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凰令 158 與君本陌路,難圓

作者 ︰ 有沒有可能

大夏,東宮——

夏鈺煌一身歷劫歸來的疲憊模樣去見了夏無殤報平安,沒過半響就被夏無殤一腳踹了出去,扼令他好好休息,不休息好就不用出門了,跟著一大堆的賞賜涌進東宮,太子妃等一幫侍妾自然也是一陣驅寒溫暖的關切,太子妃林清雅更是親自端著湯藥求見,結果被夏鈺煌貼身太監攔在門外。

「太子妃贖罪,不是奴才為難太子妃您,實在是太子囑咐過奴才他要安歇,任何人不得打擾,即使是您,沒有太子爺的吩咐,奴才真的不敢放您進去。」太監皺著一張苦哈哈的臉,低聲下氣的說著,林清雅听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萬般無奈之下,將食盒交與太監,憋著一肚子氣離開了。

待林清雅走遠,確認不會再回過身來,太監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抹了把汗,暗呼︰終于走了!隨即拎著食盒踏入書房,看著坐在書案上正一本正經發呆的夏鈺煌,又看看旁邊靜默不語的歌舒墨,和一副饒有興趣研究的夏玉霄,一陣無語。這屋里的氣氛,詭異啊!

「殿下,這是太子妃特意做給您補身子的。」太監恭敬地彎腰出聲提醒,夏鈺煌凝神,瞥了一眼太監手里的食盒,淡淡道︰「倒了。」

「是,太子。」太監也不意外,只是心里嘆息,暗暗郁悶︰也不知怎麼的,明明太子妃她們一干侍妾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貌美如花,才情也是頂好的,為啥就是得不到太子的青睞,這麼不待見呢?

太監拎著食盒準備拿去處理了,歌舒墨卻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等等——」太監頓住,狐疑的看著歌舒墨。歌舒墨擰著眉看著夏鈺煌一臉的擔憂,勸服道︰「四哥,這怎麼說也是四嫂的一片心意。倒了卻是太過可惜了,若讓四嫂知道。定要傷心好久,你也許久不曾吃過東西了,還是吃些吧。」

「不用。」夏鈺煌瞥了一眼歌舒墨,眼底幽光一閃,又看了一眼進退不得的太監,目光有些冰冷,「還不下去!」

被那冷冰冰目光一掃。太監嚇得三魂七魄不見了兩魂三魄,臉色煞白的氣匆匆走了。

「四哥,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歌舒墨擰的眉峰更緊了,心底不安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才是我要問你的。什麼意思!」夏鈺煌反擊,又把話問了回去,這些,連夏玉霄都忍不住蹙眉了。

「四哥你是太子,不說大婚。就是現在,你當太子已是五年了,到如今仍未有子嗣,無論父皇再怎麼偏袒你,群臣再怎麼認定的能力。你把那幫兄弟整的再過分,若是此事不提上日程,終究是一隱患。只怕會引來敵派的反擊,與我們不利。」直白地說出自己的目的,歌舒墨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讓夏鈺煌霎時臉黑。

「這是你不用管,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說著,以牙還牙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都成親五年了,你這個做弟弟的是不是也別胡鬧,該給我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咳……」歌舒墨心虛的垂眼一陣狂咳,怎麼這麼一句自己就引火燒身了?其他的什麼話再也無法說出口了。要是把夏鈺煌惹毛了往父皇哪里參一本,估模著他逍遙的日子算是徹底到頭了。

夏無殤如今沒有逼著他成親雖然和他自身的忙碌有關,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于夏鈺煌保他,若是失去夏鈺煌的庇佑,他想想都覺得心寒。

「四哥,你不會心里有人了吧?」夏玉霄倒是橫插一句,一言直接命中紅星,夏鈺煌看著他,許久才點頭。

「不會是月緋瑤吧?」夏玉霄猜測,歌舒墨一眼「你有毛病」的橫了過來,心里卻是祈禱︰千萬別是千萬別是千萬別是千萬別是……

夏鈺煌有些驚異夏玉霄的敏感,許久,在二人陰晦希冀的目光,緩緩點頭,應道︰「嗯。」

「嘩啦啦——」兩道天雷當空劃過,歌舒墨與夏玉霄霎時被雷的里女敕外焦,傻眼。

「四哥,你瘋了!」歌舒墨彈身而起,一臉氣急敗壞的怒吼。

「你神志不清,腦子壞子……」夏玉霄雙眼渙散的喃喃一語。

「我很好,沒瘋,也很清醒。」夏鈺煌很冷靜的開口。

「好你個毛!」喘著氣爆了口粗,歌舒墨一張臉猙獰著,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你什麼人不選,什麼人不挑,怎麼偏偏看上那個女人!玉霄說得對,你腦子確實不好使了!」

