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們是你的夫君。」不是別的什麼人!夜鈞寒見狀不由提醒一句,心里月復議︰這中間貌似還有一個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純粹自找的!
緋瑤縮著脖子忙著自腰帶里的黑金袋子里找東西。她沒听見,她沒听見,她什麼都沒听見……
即使再逃避又如何?她已經成為了緋玉公主,為什麼什麼都接受了,卻唯獨將他們排斥在外?
難道,是嫌棄他們曾經侍奉的公主?髒了身子?眼底幽暗,夜鈞寒神色難辨,喚了一聲對他無視的緋瑤,有些無可奈何。可是,借尸還魂的,也只是靈魂換了,本質上沒有差,難道是精神上的?若是這樣,他真的無話可說。
「公主,你……」能不能別再逃避了!
「啊,找到了!」打斷夜鈞寒,緋瑤自那袋袋里拿出一本年代已久的書,霎時讓一幫人瞪大了眼。
那麼小,像香囊一樣不起眼的袋子是怎麼裝下這本不和比例的書的?明顯不可能!可是,可是……
真是見鬼了!
「吶,給你的禮物。」緋瑤可不管那幫人一臉錯愕,快要瞪出的眼珠子,甩手將那本書扔給夜鈞寒,然後繼續自袋子里翻找。
「嘶——」冷氣抽吸聲,夜鈞寒瞪著手里的書徹底失了偏偏佳公子的涵養,激動道︰「公主,這本《寒生隨記》你從哪兒弄來的!」若他沒記錯,這可是千年前被譽為醫神之稱的蘇寒生一生五十載的機遇!可遇而不可求,學醫之人夢寐以求的寶庫!
里面詳細記載了醫神蘇寒生所有的藥方。♀以及各種蘇寒生自創的失傳了的這種對應癥狀的療法……簡直就是學醫之人的寶藏!價值無法估量。
「哦,那個……夏鈺煌貌似說是個很了不起的死人留下來的東西,對學醫的人有幫助,那我就順手牽羊拿來了,反正你學醫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緋瑤說的漫不經心,夜鈞寒听得嘴角狂抽。
反正她用那半年算是看明白了,夜鈞寒這人性子溫和。若是不惹禍他他就是絕對好好先生一枚,對著仇人也能如此耐心的呵護陪伴而不有二心,這種人雖然傻,卻是讓人放心。
不管伴在身邊的緣由是什麼,他暫時是可以讓她信任的就好。醫術若是更上一層樓的話,對她絕對是有無盡的好處滴——
「還有這個,流寒接著。你的禮物——」自袋子里延伸出一把寒光泠泠的長劍,緋瑤看也不看的扔給夜流寒,然後繼續自那袋袋里尋找,分配禮物。
夜流寒傻傻的拿著那幫傳說中削鐵如泥,百折不彎的寶劍發呆。
拿出一把黑色,有角有鱗的長琴給琴沐風,「沐楓。這是你的——」
冰冷的琴弦一觸及肌膚就冷的他一哆嗦,琴沐風瞪著那泛著寒氣,宛若冰晶凝結成絲的琴目瞪口呆,眼底璀璨的光華一閃即逝,小心翼翼的撫模之。
好琴!絕對的好琴啊!
「錦然,你的……」話音剛落,手里多了一樣東西,慕容錦然看著手里的東西,眼底復雜一片。這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失傳的武學功法用來送人,或是討男人歡心的話你也太敗家了點!
「那,你們的……」將最後一件刀槍不入,水火不容的軟甲,一件施毒的手套扔給月希泉和月希瀾,緋瑤看著手里的袋子的滿意點頭。
「怎麼樣,你們滿意不?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視線自那一群人柱子間轉悠,那可是她*換來的寶物啊。正好每人一件。
你我可不是一句「好東西」就能概括的!額頭突突跳,青筋爆爆,一干人瞪著某個揮金如土的女人,集體無語。
「你……那是什麼?」月希泉盯著那袋子。不可思議的問道。
「傳說中的乾坤袋。」緋瑤提著袋子洋洋得意的宣布,看著月希泉的神色一臉嫌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你不會到連這個也沒听過吧」這幾個大字!
