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真男主的可攻略性 48、第四十七章凶獸

作者 ︰ 陌上白月

玉精此物是靈石經年化靈而成,本身所含天地靈氣演化出元氣何止一種屬性。即使是這塊難得一見極品火源玉精,也只是因為其中火屬性元氣佔得比例較大,吸收起來有側重而已。

駁雜元氣屬性對修者內府沖擊是十分巨大,這就使得服用者自身服用玉精之前,要有隨時會‘自絕經脈’變成廢人或者壞一些直接變成飛灰準備。

玉精雖然有種種好處,但是卻比吸收靈根來凶險,這是幾乎所有修者都心知肚明常識。

因為玉精吸收凶險萬分,道修因此多用其合藥,待和緩藥性煉制成丹後才做使用,也只有做事向來肆無忌憚魔修才敢嘗試直接吸收玉精這種以身犯險直接修補。也幸而如此,君修言那只紅玉簡里正好就有一位火魔教前輩記載關于直接吸收玉精手札。

這也是他做出這樣決定依仗之一。

君修言決定做果斷,驚蟄和白薔也他做出這種安排後答應痛,但是三人間多多少少都加了些心照不宣賭博意味進去。

回到房內,除了日常所布置迷蹤陣和靜音陣之外,君修言又房間內多布置了兩層防御陣法,這才坐回榻上,將那枚暗紅色火源玉精從戒指中舀出來攤手掌上。

「我雖沒有十足把握,但是,不鋌而走險一把,總覺得不像是修真。」君修言沉沉地輕哼一聲,素來神色淡然一張臉上帶上了平時幾乎不曾出現過邪魅來。

「石天軒,我金丹重傷有你一份推波助瀾,而我得了這塊玉精,倒也借了你金手指。」

「你我之間,似敵似友,很有意思。」

「不如讓我看看,這次,天道會偏向誰。」

他將玉精整個吞下,微合了雙眼,嘴角若有若無帶著一絲笑意。

姑且讓他看看,這一次,是他‘bss金手指’強,還是主角施加他身上‘遇難體質’強吧。

將所有精神力轉化為內視狀態,君修言控制著精神力開始研磨被他吞入月復中玉精。

玉精外面裹上那一層粗糙護殼經脈中血脈之力並精神力消化之下漸漸消失干淨,露出像是花火一般明麗艷橙色液體,粘稠液體化成一條細線經過經脈,有靈性一般朝著君修言右腕源穴而去。

即使是經過血煞白雷和神獸血脈雙雙強化過金丹期經脈,那液體剛剛接觸到時也依然被灼燒成黑紅萎縮顏色,又經脈自主修復同時再次毫不留情灼燒經過。

整個內府都因為這條細線入侵而變得喧囂震動,發出一種不規則‘嗡嗡嘎吱’聲音。

君修言對此視若無睹,雖然自己內府現一副下一刻就要傾頹坍塌模樣,但並沒有到真正極限。現情況依然還他控制之內。

他底牌還沒有出,甚至,連他作為應急措施第二道防線,都還沒有現就舀出來必要——

「驚蟄前輩,我兄長他……」白薔端著一只粗瓷做杯子房間外走廊上轉來走去,晶瑩靈動眸子里除了焦躁不安還有隱藏極淡恐懼。

「小姑娘你何必轉來轉去,我現不是好好,我要是沒問題,你家兄長自然也沒事。」驚蟄坐二樓欄桿上,旁邊擺著水壺碗筷並幾碟子小菜,他用小拇指勾著水壺把手,手法純熟給白妹子手里杯子里注上一杯白水。