「那可是月緋瑤!流月的公主!還是預言有可能成為那個的存在。如果是這樣那也罷了,反正女皇也不待見這個女人,但是……」重重的喘息著,歌舒墨粗紅著脖子,半響震天一吼︰「那可是緋玉公主!名聲臭成那樣,又是殘花敗柳之身,性子又那麼惡劣,她哪一點讓你看上眼了!大夏國土多少的良家閨秀任君挑選,你偏偏去惹哪個比糞坑還臭的,你不是瘋了,就是傻了,腦子進水了!」

一旁的夏玉霄更是連連點頭,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

夏鈺煌表情淡定,認真辯解一句︰「緋瑤沒你們想的那麼不堪。」他說的是實話。

而且,心中也有個聲音在訴說︰不能放開,不能放開……絕對不能放開手!

當然,此緋瑤非彼緋瑤,差距大那是肯定的。

「哈……」歌舒墨和夏玉霄再次齊聲無語,這人,真的不正常了!

「這事你們別管,我有分寸。」再次淡淡一句,夏鈺煌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看的一旁兩個男人再次無言,臉皮直抽,只覺蛋疼無比。

「那四嫂怎麼辦?你屋里的那幫女人可是你的責任!」歌舒墨抱著青筋,咬牙徹齒著。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當初要不是被那幫好兄弟逼的沒法子,我是不會去林家之女為正妻一堵眾人悠悠之口。索性五年已過,太子妃無一所出以犯七出,我可是有正當的休妻理由。」夏鈺煌說的決然,神色自然,仿佛理所當然。

「那還不是你常年不近,清冷如玉,當時又正好有人外出看見你和俊美男子走在一起,被大哥他們參了一本,這好男風的風波也是你自作自受!」夏玉霄一臉無語的說道。「四哥,你要真的休了四嫂林家暫且不說,若是有人舊事重提你又該如何?現在你沒有子嗣可是事實。」

夏鈺煌扣著桌案發出一陣平和的節奏,暗暗思索。

「四哥,難道你和四嫂真的不能破鏡重圓嗎?四嫂又做錯過什麼事,你干嘛一直冷落她?」歌舒墨開始打抱不平。

「我們從未好過,又哪里用的上‘破鏡重圓’,九弟莫要胡說。」夏鈺煌冷漠的說著,話語間的無情讓人發寒,神色越發高深莫測起來。「再說,林清雅是不是得罪我暫且不提,你以為那女人這些年真的為我做到守身如玉,從一而終嗎?」似乎想到什麼,他臉色暗沉下來,十分不好看。

歌舒墨與夏玉霄同時驚愕,歌舒墨豁然上前問道︰「四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可從未踫過她。」一句話,讓他們二人不由驚呼,臉色同時也難看。

誰不知道三年前太子妃林清雅懷孕又落胎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波及整個皇宮。

那時皇家壽宴,林清雅當眾暈了過去,每個太醫都診斷了,懷孕那是鐵板錚錚的事情,夏無殤那是高興的,當即宣布林清雅在皇宮養胎,將所有營養品都送了過來,更是隔三差五的提著夏鈺煌去慰問。

而後不到三個月,一次意外事情發生,林清雅落水,當晚胎兒不保,夏無殤隨即震怒,下令徹查,引起一干血雨腥風。

而如今,夏鈺煌說了什麼?——他從未踫過林清雅?!

那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不是皇家的種?

林清雅有奸夫?!

哦,天哪——這消息太勁爆了!

「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同意去林家之女?」夏鈺煌意有所指,看著歌舒墨與夏玉霄二人難堪的臉色霎時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那女人可是會演戲的主,未出閣就和男人野合了不知多少次,當晚那落紅也不知她用什麼手法……嘛,反正我只要個擋箭牌,其他的也就隨便了。」

歌舒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也不知是不是氣的。

「就算如此,那你也不用自暴自棄選那樣一個女人?這根本就沒差好不好!」夏玉霄輕聲喃喃,神色頗為怪異。感情大夏的太子爺有戴綠帽子的嗜好?

咳咳……這麼一想,他自己就差點噎住,縮縮脖子,連連甩頭趕忙把這個思想扔出腦海。

「四哥,你難道要和一幫男人共享一個女人嗎?」夏玉霄一臉扭曲的提出一個事實,變相的把自己心里念頭說出來。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可能性無異于火星撞月球,沒多大可能!

夏鈺煌眯著眼,霎時深幽難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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