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最大的好處就是身體強度和耐力都比常人出色,就算做個一整晚也不會出現什麼類似于暈倒和體力不支的現象。
而雙修功法的好處就是事後不單連必要的清理都不用做,更是因為功法的緣故讓雙方都是神清氣爽。
除了石天軒從剛才開始一直嚷嚷著腰酸腿軟賴在床上不想起來之外。
君修言瞥了一眼呈大字狀躺平在床上的石天軒,陽光照在對方的半拉肩膀上,更顯得那矯健的身體活力而健康,緊實的小月復,流暢的肌肉線條,就連麥色的皮膚上那串紫色銘文,看起來都洋溢著興奮過後的饜足。
昨晚他按照雙修功法記錄的那樣不知變換了多少種姿勢,而對方除了悶哼和低吟之外竟然意外的跟他合拍,看不出來主角的腰身柔韌性這麼好。
「我這就去烈火長老的烈火殿,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前去賠罪,」君修言又開口問了一遍。
床上的人哼唧一聲翻了個身,掀開蓋在下半身的衣料,對自己堂而皇之的在君修言眼前遛鳥全不介意,只是神色可憐的指了指自己腰月復兩側被摁的青紅相見的地方︰「君,你看我這里,都要斷了。」
他是傻了才要跟君一起去見那什麼烈火長老,不是因為自己拿人家弟子泄憤所以不敢去,而是因為他昨天晚上雖然做好要‘獻身’的準備,但是沒準備好‘獻身’之後的衣服,難不成讓他光著去見人,丟人丟大發了。
看著身上的一堆碎布,石天軒就懊惱的要死。
這不是君修言干的,這完全是他自己扯的,他當時腦袋一懵,就啥都不考慮了,于是他現在只能理虧兮兮的裝虛弱。
「真的難受?」君修言看著眼前從來不服輸的一雙褐色眸子里此刻像是真的可憐了似的,出聲說道︰「明明昨晚要我用力的也是你。」
「咳!!是珍珠一樣真的難受!!而且我沒衣服了。」石天軒臉皮一紅,跳過這個話題不談。
君修言見石天軒這麼說的時候眼神亂掃,嘴角就若有若無的勾起笑來︰「我去拜訪烈火長老,回來的時候也要去事務塔,正好會途徑教中醫館,到時候取些傷藥給你,你要是想外出,就先穿著我的火雲袍吧。」
他這麼一說石天軒才注意到,君修言此刻身上穿好的正是那件蒼雲妖甲,而火雲袍則支在一旁的衣架上。
「那你記得多帶點兒傷藥回來備用——」石天軒剛說完就想呸自己了,什麼叫帶點傷藥‘備用’啊,他這簡直就跟時刻求雙修的痴漢一樣。
「我知道了。」君修言看石天軒朝天趴在床上晃著呆毛,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打坐吸收雙修來的元氣精華。」然後收拾妥當轉身離開。
等石天軒反應過來,發現屋內已經空蕩蕩的了。他左右四處看了看,目光停在衣架上的火雲袍上,一個大風車活蹦亂跳的下了床,伸手就把火雲袍穿在身上,扎好腰帶,對著鏡子臭美了一番。
「軒轅在嗎?」石天軒剛來的及把表情擺成平時君修言那樣淡定清冷的木頭模樣,門外就傳來急切的聲音。
「哦,是沈大師兄啊,哪兒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听得外面是沈徹的聲音,石天軒應了一聲,擺好了表情上前開門。
沈徹看見石天軒穿著火雲袍大大方方從屋里出來,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一股當家主母的感覺。
偏偏石天軒就吃這套,見到對方詭異的神情也絲毫沒有不痛快,反而開口問道︰「沈大師兄找我家軒轅什麼事?」一面說一面露出白亮的牙齒來。
怎麼他覺得眼前這個笑好刺眼。
沈徹撇過眼,朝著師弟家的大門看去,一邊不忘了說出自己的來意。
「龍兒師妹失蹤了,師父同各位長老護法處也都先後發出閉關的消息,所以我來找軒轅一起去教中找找。」
「先後閉關?可是軒轅剛剛才去找烈火長老啊。」石天軒听到沈徹這麼說,眼珠子轉了轉,雖然他把龍靈當做情敵,但是龍靈失蹤的事情還是得管一管,他家君把龍兒師妹是真的當親人看的,這一點對方不說他也能感覺得到,也因為如此,他才對他家君放心得很。
「軒轅去找烈火長老了?那我們先去行動,給他留一封口信吧。」沈徹伸手捏出一張靈符,打入門口接受符訊的法器內︰「石兄,你的修為高深,跟龍兒也熟,沈某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勞煩你幫忙一同尋找龍兒的下落。」
「怎麼了怎麼了?大清早的門口就吵哄哄的。」素青青從客房出來,身後跟著白薔,本來是意見頗大的,目光掃到穿著火雲袍的石天軒,立刻眼楮一亮,扯了扯白薔的袖子笑的挪揄。
