苦.那麼她願意……
「林夕.」子桑辰逸見此.快速的抽身向著林夕沖了過去.一把將女子緊緊的攬入其中.「 當.」寶石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鮮血卻是沒有如預期一般的噴涌出來.
「寶石.」林夕被子桑辰逸再次抱在懷里.卻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她的寶石呢.子桑無澤送給自己的寶石呢.
在哪里.林夕木訥的看著周圍.尋找著寶石的蹤影.那塊寶石卻好似沒有感受到林夕的悲傷.硬是不見了任何的蹤影.林夕試著掙月兌開子桑辰逸的鉗制.可是怎知子桑辰逸此刻正在為剛剛林夕差一定的離去而感到深深的恐懼著.只是將林夕越抱越緊.絲毫不管懷中女子的掙扎.
他現在只有緊緊的抱著林夕.才能讓子那顆即將蹦出體外的心髒稍稍的好受一些.原來.他對這個女子.已經情……如此之深了啊……
「放開她.」一道凌厲的聲音突兀的襲來.這一道聲音將如無頭蒼蠅一般的林夕拉回了光明.讓她在黑暗中看到了李明德曙光.
「無澤.」林夕驚喜的看著那聲源處.
眾人看去.只見那鐵門內側出現一人.那人一襲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加身.銀發凌亂的散落.讓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與神態.那手腕腳腕處的粗大的鐵燎.每移動一分.林夕的心就會跟著痛一分啊.
「子桑無澤.」林夕再次確認了那人.她認得那個男子.自那初來異世遇到的那人.那抹身影.那抹容顏.那刺入她心靈.叫她心疼的男子.那堅毅的話語.那樣的一個人.那麼多的愛恨情仇糾纏.都是與他.都是與他一人而已.原來.她來這異世就是為了他啊.你可知……
「回去吧.」男子的發絲凌亂的飛舞起來.身上的血衣更加的妖艷.絲毫看不出那長衫的原來色彩.聲音卻是冷清的.不帶一絲情感的.
「你說的.可是出自真心.」林夕淚眼練練的看著男子.眸子一動不動.眼淚生生的所在眼眶中.她沒見過男子這麼的狼狽.她從來沒見過啊.是她.都是她嫁予他身上的罪孽啊.「子桑無澤.你可曾真心與我訴說.」訴說讓我離開.
林夕哦你過來不曾想過.這般的男子.竟然對她說著這般決絕的話語.甚至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不在心疼了嗎.
他不在在乎她.不在心疼她了嗎.他開始後悔讓她闖進五王府.打擾了他本該清逸的生活了嗎.「你討厭我了嗎.」林夕顫抖著嘴唇說出了心里不確定的話語.她的心此刻緊揪著.她知道.男子若是回答是.那麼她此刻定然是比死亡還是難受的.
男子的眸光染過一抹不忍心.他心疼.他的心原以為從來不會因為誰而停泊片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躲避那皇室的權利斗爭.那無上的虛無縹緲他不會在乎.直到遇到了她.從此他的生命有了目標.有了伸手能夠握住.緊緊捉住的實體感.
她.此刻卻如一抹雙翼即將折斷的蝴蝶.她.就要被他死死地困住了啊.他不想那樣.事到如今.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心.干裂帶著血絲的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林夕.我真心與你訴說回去吧.」
林夕听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人.「你騙人.」是的.她肯定.他在說謊.那個男子在說謊.他是在保護她.她知道.她都知道.她那麼一個聰明的人.她那麼一個可以從死亡到生存的女子.怎會被他騙了.
「林夕.你何必……」男子抬眸無奈的面容閃過一抹自嘲.是啊.他們兩個人.相互相愛著.許久許久了.到最後還是這個樣子.老天啊.如若折磨.何不在最初的時候便將這份極苦的果子全都予以他.何必讓他遇見她.何必讓兩個人分分合合.聚聚散散.
「你騙人……」林夕淚流滿面.喃喃的說著你騙人.「你是怕連累我.對不對.」
「……」
「每個人都在騙人.都在騙人.」林夕的墨發突然的無風自起.悲愴的聲音卻是忍不住的沖破了喉嚨.「神說天堂是最美好的.可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地獄才是最美好的.連佛都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此言一出.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其實最震撼的當屬子桑無澤.林夕的話語已經在明白不過了.不是嗎.她願意與他入地獄啊……
「來人.將惹了美人的罪魁禍首一點教訓.」正在這時.在一旁的子桑辰逸似乎有些急了.他很是不滿意這兩個人如此出乎他意料的表演.唇間浮起一抹哀傷憤恨的笑容.良久良久.那嘴角揚起的弧度愈加的放大.最後竟然沒有消失了去.
「是.」一旁的侍衛很是習慣的接到命令.好似這命令經常發出一般.熟練地幾個人進入鐵門.將那滿身是血的男子駕到了木樁之上.然後拿起蘸了鹽水的皮鞭在空中凌厲的甩了一下.好似在做熱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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