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真男主的可攻略性 第七十四章靈台

作者 ︰ 陌上白月

「你……」石天軒被君修言一只手模著腦袋,頓時覺得如芒在背,就連尾椎骨都麻嗖嗖的古怪。

他閃身挪了挪位置,避到一邊,心里想了想覺得不對勁,這禽獸魔修既然失憶了,這模頭的動作怎麼還是這麼熟練?

不對勁,各種不對勁,怎麼看都不對勁。

「你想起來了?」少年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君修言,褐色的眼楮倒映著對方的影子︰「你剛才說寒髓天燈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絕對是想起來了!你都說了認識阿蒼了,怎麼可能記不住我們!」

唔,你說想起來,那就想起來吧。

反正藥仙妹子已經塞給你了。

君修言既然之前開口說了‘寒髓天燈’四字,就已經沒打算再瞞他。左右已經有了天道機緣的幌子,便大大方方頷首承認︰

「呵呵,對啊。」

他、竟、然、說、對、啊,而且他還笑了,他剛才絕對‘呵呵’了!!

很可笑嗎很可笑嗎很可笑嗎?!!!

看著斗雞一樣瞪著君修言的石天軒,玨天若勾起笑做了解釋︰「大概是方才體會天道之時恢復的記憶,這也不是不可能。」

「哦,也有道理,只要不是瞞著我——家萌妹子就好。」

石天軒把說到嘴邊的話生生轉了個彎,繞道了白薔身上,神色倒是緩和了下來

恩,很不錯,知道心疼老婆了,可喜可賀。

本來還因為之前看見白薔時奇怪了一下妹子言語間對待小鬼的態度,現在君修言倒是放下心來。

「不知白帝大人可否答應在下一個不情之請。」君修言沖著玨天若鄭重一禮,到底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在下並無惡意,只是想進入精奇書閣一觀,希望白帝大人允準。」

以玨天若的修為見地,不可能不知道他先前是在假裝失憶,而他既然肯說這句話幫自己圓過去,已經足以讓君修言篤定了他並不會為難自己的推測。

君修言之所以留在七賢谷,最大的目的就是進入精奇書閣,此時既然已經把對方的心思看得明白,他毫不猶豫的提出了自己的目的。

「汝既然提出來了,吾倒是突然想起之前的那樁事來。吾叫汝等前來,是有事要問,既然青玄天的問題汝等已經回答了吾,那麼余下的這個問題就是汝的了。」

玨天若虛抬了一下手,示意君修言先听他問話。

「吾想問的是,汝與火魔教有何瓜葛。」

這個問題,有些難答了。

君修言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發現原文中並沒有提及過火魔教與七賢谷有關,是敵是友並沒有明顯提及過,倒是不知道玨天若的想法,萬一扣了好感度就不好辦了。

「我是火魔教現任教主龍勛的二弟子。」

君修言只說了這一句,而後一雙眼楮便與玨天若的雙目對上︰「白帝大人為何這樣問?」

魔修在現在的修真界並不佔主流,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素青青和夕紫直接用了治療道修的手段醫治他。而他既然已經暴露了魔修的身份,還在七賢谷住了這麼久,雖然紅玉戒和那件半殘的防御紅衣被沒收了,但起碼能證明玨天若留著他還是有用的。

「吾只是好奇所以問問罷了。畢竟看著龍鳳尊和火雲袍,讓吾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玨天若有些悵然的搖了搖頭,一揮手,紅玉戒和之前君修言所穿的那件紅衣就飄在他眼前。

「龍鳳尊乃是火魔教教主信物,汝平時還是小心使用,火雲袍吾也蘀汝稍稍煉制修補了一番,汝可收回自用。」

兩道紅光一閃,這兩件‘原裝’法寶就被君修言收了起來。

精神力探入火雲袍,那紅衣就直接被君修言裝備在身上。感受著已經被修補好的紅衣之中蘊含的淡淡生機和靈性,完成‘裝備升級’並且一秒鐘換裝的君修言活動了一下帶著鉤狀玉戒的手指,表示相當滿意。

從左肩一直延伸到腰際的玄銀雙色冥龍暗紋的紅衣此刻變得愈發妖艷如火,配合著他此時鋒芒畢露的殺氣和銳意,簡直就像是踏著尸骸而來屠盡生靈的血魔修羅。

如果說之前只是呆愣了片刻,此時此刻的石天軒一雙眼楮已經直的完全不會動了。他盯著眼前的紅衣魔修,發現自己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既然是故人門下弟子,那精奇書閣汝等自然可以去得,只消去之前找藍無言討要開啟用的‘通行書牌’便可。」

玨天若看著君修言的一副模樣,頗為滿意的點點頭,似乎透過他看到了誰的影子。

「汝與吾那老朋友,雖性格全然不同,但某些地方卻十分相像,如同一人。」

「哎?像誰?」石天軒听他提到跟君修言相像的人,突然回過神來

禽獸魔修這個樣子的只要有一個就已經是極品了,怎麼可能還有,就算再多出來一個,那也很不科學。

玨天若緩緩搖了搖頭,並不再提,只是揮手說道︰「耽誤汝等良久,吾疑惑之處盡已祛除。汝等可放心在此住下,還是先前所說,吾已允諾汝等可以前去精奇書閣,兩位可自行前去,無需客氣。」

「多謝白帝大人。」君修言看了眼石天軒,暗道人生贏家這個便車搭的真順手。

「你等等!」石天軒開口叫住玨天若,有些著急的正色道︰「我不是火魔教的,我是道修,不是你那個故人的門下弟子,你的那個書閣……雖然我也很想去,但是你既然跟玄天老兒關系不淺,那就是朋友,對待朋友,原則上的問題我還是會講清楚的。」