「打擾兩位姑娘了。」沈徹抱了一拳,眼前這一位黃衣女子的修為他看不出來,顯然比他高深,而青衣女子則是罕見的高級煉藥師,看來這兩位應該都是自己師弟游歷途中所結識的紅顏知己。
「龍兒失蹤了?師門長輩們閉關,那貴派執事堂今日誰來管事?」白薔回了一禮,開口問道。
「執事堂目前由各大長老和護法的天賦弟子和親傳弟子輪流值管,今日輪到烈火長老的天賦弟子烈杰接管。」沈徹看了一眼眾人,又開口道︰「烈杰說執事堂今日有‘教眾內講’,所以能找到的人手不多,不知各位可否幫我一同去找找龍兒。」
「烈杰的性子記仇,是我連累了龍兒師叔。」
姜凱臣從側峰回來,放下手里的柴禾,正好听見沈徹的話,臉上有些沮喪︰「之前就是因為沈師叔和軒轅師叔替我說了話,所以烈杰才傳出了關于軒轅師叔的留言,我去找他理論,他卻拿天賦弟子的身份壓我一頭,現在龍兒師叔失蹤,他就抽不開人手了,真是可恨。」
「也許是他真的人手緊張了呢,執事堂哪能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雖然沈徹對姜凱臣的話信了七成,但還是回護安慰了一句。
「什麼?!!就是那個可恨的人誹謗的我家boss是個受?!!!」素青青高聲大罵了一句,見眾人看過來,傻呵呵的笑了兩聲,往白薔身後挪了一步,一面不忘悄悄地附在兄控屬性凶殘的白妹子耳邊小聲說道︰「之前說boss是什麼**蝕骨的流言就是那個烈杰說的,薔兒我們一定要讓他好看!」
「恩。」白薔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贊同,臉上掛起小白花微笑,對著沈徹說道︰「既然沈大師兄開口,龍兒姑娘也待我們像一家人一樣熱情熟絡,這個忙我們一定幫。」
幾人分析了一邊龍靈失蹤的區域,最終決定結成一隊一處一處的搜尋過去。
這邊廂,烈火長老的主峰離後山禁地最近,又因為身處禁地之側所以沒有可以直達的傳送法陣,君修言連續三次傳送,最後才終于到達這座堪稱巍峨的赤紅色大殿前。
魔修向來隨性,對于建築並沒有過多苛求,想建成什麼樣子就能建成什麼樣子,只要你想,哪怕是用一堆白骨搭成個宮殿都沒問題。
眼前這座嚴正四方的赤紅色大殿並不算奇型建築,整座大殿都籠罩在一方紅光下,靜靜懸停在半空中,殿前是黑色石板鋪成的演武場,兩旁放著各類兵器架子,兵器架子旁邊還從小到大放著質量沉重的‘星隕鐵’打造出的巨型鐵鎖。
演武場正中央是一把長柄勺子型的法器,牢牢固定在演武場的黑色石板上,從勺心處的青丹中發出青藍色光芒,通達整個天頂的護教大陣。
而作為最靠近後山禁地的長老殿,站在烈火長老的主峰上除了可以看到後山林立的險峰之外,更是能完整的看到另一邊血色雲海的翻滾吞吐,被大陣光芒輝映,氣勢沖天,當真是磅礡盛景。
烈火長老走的是剛猛路子的執扇手法,一把鐵扇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好似大刀一般直來直往。而這雲海盛景,更是同他的功法相得益彰,尤其于心境上的修煉有著極大的好處。
也難怪平常烈火長老都是在這里出現,很少去專門用來處理事務的偏殿。
「晚輩軒轅異,前來拜訪烈火長老。」君修言站在殿前,拱手一禮,將手中的拜帖打入接受符訊的法器內。
而回答他的,赫然是一聲爽朗的大笑。
「軒轅異,你終于來了,讓我好等。」半邊臉上刻著紅色刺青的烈火長老穿著赤紅色的戰甲現出身影,然後大步朝著站在演武場正中央的他走了過來。
「烈火長老明鑒,我是按照前輩手信上的時間前來的,絲毫沒有故意讓前輩久等的意思。」君修言躬身一禮,抬頭,發現烈火長老已經站在自己身側,一雙眼楮上下打量著他,帶著審度的意味。
烈火長老的樣貌穩固在四十歲左右,身體高大壯實,又因為偏向執扇體修,所以肩膀尤其寬厚,站在那里宛如虎象一般。
「軒轅異,听龍勛說你的源穴出了問題,那你現在的修為到了哪一步?」
「不如讓老夫試上一試!!」
君修言還沒回答,甚至連身體都來不及反應,烈火長老就突然發難,一雙布滿厚繭的手掌狠狠一揮,五條狂放的勁氣就朝著近在咫尺的君修言拍了過去。
倉促間調動的防護對于烈火長老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一聲爆竹一樣的脆響之下,君修言的蒼雲妖甲上立刻開出一朵妖艷的血色紅花。
而接下來的四道勁氣則像海底潛浪一樣連續不斷的擊打在君修言身上,每將他擊退出一丈,君修言身上的妖甲就龜裂四散出一蓬白灰色的碎渣,最後一道更是直接擊透胸膛,依稀能看到勁氣形成的氣流在他背後的星隕鐵鎖上烙出一個凹陷的掌印。
這烈火長老竟然想要他的命?!
