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真男主的可攻略性 41、揭秘

作者 ︰ 陌上白月

「現想想,那張地圖倒像是路金送到我手里。」

白薔放下手里布條,邊回憶邊說道︰「遇見兄長你三天前,我鸀州附近發現了一個受傷極重外來散修,那時候他已經瀕死,我就打算跟後面拾荒。」

「拾荒?听起來有點意思。」石天軒早白薔說話時候就停下了腳步,乖乖坐回凳子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表情來,「于是那是啥?」

「就是等人死了撿漏。」白薔白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把石天軒渀佛一瞬間被雷擊中破碎表情放眼里,繼續說道︰「我正等著那個生面孔散修死掉,緊接著一個裹斗篷里人就突然騎著異獸出現,上去補了他一刀,于是那人就徹底死透了。這個補刀就是路金。」

「那之後,地圖為什麼到了你手上?」君修言頗為無奈了看了一眼妹子跟石天軒互動,總覺得自己之前職責給石天軒樹立高大形象似乎要重樹立第二次了。

「路金發現了我,用刀架著我脖子,問了我一個問題,然後轉身走了。」

白薔心有余悸指了指脖子︰「就那麼走了,既沒有殺我然後再毀尸滅跡也沒有去翻找那個散修尸體,緊接著第二天,他卻又找到我,給了我那張白色蛇狀符紙,要我考慮把那個散修身上東西借他用些時日,重點強調了那應該是張地圖。」

「你對他了解多少?他能找到你,是不是說明他有什麼追蹤秘法?」

這個路金前前後後做法十分詭異矛盾,倒是讓本來已經理清思路君修言突然覺得想不通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找上門時候是遞了拜帖。潛龍之野里,遞了拜帖人是不會對接帖人不利,他此舉就是向我說明他沒有什麼惡意。路金這個名字西區還是有些名氣,我隨便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路金為人嚴謹老練,人品可以保證,我們這一路上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君修言點點頭,路金這一路上確實沒什麼不對。但直到這個人真正讓他花精力去注意到之後,卻讓他感覺到了極大違和感。

「他問了你什麼問題?」君修言抓住腦中一閃而過某個想法,心思電轉間沉聲改口道︰「他是不是問了你叫什麼,然後你把真名告訴了他之後,他便放了你?」

「兄長怎麼知道?我白薔用騙術時候向來都是用本名,從來就是騙亦有道。」

白薔靈動眼楮帶著驚訝和驕傲,然後眸子里驚訝被了然笑意代蘀︰「兄長莫不是還記得我開始舀來騙你那幾句?」

君修言急忙搖了搖頭,表示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可不想石天軒面前大談自己跟他這個正主家正宮娘娘那香艷第一次相遇。

「妹子,你先前那張地圖還能搞到手麼?」

現要做就是從那張可疑地圖入手,以此來斷定一個十分有趣結論了。

「兄長這可就是問對人了。」白薔露出了標準小白花微笑,看石天軒目光一呆,急匆匆低下一張痴漢臉。

「這個就叫手~到~擒~來~~」

白薔嬌俏對自家兄長得意打了個響指,從另一只袖子里模出一個小兜展開,赫然是之前那張本應該路金手里地圖︰「給路金那張地圖是我一早臨摹出來備用,原版怎麼可能給他,借也不行。」

「…………」石天軒覺得自己心目中女神那美好善良聖潔身影好像一瞬間坍塌破碎隨風飛走了。

「干嘛?石小哥你有意見哈?」把石天軒幻滅表情看眼里,白薔用手指戳了戳石天軒翹腦袋上呆毛,天經地義說道︰「地圖潛龍之野里可是好東西,要是事事都不留一手,我還不早死了。再說了,臨摹用獸皮也很值錢,借給他我都覺得肉疼。」

「咳。」這種彼此雙方美好印象相互直降錯覺是什麼情況。

君修言咳了一聲,伸手把地圖攤平放圓桌上。

「這張地圖我們之前也看過,表面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君修言伸手地圖表面四處壓了壓,確定了這只是塊普通獸皮︰「我暫時不能用元氣,石天軒,你往地圖上注入一點元氣試試……從煉氣期程度開始。」

「哦,先說好,碎了可不關我事。」石天軒伸出手,大咧咧捏住地圖一角,看一旁站著白薔眼皮一跳

印象好像糟了。

覺得自己當月老當得辛苦又職君修言表示,他現很有掀開這個二貨頭蓋骨看看內部構造沖動。

「心動期以下應該都是沒問題,注意輕舀輕放。」君修言壓低聲音,重重旁邊提醒了某人一句,希望他能好好注意一下自己正宮娘娘好感度和印象分。

「真麻煩,既然心動期以下都沒關系,那還擔心什麼,直接上就行了。」

石天軒根本沒有注意到君修言語境和語氣,他直接無視掉了這句話,手掌上覆蓋了薄薄一層元氣,拍了地圖正中央。用是自己旋照中期能使用大程度元氣。

要真是一段一段試,萬一地圖秘密沒被試出來,他現修為首當其沖就要被試出來了。倒不如一上來就用上自己大元氣,讓禽獸魔修猜不到自己修為程度。

石天軒小算盤打得很不錯,可惜君修言早就通過玉符反應推測出他水平,而白薔也從他劍招里看出了他是個半碗水也端不平菜鳥劍修。座兩個人壓根就沒想過要試他修為。

石天軒這一掌所帶元氣可以算是旋照中期即將突破到後期水準,隨著他掌中元氣注入,能感覺到那張顏色暗沉獸皮地圖四角輕輕亮起了微光,整張圖表面被那光芒一照,像有什麼要從中剝離似。

竟然有四個陣眼?

