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瑤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冰火兩重天是啥感覺了,一步一地獄,簡直是要她的命啊!如果可以,真想在地上鑽個洞把自己埋了不出來,這樣就不用面對如今的場景了吧?!
尷尬的坐在一旁,看著對持的太子夫婦,冷氣凍得人直發抖,讓她偷偷捂臉中。視線轉向月希泉求助,結果她看的津津有味,一點都沒發現的求助目光,泄氣啊——
就連夜鈞寒、夜流寒和之後趕來的琴沐風、慕容錦然四人都同仇敵愾似得保持沉默,裝作空氣,不存在。
「緋玉公主,本妃沒說錯吧?」太子妃林清雅把矛頭轉向她,委婉卻犀利的指責︰「緋玉公主,你作為他國來使,若是與我大夏太子過于親昵,只會引起異常不必要的紛爭。不是嗎?」
緋瑤模模鼻子,點頭。這話確實是實話,所以她也糊涂著,夏鈺煌干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住進來。這對他可沒有一點幫助,若是其他原因那她就更不得而知了。
難道是……炎煌?緋瑤暗暗揣測,心頭嘀咕著。她也只能想到這一點了,畢竟炎煌對這個大夏太子可是有著古怪的關聯的。
「本妃並非針對公主,只是如今父皇大壽期間過分敏感,若是公主住在太子妃必定與又是一番流言蜚語了。公主之前就曾引起軒然大波,誰都知道墨王、雲嵐侯與太子交好的,如今在住進太子府。這不是當著天下人的面以為公主與太子勾結在一起了嗎……」林清雅說著,一臉「我是為你好的」的慈悲,惆悵道︰「此時若是傳進流月女皇耳中哪怕一點,對公主也是十分不利
話語里的威逼都離不開一個︰讓緋瑤一行人住回之前的地方。不要跟太子再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干系!
林清雅眼底的灼灼光輝直射而來,咄咄逼人。她也是豁出去了,當著夏鈺煌駁了他的面與他對持,第一次強勢了一回,卻一點也不心虛。
她做的是對的!無論怎樣,即使夏鈺煌會因此厭惡她,她也不會收手了!林清雅手心都是汗,貼身的衣襟早已濕的不能再濕了。忍著夏鈺煌的威壓和冷冷的目光,硬逼著自己不去看一眼,就怕看上一眼就泄了氣。
夏鈺煌能登上太子之位自然是因為過人的智慧和才識。但其他幾個皇子也不是吃素的。對這個位子更是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會遭他人陷害。萬劫不復。
更何況如今局勢如此緊張,夏皇大壽,三國來使和其他小國之人紛紛前來祝壽之期。若是與流月名聲最差。最有權勢的公主拉上鉤,都會鬧出一場流言蜚語。嚴重點,夏鈺煌就會與那個位子插肩而過,再無機會了!
「太子妃所言,本宮自然明白緋瑤看著這兩個徹底鬧僵的夫妻,不住揉額。「太子殿下只是怕這個多事之秋,本宮又讓人害了,流月與大夏關系鬧僵而已。今日入府也是安撫本宮受到驚嚇,待到晚宴過後,本宮自會離去她也一點也想和大夏朝政扯上一絲的關系!
那些陰謀讓她頭疼。成為焦點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最近她總覺得自己諸事不利,不會是被某人的衰氣粘上了吧?
不管緋瑤心底在想什麼,總之林清雅滿意了。語氣也柔和了下來,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疏離笑意,說道︰「那本妃就恭迎公主駕臨今晚的‘壓驚宴’會了
「本妃還有事未處理,就先行一步達到目的,林清雅也不多待片刻,立刻起身。即使掩飾得很好,緋瑤依舊能看得出她的傲然、厭惡和對她們的不屑,仿佛多呆這里一刻就會得了什麼要命的毒一樣。
緋瑤嘴角的笑有些扭曲,客氣道︰「哪里,太子妃請——」再不走,她就憋不住想要揍人了——這個太子妃,怎麼這麼嗦啊!
不過,走了一個好打發的,另一個還在呢!緋瑤轉向臉色可不是一星半點難看的夏鈺煌,頭疼。這個可不是隨便打發就能走的貨色,更不能得罪狠了。
「太子殿下,你有一個為你著想的太子妃,好福氣啊!」唏噓般的開口,緋瑤一臉感慨,「無論怎麼說,太子妃說的話是對的。想必太子心里也是清楚,本宮就是不明白,為何要與太子妃鬧得如此僵?怎麼說也是個千金大小姐,脾性還是不錯的就是性子傲了點,自大了點。
「緋玉也是如此覺得夏鈺煌按耐下心頭的怒火,看著緋瑤,仿佛要看進她心底,犀利無比。
「當然緋瑤對上夏鈺煌,看著看著就有些迷糊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搞不懂哎——
還有,他們的關系有好到叫得那麼親切嗎?
緋瑤暈乎乎的模不著頭腦的時候,夜鈞寒卻下意識警惕了起來,看向夏鈺煌的目光帶了一抹探究和陰晦敵意。
琴沐風眼神動了動,睨了一眼現場,不說話。慕容錦然挑挑眉,笑的意味深長。月希泉看的津津有味,雙眼發射星星,璀璨奪目。
「我明白了幽暗的眼眸一片深邃和靜謐,看不出絲毫情緒來,夏鈺煌起身鄭重點頭,說道︰「即是公主之願,我也不便多在強求。待到宴後,公主即可自行離去,孤絕不在阻攔
說完,快步走人,那是一個干淨利落加淡漠平平,搞的緋瑤又是一陣迷糊。
「這大夏太子殿下不會有病吧?心腸太好了點緋瑤月兌口道。
月希泉頓時翻白眼,低語一句︰「遲鈍的白痴
「公主,大夏的皇族之事我們還是不要管的為好夜鈞寒橫插一杠開口,讓緋瑤沒罵出來。
「這我當然知道,沒看見我正往外推嗎!」緋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月希泉,對夜鈞寒語氣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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