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不悟!」柯東也不想繼續和她廢話,凜然問道︰「娘娘您是要自己喝呢還是讓這群奴才伺候您喝?」
柯東料想霍青蓮不會這麼乖乖受死,所以不等她回答就揚起右手,冷聲道︰「來人,伺候賢妃娘娘上路!」
柯東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立刻走了過去,一人按住霍青蓮一人打開瓷瓶把毒藥往她的嘴里灌。
對于死亡的恐懼讓霍青蓮開始不斷的掙扎,但是體內的軟骨散卻讓她一點力都使不出來,連兩個小太監也對付不了。
毒藥最終還是強制性的灌了下去。
霍青蓮的眼楮瞪的老大,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幽幽的說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們……」
柯東望著霍青蓮的尸體長嘆了一聲,這個女人雖然可恨但也可悲,他吩咐人把青華宮的事情打理妥善之後,便火速去向陰月思辰回報。
陰月思辰此時已經換了便裝,听到柯東的回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下令眾人出發。
林間小道上,司徒流雲見天色已晚便吩咐眾人安營扎寨,原地休息一晚。
誰知心急如焚的郁若萱卻不肯下馬,騎在馬上沖司徒流雲說道︰「你們休息,我要連夜趕過去!」
司徒流雲見她一揮馬鞭急忙上前拉住了韁繩,勸說道︰「還是休息一晚吧,你看大家趕了一天的路都很疲憊了,再說了仙人墓里的東西又不會飛走……」
郁若萱在馬上顛簸了一天確實有些吃不消,回頭一看就連江雄也面露疲倦之色,她略一猶豫,仍舊擔憂的說道︰「不行,我哪有心思休息呢?不是你說的要先下手為強嗎,我們這樣一耽擱,豈不是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司徒流雲一听她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你就信啊?你不知道我這人愛開玩笑嗎?」
「什麼……這件事情也能拿來開玩笑的嗎?」郁若萱頓時臉色一變,手里的馬鞭朝司徒流雲甩過去。
司徒流雲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當即怔在原地,紅色的馬鞭從自己眼前甩過,緊接著就听到耳畔傳來一陣破風聲,馬鞭幾乎擦著自己的耳朵飛了過去。
司徒流雲知道郁若萱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並不是真的要和他動手,否則這一記鞭子絕對會打得他皮開肉綻,不會控制得這麼好。
要是平常人肯定這個時候就還手了,更何況司徒流雲還是一位皇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差點被別人抽鞭子,但是司徒流雲生性豁達,在郁若萱面前臉皮更是比城牆還要厚,有的時候倒讓郁若萱覺得他有幾分可愛。
看到郁若萱仍舊繃著一張臉,司徒流雲立刻沒皮沒臉的貼了過去,笑嘻嘻的解釋道︰「你別生氣嘛,我當時只是為了調節一下那麼緊張的氣氛,所以才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你以為仙人墓是那麼容易就進去的嗎,就算有人比我們先到,也不一定打得開入口……」
「你怎麼知道?」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說話間,兩人已經在一堆篝火旁邊坐下,郁若萱接過司徒流雲遞過來的水囊,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表示不信的撇了撇嘴。
司徒流雲看她這副反應,向來容易被激的他卻破天荒的選擇了閉嘴,沒有再多說什麼,這倒讓郁若萱覺得有些詫異,感覺司徒流雲似乎知道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郁若萱也沒有再去多想,眼下養精蓄銳才是要緊事,等明天到了仙人墓恐怕又是一場惡戰,為了郁寶,不管怎麼樣她也要拿到那些醫學典籍。
郁若萱和司徒流雲兩人正在烤篝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關于仙人墓的事情,突然兩個侍衛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王爺,這個女人一路上都跟著我們,剛才還偷偷模模的溜了過來……」
郁若萱一怔,對司徒流雲的「王爺」這個稱呼頗不習慣,又一想到司徒清風登基後,司徒流雲就被封為親王,那稱呼自然是從「三皇子」變成「王爺」了。
司徒流雲這時眉頭一皺,頗有威嚴的說道︰「有這種事情?」說完他的目光便移向已經被那兩個侍衛制服住的可疑人物。
中間的那道身影相較于兩邊人高馬大的侍衛來說顯得瘦弱縴細,看模樣似乎是一位女子,听到司徒流雲的聲音,那女子緩緩抬起了頭。
借著火光,司徒流雲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後不禁詫異出聲道︰「雪憐,怎麼是你?」
郁若萱這個時候也認出來那女子正是在藥王谷中認識的王雪憐,不禁也跟著出聲道︰「雪憐,你怎麼也來了?」
「我……」王雪憐看到司徒流雲後羞澀的低下了頭,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兩個侍衛見司徒流雲認識這名女子,立刻放開了她,見司徒流雲沒有別的吩咐立刻下去了。
郁若萱上前握住王雪憐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又見她衣著單薄,急忙把她拉到了篝火旁邊。
司徒流雲也往篝火里加了一些柴,好讓火燒得更旺了一些,等雪憐身上暖和了一些,他這才開口問道︰「雪憐,你不在藥王谷好好呆著,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王雪憐看了司徒流雲一眼,輕聲說道︰「你們走之後,清風哥哥就帶著阿寶和爹娘去皇宮了……」
司徒流雲是王回春的入室弟子,王雪憐幾乎是和司徒流雲一起長大的,司徒流雲以前經常帶她去皇宮玩,司徒清風對這個小妹妹也是特別的喜歡,如今雖然司徒清風當了日照的皇帝,可是她卻依舊沒有改口。
司徒流雲听後眉頭一皺,說道︰「那皇兄也會把你一起帶走的呀,不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藥王谷的?」
王雪憐的小手絞著衣角,低聲道︰「嗯,原本是這樣的,可是你又不在宮里,我去了也沒有意思……」王雪憐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都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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