呃……好吧,她孤陋寡聞。
「那再請問一下︰你那搞來的……這些。」看著每人手里一件古老的物品,月希泉一頭黑線,她以為自己是暴發戶啊!還每人一件禮物!「不會是從哪個墳墓里挖出來的吧?」要不是確定她是真真正正的失蹤,月希泉簡直以為緋瑤是去哪里旅游了!
好瀟灑愜意的說!
「這是賠償。」緋瑤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滿的嚷嚷。「才不是偷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呢!」見不得人的東西她也不會拿來送人好不好。
「賠償?」哪門子的賠償?
「我被夏鈺煌拉進禁地,從那里面的寶庫里挑出來的,夏鈺煌說賠償我的損失嘛,不拿白不嘛。」理直氣壯的解釋,卻讓月希泉一幫人听得雲里霧里,一句都沒理解進去。不過,確定了兩個消息。
第一、她失蹤的這段時間果然和夏鈺煌走在了一起。
第二、這些東西是大夏的。
「你有損失了什麼?」夏鈺煌竟然同意讓你拿這些絕無僅有的東西當做賠償?
月希泉純粹好奇的問上一句,結果直戳紅心,緋瑤臉色僵硬了一秒,閃了閃眼神,想到自己被那男人弄得好幾天腿軟,心里就別提有多窩火。更別說那寶庫里,那失神了的纏綿一吻,她竟然會毫無反抗,最後沉溺其中?!
簡直難以相信!
不好好敲詐他一番出出氣真的太對不起自己!
「呃,我被他卷進了一連串的刺殺,三番四次的逃命,他覺得過意不去,就讓我那些東西當補償。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命,這些東西都不算什麼啦……啊哈哈哈哈——」干巴巴的解釋,笑聲別提有多澀,緋瑤自認為無懈可擊。
「哦——」月希泉意味深長的長長應道,眼神犀利的掃射過來,惹得緋瑤冷汗滴滴,一陣緊張。「原來是這樣啊……」是啊,相信你就有鬼了!
那是什麼爛借口!一看就知道是在口是心非說假話,虧得你還面不改色的笑的那麼夸張!
月希泉撇嘴,不屑的睨了一眼某女藏在身後握緊的拳頭,呲笑一聲,低垂的眼底全是鄙視。不說實話也沒關系,反正問另一個也是一樣,她對付不了緋瑤,卻並不懼怕夏鈺煌,用催眠也要把話給撬開來!
大夏太子夏鈺煌——
夜鈞寒暗暗嘆息一聲,收起那本書,喜悅的心思霎時不翼而飛。果然這半個月是和他在一起嗎……
「咳咳……」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夜鈞寒他們,緋瑤奇怪那不自在是從哪來的,以前可不會有這種情緒啊……
呃,喉嚨有些癢……
「瑤,你很奇怪啊,是不是發生過什麼?」看著明顯坐立不安,心神恍惚的緋瑤,月希泉若有所思的問。情緒外泄,無法控制,她終于看出她哪里不正常了。
「啊?什麼?哪有!咳……」自位子上挑起,緋瑤眼神閃躲的別過眼捕魚月希泉對視,急急忙忙的退了一步,咳嗽一聲,「咳咳,那個,我累了,去休息,對,去休息……」說完,一溜煙的跑了沒影。
那模樣,就連粗心大意的夜流寒也不信她嘴里所謂的「沒事」。
「夜鈞寒,帶我去見夏鈺煌,我有事要問他。」月希泉凝望離去的方向,思索片刻,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立刻,馬上!」
夜鈞寒頷首,轉頭對琴沐風囑咐,「沐楓,你留下看著公主,我們去去就回。」
琴沐風點點頭,喚來小廝讓他推著輪椅朝緋瑤離去的方向追去。
「小姐,走吧。」
「咦——」看看一同起身理所當然跟著的夜流寒、慕容錦然,「你們都要去?」為啥?
「怎麼,難道還有我們不能知道的秘密在?」慕容錦然似笑非笑的一眼睨了過來,語氣玩笑,眼底卻深幽一片。
「哪里哪里……」月希泉被盯得寒毛直立,干笑擺手。「一起很好,真的很好,再好不過了……」
這幫男人是怎樣?明明知道緋瑤不是本尊了,態度卻突然大幅度的詭異轉變了,為啥?月希泉一頭霧水的跟著夜鈞寒四人駕著馬車離開,中間仍舊百思不得其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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