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師兄那叫什麼?」雪憐害羞的一低頭,心道難道現在就要叫夫君,這也太快了一點吧,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沒有成婚!
司徒流雲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叫我流雲……」
「我……」雪憐從來沒有那麼稱呼過他,一時顯得有些叫不出口,嘴唇囁嚅了半天也沒能發出一個音節。愛睍蓴璩
「快,叫一聲我听听……」
「流……流雲……」
「我的名字似乎不叫流流雲!」司徒流雲頓時打趣道。
雪憐小臉一紅,低聲道︰「流雲……」
「乖……」司徒流雲順勢牽起了雪憐的小手,說道︰「走,我們也該去找郁若萱了……」
上古神醫盤亙在這里的玄靈一消失,他之前在這間石室內結下的結界頓時也隨之消散,所以司徒流雲很快就找到了出去的石門,牽著雪憐繼續朝古墓深處走去。
陰月思辰十分確定他們現在呆的這間石室正是古墓的主墓室,按理說也應該是寶藏藏匿的地方,可是他和郁若萱把石室翻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寶藏的影子。
郁若萱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擺放在石室中央的那具石棺之上,陰月思辰很快也反應過來,視線也落在了石棺上,見郁若萱朝石棺走去,他急忙攔在她身前,一臉警覺的說道︰「我去,這石棺可能有機關,你自己小心!」
看到陰月思辰走上前去,郁若萱也不由得叮囑道︰「你也當心——」
果然不出陰月思辰所料,他剛一靠近石棺,守護在石棺四方的四只銅鶴立刻開始移動,把陰月思辰困在中央,鋪天蓋地的利箭如同陣雨般從銅鶴的嘴里射出,陰月思辰急忙閃身躲避,可是銅鶴不規則的移動讓他沒有一絲的規律可循,一個躲避不及,三根利箭擦著他的右臂飛過,殷紅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衣服。
「你沒事吧?」
郁若萱急忙把手里的銀蕉扇甩出去,牽引住那四只銅鶴,然後飛身一躍落在陰月思辰的身邊,見他的手臂鮮血直流,急忙從隨身攜帶的香囊里拿出止血散替他敷上,又替他把傷口包扎好,手法嫻熟得仿佛這動作她已做過上千次。
陰月思辰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擔憂,心里頓時比吃了蜜還甜,傷口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因為他確定郁若萱還是在乎他的。
「還好那箭頭是沒有毒的!」處理好陰月思辰的傷口,郁若萱剛松了一口氣,誰知一股力量突然從腰間襲來,下一刻她便跌進了陰月思辰的懷里。
「萱兒,謝謝你!我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陰月思辰低頭吻著郁若萱的發絲,柔聲說道。
「就算我在乎你,又能改變什麼呢?」郁若萱掙月兌開他的懷抱,一臉凝重的看向那四只銅鶴,說道︰「眼下我們還是先找到寶藏,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雖然郁若萱用銀蕉扇牽引住了那四只銅鶴,但是並不能撐多久,所以在銅鶴對他們發動進攻之前,他們要盡快的拿到想要的東西。
陰月思辰心知時間寶貴,當即也不多話,和郁若萱合力把石棺打開,他們本以為石棺里會有東西,古墓主人的尸體或是白骨、醫書、靈寶、秘籍,不管是什麼,里面總會有一些東西的,誰知石棺一打開,兩個人瞬間傻眼了。
石棺里竟然空空如也!
不,用空空如也這個詞或許並不恰當,準確來說,石棺里是一池碧水,這石棺竟然是沒有底的,它修建在一片湖水的上方,石棺內側有一半是被水淹沒的。
郁若萱和陰月思辰呆呆的看著那微微蕩漾的水波,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生于百花,藏于清源,陰陽一體,得寶藏者得天下……」郁若萱突然想起來司徒流雲說過的那幾句偈語,突然大叫道︰「快,快把棺蓋翻過來看看!」
陰月思辰聞言急忙去推那棺蓋,那棺蓋是石頭做的,少說也有上百斤,但是陰月思辰體內的玄力涌動,很快就把棺蓋翻開了。
「生于百花,藏于清源,陰陽一體,得寶藏者得天下……」
果然不出郁若萱所料,這上面刻的和司徒流雲說的一模一樣,可是這幾句偈語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郁若萱回
頭朝石棺內的水波望去,腦海中靈光一動,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那幾句偈語的涵義。
「看來我要下去一趟……」
郁若萱站在石棺旁說道,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說完立刻就開始把身上一些不能浸水的東西摘下來。
陰月思辰不放心她一個人下水,急忙攔著她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郁若萱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他手臂的傷口上,「你的傷口不能踫水,還是我下去吧,你在上面接應我,對了,你當心那四只銅鶴……」見陰月思辰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放心吧,我的水性不差的!」
說完,郁若萱就躍到了石棺上,深呼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石棺里的水很清,在水下的可見性也很好,在現代污染如此嚴重的環境下,已經很少能看到這樣清的水了,郁若萱感覺到水流都朝一個方向流去,這里似乎是一個活水源。
她也不多想,立刻憋氣加快速度朝前方游去,就在她幾乎再也憋不住氣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亮光,郁若萱感覺到自己快要溺水而亡了,急忙把頭從水里探出來,大口的喘著氣,她一躍出水面,這才發現自己隨波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
這里是什麼地方?
石棺怎麼會通往這里呢?
郁若萱滿心疑問,當即也顧不得多想,又朝前游了幾百米,一個轉彎之後,前面的路突然被滿塘的蓮花所攔住,碧綠的蓮葉在水波中飄浮,蓮葉上是朵朵盛開的蓮花,甚是壯觀,剎那間,周圍的空氣中全部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蓮香。
石室內,陰月思辰守在石棺旁等待郁若萱回來,他的目光盯著石棺內的水面,幾乎一刻也沒有移開過,仿佛下一秒,郁若萱就會破水而出一般,可是他左等右等,等得他心急如焚,水面卻一直都很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