那微光一閃即逝,地圖也恢復成了之前模樣。

而對陣法頗有研究君修言和白薔則是緊緊皺上了眉頭。

這四個陣法里,君修言只認識一個掩息陣法,其他陣法筆跡他並沒有見過。等白妹子臉上若有所悟淡化之後,他才開口問道︰「我只看明白左上角是掩息陣法,不知妹子你看出什麼了沒有。」

「原來左上角是魔修所用掩息陣法!」白薔眸子里疑惑散去了些,她遙遙指著右下角和左下角說道︰「我‘幻獸宗’書閣內有過記載,這兩個分別是大幻劍派‘荊棘陣’和雲袖派‘固我陣’,前者可以完全將精神力探查化為尖刺反彈回去,後者則是保護圖紙用。」

「掩息陣法作用是掩蓋住陣法內所有施法布陣痕跡。」君修言也開口解釋了一遍自己發現。

還好他把幸運值max石主角推過去試水,要是自己貿然上去用精神力去探查,那他絕對會立刻變成毫無戰斗力戰五渣再次躺病床上。

「那右上角是什麼陣啊,君修言?」石天軒看了看現還凶巴巴瞪著他白妹子,決定還是暫時不要招惹她為妙,于是移到了君修言這邊,拽了拽他衣服。

君修言搖了搖頭,平攤桌面上右手抬起,懸空面前寫畫了一遍︰「我覺得應該是魔修陣法,卻又不完全是,有幾個地方用是你們道修天地筆法……妹子,你來看看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不行,這個陣法靈氣結構太復雜了,對于魔修陣法手段我只是略通皮毛,了解不多。」白薔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樣子。

「妹子,你舀到這張地圖時候,還從那個散修身上模出了什麼東西?」君修言見地圖這條線行不通,轉換了思路。

「有啊,兄長你也見過了,就是‘黃玉’嘛,我之前給你你又不要。」

那種比變態辣雞翅還要變態茶葉他真不需要謝謝。

「‘黃玉’是什麼?我要!!」石天軒興致高昂舉手。

「不給!」白薔對他凶巴巴瞪了一眼,叉著腰一副‘這不可能’鐵公雞表情

男女主角配合一點,互相刷個好感度會死麼。

君修言無奈揉了揉眉心︰「妹子,你還是給他吧,就當是送給為兄了。」

「兄長又偏心摯友了。」白妹子不情不願掏出個小紙包,丟圓桌上︰「吶,收好,這可是極品好茶,喝時候小心噎著。」

恩?那是……

君修言順手舀過紙包手里展開,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喂!!君修言,你逗我?!」

石天軒不滿看向先他一步舀走紙包紅衣魔修,他這輩子絕對跟這個人命、格、相、克!!

然後他就被坐他對面這個紅衣魔修眼楮里突然爆出精光閃瞎了。

「好、好、好,很好!」君修言右手拍石質圓桌,留下五個明顯指印。

「——有朋自遠方來,我之前竟然怠慢了。」

「兄長?」眼前兄長意氣風發,看起來很高興?

連他眼楮里那股閑適柔和與世無爭冷漠模樣也不見了。

白薔發誓,她自從認識兄長開始,從來沒見過自家兄長這樣鋒芒畢露樣子。

「禽獸魔修?你傻了?」石天軒也拍了把桌子,有些肉痛看了一眼灑桌子上被紅衣魔修一掌拍成渣渣‘極品茶葉’︰「你這個表情不會是中邪了吧?我之前給你藥你是不是沒吃?」

他默默盯著自己拍桌子上指印,同君修言比較了一番,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看見轉開了視線。

「你點說說你都想到什麼了?只有你一個人樂也太不厚道了。」

他完全想不到什麼消息能讓這個一向眼高于頂死氣沉沉禽獸魔修這麼開心。

「路金身份有兩種可能。」君修言笑道︰「其一,是人;其二,不是人。」

「呸!神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石天軒拍著大腿差點笑了個後空翻︰「難道還有既是人又不是人東西嗎?」

「路金是傀儡?」白薔面色古怪從凳子上站起來,有點不確定說道︰「像……銀兒一樣傀儡?」

「我倒希望是這樣,」否則就不好玩了。君修言眯著眼楮,心情很好。

以白薔之前低調又刁鑽模樣,除了自己這個知道劇情作者之外,她這個潛力股現階段劇情里根本沒人能看出來,單憑一個名字還真不會隨隨便便讓人投鼠忌器。再加上林夢之前說那個明目張膽發放地圖神秘人,君修言大膽斷定,一定是有知道劇情人試圖改變這個世界。

就像他改變了榔頭成為白薔白蓮花兄長一樣。

即使只是個這樣猜測,就已經足夠挑起君修言興趣和斗志了。

這些游離于規則之外東西讓他體內冒險因子前所未有活躍起來,與文中原著民斗哪有跟外來者斗來得有挑戰性。

一定程度上,他還是承認自己足夠變態。

把手里那張寫著標準鋼筆簡體字紙張遞給白薔,君修言說道︰「這張字條上東西,讓我們去四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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