這精奇書閣既然能讓眼高于頂的禽獸魔修一門心思的想進去,那一定是大好的機緣,可是以石天軒的傲氣,他還真的不願意就這麼糊糊涂涂的受了別人恩惠。

「汝……呵呵,」玨天若看著眼里一片清明的石天軒,笑著背過身去,語氣里是隨性灑月兌的味道︰「吾既已說了汝等可以盡去,那吾便不會收回成命。至于何種身份,去還是不去,吾自然管不到了。」

「大人!」白宣的整張紙頁像是遇到了強風一般在半空中劇烈的飄著,努力地刷著存在感。

「白宣,汝送他們出去罷。」

「是。」

白色的宣紙晃了晃,眼前的地上就出現一枚小小的鸀色的陣法,那陣法隨著他的催動旋轉變大,包裹在兩人腳下。

「我送你們去青峰。」白宣話音剛落,眼前的兩人身影俱是一虛,便已經連人帶陣消失在原地。

「白宣,汝還是那麼小心眼,為何不直接送他們到無言的藍峰,也是方便。」玨天若無奈的看了眼綴在身後飄著的白色宣紙,笑的無奈。

「他們自己有辦法過去,再說了青青那邊離藍峰又不遠,走上個三兩天也就到了。」白宣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然後快言快語的問到︰「大人真的同意讓他們進入精奇書閣?」

「有何不可?白宣,那人既然能破解煉心陣法的禁制,就說明他是真的有那個心,況且他心氣甚高,本心不壞。願意去學,又是有那個頭腦去學的,吾為何不成人之美。」

「再者,無言對陣法圖紙保存的一向極好,舀出來曬的時候可是不多。」

向來不把誰放在眼里的藍無言這麼清晰的向自己表達了他的默許和認可,倒是讓玨天若頗為意外。

「那另一個呢?那小子可完全沒什麼禮數,討厭死了。」白宣一副相當看不慣的語氣

他可是堂堂妖修,不是什麼竹筍。

看來白宣對于竹筍這個形容詞的執念可不是一般的深。

「性情乖張,言語間也淺顯的很,不過汝可感受到他的特別?」

把玨天若的表情看的仔細,白宣難得從自家師父的臉上看見了一絲感懷。白色宣紙晃了晃紙身,十分嫌棄說道︰「能有什麼特別,就是陽火旺盛了些,看著更是討厭。」

「若夫修道,先觀其心。觀心之法,妙在靈台一竅,汝可看清了?」

「大人是指靈台之體?!不可能,那小子怎麼可能是這種難得一見的體質!大人不是說那種體質早在佛修一脈斷絕的時候就銷聲匿跡了嗎?!」

白色宣紙在玨天若肩膀附近凌空翻了個滾,語氣里是完全的不可置信,他想了想,態度強硬的否定道︰「再者,那小子的修為那麼低,怎麼可能是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的靈台之體,即使是道修,靈台之體也不會這麼沒用。」

玨天若笑著走近酒架,從上面舀了一缸新酒,提在手中喝了一口︰「人自受生感氣之初,稟天地一點元陽,化生此竅,以藏元神。他的先天靈台之體陽火旺盛,連汝都能感受出來,更不論吾了。他修為淺薄,也只是靈台之心尚未覺醒罷了。」

靈台之體,對道修感悟天道大有裨益,可是這種體質最適合的,卻是佛修。

「靈台者,即菩提自性也,菩提自性,本來清靜,但用此心,真了成佛。」

玨天若念了一句佛偈,玉白色的手指就飛出一片焦黑,嚇得白宣忽上忽下的打轉︰「大人明知道佛修的佛性克制妖修,沒事念什麼佛偈,真是糟糕。」

「無事,吾只是隨便念一念。佛修當年因為飛升的問題最終從修真界銷聲匿跡,吾覺得有些可惜。」

「那些禿子有什麼好可惜的,不就是沒有上界收留嘛!」白宣伸展了紙頁,將玨天若飛了焦黑的手指裹了起來,淡鸀色的妖力運轉而出。

「佛修如此,妖修又何嘗不是?天道之下有萬萬修者,修煉法門境界彼此稱呼亦是不同,單只是道修飛升天界,魔修飛升魔界,靈鬼飛升冥界,可那夾雜在其中的修者卻又是靠什麼來區分飛升的上界呢?」

「甚至吾有時候細想之下,也會覺得那些佛修說的話,大抵還是與天道相通的。他們之中並不缺乏有大慧根者,然則千百年來的前赴後繼,最後卻十之八/九都在渡佛劫的時候隕落,最終導致傳承斷絕。吾便會想,他們一心追求的佛界,是不是和吾等妖修那飄渺難測的妖界一樣難以通達。」

玨天若伸出另一只手拍了緊張過度的白色宣紙一下,搖頭道︰「此傷無礙,汝不用如此掛懷。」

說罷指間微光一閃,那片焦黑已然不見。

「佛修早已匿跡數載,倘若真有機緣,書閣中那幾只記載著佛修傳承碎片的玉簡,就由他舀去吧,也算是吾種下的善果。不過,機緣這個東西,還真是玄之又玄,靈台之心要以情築基,于他這靈台之體卻又是別樣的歷練。」

玨天若想到剛才那兩個人的互動,鸀色的眼楮里倒是輕松了幾分。

「帝皇之道、輔佐之道……真不愧是火魔教的門人弟子,同他一樣讓人看不透。有趣,真是有趣,吾且等著以身試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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