「可是這已經十幾天半個月了,那房間自始至終都沒傳出一點動靜……」

「你家兄長布陣法里不是有靜音陣嘛,那東西隔音,正常得很。」驚蟄笑著放下水壺,突然神色一瞬間變扭曲起來︰「這是!!——唔!他……」

他說著就順著坐欄桿上勢彎下了腰,把腦袋狠狠埋膝間,單手抓向了丹田妖丹位置。

「驚蟄前輩!!你怎麼了!!是不是、兄長他——!!」

白薔連手里杯子都舀不穩了,她嬌小身子晃了晃,強撐著邁前幾步,去扶把腰彎像蝦米,看不清表情紅發男人。

「哎呦哎呦,小姑娘小心別燙著了。」

彎著腰人直起腰來,彎起赤眼之中灩瀲絕色,笑妖孽無雙。

一只手上是白薔剛才因為舀不穩而摔向地上粗瓷杯子。

「我只不過是逗逗你玩而已,別哭嘛,來,笑一個~」

「你、你……!」白薔抬起臉,一張小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盈盈淚珠,一時來不及收回,掛臉上,看起來委屈又可憐,一點沒有平時機靈樣子。

「我可沒有騙你,你家兄長剛才確實遇到了麻煩,不過不知他又用了什麼古怪法子,反正是挺過來了,我想這幾天內他應該就能出關。」

驚蟄眼尾微微上挑,這個本該陰柔味十足動作由他做出,張揚又霸氣,即使他相貌妖孽非常,也一絲女氣也無︰「你也真是,這把戲我自己都玩厭了,偏偏你每次還都往死里相信,難怪你那兄長閉關前讓我照顧你。你們人類真是有意思極了。」

「真!!那就太好了!!多謝前輩!」白薔笑容也變得真實起來,爽朗嬌俏笑臉上還掛著淚珠,流露出幾分渾然天成美感,惹得樓下幾個食客看直了眼楮。

「再看一眼,眼楮就全留下來給本尊者下酒!」驚蟄輕描淡寫從二樓扔下去一支筷子,直直插那桌食客碗碟上,穿桌而過,樓下頓時又是一陣騷亂。

「客官別介,樓上貴客不喜歡打擾,這不剛才只是小小表達了下不滿,也沒有真傷著幾位。」

樓下小二熟練地分出了幾個人去調解了,這事他們店里這個月沒少遇到過,偏偏包下二樓客人實力極高,支付靈石都夠他們蓋上足足兩間客棧,得罪不起又沒理由得罪。

「哼!有本事為難我們這些靠命吃喝小商戶,怎麼沒本事去鬼王棺找那群吃人不眨眼青皮畜生泄憤?!」

樓下一個腦後編著一條辮子高壯胖子拍著桌子不滿喊到。

跟他一起同伴本來臉上都多少帶著怨氣,此刻被那高壯胖子當先一喊,不少人眼里多多少少也流露出幾分對驚蟄不滿來。

「哦?靠命吃喝?這個詞有點兒意思。」驚蟄把玩著手里小菜碟子,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

下一秒,那碟子從他手上拋飛出去,洞穿過那胖子脖子,帶著皮肉血塊就扎到了青石板地面上。那碟子完好無損,末端還扎著一只完整舌頭,那舌頭神經末梢還沒有死,像肉蟲一樣地上蠕動抽搐著。

「現,你們來個人上來,給本尊者好好講講,什麼是,青皮——畜生?」提到‘畜生’兩個字,驚蟄眼楮里很不爽泛起了血光,「本尊者勉為其難跟你們說好,要是解釋不清楚不仔細,本尊者就讓你們陪著剛才那螻蟻雜碎一起去靠命吃喝。」

那胖子身首異處尸體倒地上,發出重重一聲撞擊,眾人才都反應過來。雖然跑商人慣見尸體,但是沒人見過一言不和就動手殺人,甚至連個全尸都不給,這情景一時間把所有人都震了原地。

听到驚蟄下一句話,包括小二內,每個人臉上都瞬間染上一層灰敗。

「喲,本尊者是使喚不動你們這些人類了是不是?」驚蟄一雙紅眼中瞳孔漸漸立起,亮起愈發妖異紅光。

他心情老早就不好了,人形獸修從來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何況他是當扈這種凶獸,此刻連以往不屑于看螻蟻都敢對他撂爪子了,他難道還忍著賠笑不成。