君修言直直撞碎了一排兵器架,重重的嵌在最大的那塊鐵鎖上,直至此刻,妖甲盡碎,露出血跡斑斑的胸膛,靠近心髒偏下的地方更是凹了進去,折斷了幾根肋骨。這一掌之威,竟然連修者金身都扛不過來。
「這一掌只是讓你動彈不得,乖乖听話。」
烈火長老看著嵌在星隕鐵鎖里已經無力反抗的君修言,刻著半邊紅色刺青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意,他出手一道紅光沒入君修言體內,冷聲說道︰「我已經禁制了你全身的經脈,饒是你修煉的什麼奇門八脈的功法花樣,經脈受制也是徒勞,乖乖在這里等著當火魔教的新教主,對誰都好。」
君修言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撞出了個洞來,鼻腔和嘴里都是血味,連眼楮里看到的景象都帶上了血影,整個太陽穴都在翁然鳴叫,然後就發現有血順著額頭斜斜的劃過眼楮,蜿蜒而下。
看來是真的撞出洞來了。
他張了張嘴,除了吸氣之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就是魔形期的威力嗎?
果然在對方早有準備的前提下,自己連一絲漏洞竟都找不出來。
「你……什麼意思……」君修言硬生生的逼出了這句話,才把聲音重新找了回來。
什麼叫乖乖等著當火魔教的新教主?
「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尋天教第五監察使,軒轅異,你該慶幸,我們大人選擇了你來繼承這偌大的火魔教。」
尋天教一共來了四個監察使,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那剩下的三個呢?
「……原來是第五監察使,失敬。」
烈火長老也就是第五監察使愣了一下,他並沒有料到君修言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會是這種反應。
「你知道監察使?也知道尋天教?」
「晚輩游歷的時候曾經受到陌天上人的恩惠,所以知道。」君修言一邊試探著尋找退路一邊努力將自己的口氣做出熟絡友好的模樣來。
經脈受制,銀色能量完全被控制在心髒附近,任憑君修言如何調動也沖擊不開像是被鐵塊澆鑄凝固了一樣的經脈禁制,唯一的好處是所有能量壓縮在心髒表面,性命暫時無憂。
三大長老里都能混進一個第五監察使,那剩下的七大護法和門人弟子里究竟能混進多少尋天教的人?
得快點從這里月兌身,方能在絕處覓得一絲生機。
「哼!外出游歷?」烈火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想要欺騙老夫!!大人被道修的豬狗禁制住,什麼時候能屈尊見你這小子!!」
他哼然冷笑一聲,招手讓兩個弟子出來,把君修言從星隕鐵鎖里拖了出來。抬手捏起對方的下巴使他對上自己的眼楮,烈火長老猙獰的說道︰「小子,老夫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愛耍心機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大人說了留你小命繼承火魔教,沒說這新教主不能是個殘廢。」
他手腕一抓一捏,君修言的半只肩膀就被他扭斷,然後抬腳重重碾下,君修言左腿膝蓋也徹底碎裂。這頓瘋狂暴打,君修言的心髒被銀色能量充斥,所以尚且還能護住全身的主要部位,雖然血流滿地疼痛欲絕,還是忍受下來。
「你會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君修言悶聲不響,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銀發上因為血跡的浸染而點出紅梅,雖然狼狽,但是卻散發出驚人的妖邪之氣。他陰冷地盯著烈火長老,輕輕開口吐出冷然的話來。
手中的俘虜毫無掙扎,那人眼中的神色令烈火長老後背一涼,隨即一股被羞辱的感覺使他暴怒非常︰「軒轅異,老夫這就等著,看你能奈老夫如何?!」
他抬腳一踢,君修言被他踢飛出去,血色中沾滿了黑灰色的痕跡,在地上拖了長長的一道血線。
「讓你失望了,我不是軒轅異。」
君修言眼白之中都彌漫上一股血氣,他咳出一口血,沒有被捏斷的那只手臂狠狠用力,徑直墜入懸崖邊上的血色雲海之中,等到烈火長老飛身去抓,已經全無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意外所以章節現在才碼出來,
明天的章節不會準時投喂了,只能辛苦大家等作者君碼出來了~
鞠躬,十分抱歉,淚眼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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