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表情?這麼詭異?」夏鈺煌看著歌舒墨,眯眯眼。♀(八 零 書 屋)
「咳,沒什麼。」歌舒墨清清喉嚨,不敢多言。他可不敢把心里的臆測說出口。別看他溫和的樣子,歌舒墨心里可清楚他這四哥該狠的時候,可比任何人都要狠。
做夏鈺煌的敵人,他自問沒這個膽量和才學,會被玩死的!
看看前方優哉游哉的一行人,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在了,但目光卻收斂起來。
對此,夏鈺煌也不再糾結,一群人爬了近半個早晨才來到祭祖的目的地——天子嶺山嶺的平地,一方儼然佇立著一排排雕刻著精美圖紋的玉石,和一處祭台,簡單、精致、莊嚴,和神聖。
而在這祭台的下方,已有一群人站著許久了。
「太子殿下、墨王、雲嵐侯,流月緋玉公主以及一干公子到——」
太監細細尖銳的高呼頓時讓一幫人的視線轉向這邊。群臣的驚異和不屑,夏皇的狐疑,各個皇子的看戲表情,以及樂柔的呲笑,任暉之高深莫測的視線。
「兒臣(臣)參見父皇(陛下)。」夏鈺煌三人行禮。
「皇帝陛下有禮了。」緋瑤堪堪說了一句,讓夏無殤嘴角一抽,好隨便的禮節!但人家是客人,再無禮他不能失了風度,更何況這也只是小事。人家確實行了禮,就是態度不好了點,那個,態度……
「咳……」站在夏無殤身邊的國師大人咳嗽一聲,讓夏無殤立刻回過神。說道︰「免禮,賜坐。」
「想必這位就是大夏的國師大人吧,好年輕,本宮還以為是一位垂垂老者。」緋瑤視線轉向能與夏無殤同坐的男人身上,意味不明道。
一身潔白的衣袍不染塵埃,一張傾城的臉上掛著一抹無欲無求的淡淡笑意,宛若天邊雲彩。整個人如霧般朦朧,只可遠觀,不可褻瀆。周身散發著一種仿佛會隨風而逝的淡泊和飄逸。
歌舒墨美如神明,不似人一樣,卻有一種很強烈的存在感。或驚嘆或貪婪與他的美貌,或礙于他的身份而不敢實施,卻引起他人之欲,讓人趨之若鶩,而這位國師大人卻正好相反。
存在感不強烈,周身又有一股淡泊的飄逸氣質。因此,即使有絕色之姿,天仙之容。卻只被人敬仰崇拜,仿佛那些骯髒的思緒一出現,就真會惹怒神佛一般,降下懲罰。
「緋玉公主見笑。」國師淡淡一笑。璀璨異常,但卻越發淡泊,雲淡風輕的說道︰「之前卻是家師擔任國師一責,只是不日前病重,讓在下提前上任而已,說實話,在下惶恐。」話雖然這麼說著。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沒變,在緋瑤看來,沒一點說服力。
他那里惶恐了?她怎麼看都沒能將「惶恐」這兩個字加在這麼一位生性如此淡泊從容的男人身上。
「哦,原來是這樣……」把玩著手里的頭發,緋瑤歪著頭看著不遠處的國師大人與之對視,嘴角不自覺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霎時讓在場一幫人緊張起來。
難道,這位公主大人看上他們的國師了?!所有人驚悚的想著,就連夏無殤也不由這麼想。
「咳咳……緋玉公主,不知與你在一起的另外二位親王子女為何沒有現身?出了什麼事?」夏無殤忍不住打斷二人若無旁人的對視,心里不知道怎麼想的。
「月希瀾毒發,泉陪著呢。無事,鈞寒已經看過,多多休息便可,因此今日大典是無法參加了,泉也深表遺憾。」緋瑤面不改色的扯謊,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由不得他們不信。
更何況,她也是真不知月希泉跑到哪里去了,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了人影,連月希瀾也跟著消失,她也習慣的見怪不怪,反正完事了她會回來。
有些懶懶的托著下巴想著,緋瑤有些無聊,早知道她也跑路算了。
一旁,國師眼底驟然閃過一抹笑意,垂下眼眸,淡淡出聲︰「陛下,吉時差不多。」
「哦,那就開始吧。」夏無殤不疑有他,沖國師點頭,說道︰「祭祖開始——」
漫長而又無聊的聚會。
這是緋瑤給這個行動的唯一評價。
所以,當已過午時,夏無殤宣布︰「祭祖結束。」緋瑤差一點沒拍掌叫好,歡呼一聲︰「萬歲,終于解放了!」
所以,當夜鈞寒看著原本軟趴趴、懨懨的緋瑤兩眼放光的起身,激動地往回走的時候,很是無奈的勾勾嘴角。
「公主,此路顛簸,還請小心為上!」
「恩恩,我知道。」揮揮手,緋瑤躍雀的無視,根本沒听進去。而導致的後果就是——一個踏步進去,周身環境霎時轉變,郁郁的森林依舊透著點點金光,然周邊所有人卻依然不見了蹤影,獨剩下她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慢慢回神。
「嗯——,這就是所謂的陣法嗎?」左右看著不變的場景,緋瑤退了一步想返回原地,卻什麼也沒有改變,不由模著下巴,看著四周的景象饒有興趣的說道︰「果然有趣,就不知道是誰布的局,想要誰的命了。」說著,眼底驟然閃過一抹凌冽的殺意,彎起的嘴角也越發邪肆起來。
「嘛嘛,就剩下我一個人,鈞寒他們應該不會有事,正好無聊,當探險好了。」說著,又優哉游哉起來,隨帶拿起一根樹枝把玩著前行。
同一時刻,夜鈞寒所在。
「小叔,走散了。」夜流寒提著劍,警惕著周邊,眼神凶惡起來。
「這是大夏的陣法吧,怎麼啟動了?」慕容錦然這邊戳戳,那邊看看的,玩味的說道。
「只怕,這是有心人要辦事,特地弄出來的‘牢籠’。」夜鈞寒眼眸閃了閃,自袖口拿出一張紙,又道︰「這幾天傳來的消息,大夏皇子開始行動,想要對付夏鈺煌,只怕就在這個時刻……我擔心公主的安危啊。」
「呲——」慕容錦然呲笑一聲,「那個女人你就甭操心了!鈞寒,你要擔心就擔心把她惹火了的敵人好了,我更同情那些人。或者,琴沐風。他也不見了呢……」
夜流寒連連點頭,十分贊同。
夜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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