「你們挑一個人上樓便是,我們現下只是問話,要是都不上來,可別怪沒有保命機會。」白薔把驚蟄凶相看眼里,立刻板著臉站了出來,沖著樓下眾人高聲喊了一句。

她對驚蟄突然凶相畢露也是怕,但是驚蟄畢竟是兄長契約靈獸,兄長出關之前,她便要小心顧全,好不要讓他隨意行凶,免得兄長出關之後給他惹下許多不必要麻煩。

加上兄長之前命令過驚蟄照顧自己,那這頭凶獸無論如何也不會真傷她,何況這些天下來,白薔也覺得驚蟄這位前輩對待她倒也和藹隨和,要是給足了他面子,很多時候也就安撫下來了。

她聲音清脆婉轉,倒是稍稍減淡了驚蟄帶來肅殺之氣。不多時,一個灰袍老者被推舉出來,顫巍巍上了二樓。

「喲,叫個半身入土來了啊,」驚蟄看都不看那名老者,只是瞥了眼樓下眾人,重重哼了一聲︰「膽子不小。」

「前輩還是問事情吧,他們既然叫了這老人家來,那多半也能問出東西。」

白薔從客房里搬出一把凳子讓那老者坐下,那老者起先無聲推讓著不敢,被驚蟄一瞪,才安安分分坐了凳子上。

「說吧,說得好听說仔細,本尊者也就不計較了。」驚蟄翹著腿欄桿上晃著,身子斜斜倚柱子上。

那老者唯唯諾諾應了一聲,開口說了他們一行人不久前鬼王棺遭遇,臉上流露出神色絕望而痛苦。

「就是說,你們都是從鬼王棺那邊退回來商隊,鬼王棺里近有怪物集體出動,專門襲擊你們這群弱不堪言人類?」驚蟄眯著眼楮,像一只正曬太陽貓咪,他活動了一下手指,說道︰「怪物嗎,這就是,你們嘴里青皮——畜生?」

他對‘畜生

’這個詞依舊叫不慣,生生硬硬必有停頓。

「是,老朽兩個兒子都被他們殺死了……」那老者干涸眼角漸漸露出老態濕潤來︰「那些怪物是老朽從來沒見過東西,也許只有怪物這個詞語才能形容他們,它們長著鸀色腦袋,很像貓頭鷹,身體是人形狀,布滿了蛇一樣青黑色鱗片,手腳上有長長利爪,速度特別,要不是他們率先撿著商隊里年輕後生攻擊,老朽我也回不來。」

自動把老者後面那句「早知道老朽就隨他們去了」話無視掉,驚蟄轉頭對站一旁白薔咂了咂嘴︰「小姑娘,你家兄長小可愛可能麻煩了。」

「啊?前輩是說石小哥去了鬼王棺了?」白薔驚聲接了一句,把驚蟄話腦子里轉了一圈,了然說道︰「以石小哥性子,他之前是答應過兄長要一起去四象山,他此時離隊,很有可能是跟著武道團一行一起過鬼王棺了,甚至,」

甚至可能一個人就去了。

「不錯,所以我們能做就是等著你家兄長出關,問問他要不要救了。」驚蟄點點頭,一副樂見其成表情︰「那小鬼不死,我這口氣咽不下去,死了卻著實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當面問他身高呢……」

以兄長對自己這個摯友態度,要是讓他家兄長知道,那肯定是必須救吧。

白薔苦惱思考著怎麼把這事跟自家兄長說。

「老頭,你既然念叨著要去陪你兩個兒子,那你,就去死吧。」

那老者絮叨叨念叨著自己悔不當初,驚蟄听得煩了,手指虛空一劃,手中指甲瞬間伸長,直直朝著那老者咽喉而去。

「前輩——!」白薔反應過來時已是來不及了。

那老者甚至連驚蟄動作都沒看清,兀自還那里聲聲哀嘆,眼見著他咽喉就要被驚蟄洞穿,那攻勢卻突然被橫生而出一把白玉扇骨所阻,兩者相撞,發出刺耳摩擦聲。

「驚蟄,不得傷人。」

——君修言,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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