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惹火了,下場可不是一般的慘!因為,她會將一切弄得很干淨,仿若不曾存在過一樣的干淨,一如人命,曾經存在的價值。
「你的目的。」夜鈞寒冷冷的望著緋瑤勝利的嘴臉,恨不能沖上去再扔下一枚毒藥。這次是入喉即死的那種劇毒!
該死,是他太過輕敵了!以為自己制作的毒世上以無人能解,不僅失去了主動權,還得任人宰割。
「也沒什麼,就是讓你幫我解決一下麻煩。」緋瑤說得理直氣壯,一臉的理所當然,听得夜鈞寒嘴角一抽,一頭的黑線。
這是求人的方式和態度?把他放到以後再說我只找你幫忙?這是哪門子的求助法?
「能把你撂倒就證明我比你強,不過,我不殺你,放心好了。」緋瑤撇撇嘴,沒形象的蹲在夜鈞寒旁邊抱著大腿,將頭抵在膝蓋上,歪著頭盯著夜鈞寒不放,讓夜鈞寒心里一冷,沒由來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就說,一個男人長的那麼好看干嘛,欺負人!」緋瑤吐槽,夜鈞寒不由苦笑。他發現自己跟不上人家的思路,原以為接下來會說放他的代價,結果怎麼又繞回到他臉的問題來了?
皺著眉,他要不要叫外面的影子?可是,連他都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放倒在地了,影子又有什麼確實的辦法?不想到解決這個詭異的虛弱,其他人來了也一樣!她用的是什麼?毒?蠱?或者是他所不知道的力量?或者是哪里的人……
突然感覺眉間傳來一點的涼意,「你在想什麼?」手指揉著他的眉中央,略帶冰涼的溫度令他的神智一清,清脆動人的聲音低低的詢問︰「想怎麼會被放到?」手指順著眉宇勾畫著他的輪廓,傳來微微的麻癢;「還是在想怎麼找到‘解藥’,再捉我嗎?」解藥?!果然是毒嗎!這天下,還有人能將毒用到這份上?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人才死了太可惜,如果可以,還是有自己掌握比較好。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無視臉上不斷騷擾的手指,夜鈞寒直視緋瑤,嚴肅的問道。
緋瑤一愣,這人恢復的還真快!夠冷靜,也夠理智,在這種情況下也依舊維持著平靜,可見自制力的強悍。雖然她說過不會殺他,可是誰又能知道?把他放到以後也沒說目的,一般無法確定的才最恐懼,不是嗎?
好吧,看他還算順眼,就這樣吧。
「我什麼也不想要。」她說的是實話,可惜他似乎不信呢!瞧瞧那又皺起的眉頭和眼底的警戒,嗯,好可愛。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皺起眉頭來竟然會帶著三分的孩子氣,相當可愛。
就像現在這樣,有點可憐兮兮的癱在地上不能動彈,俊秀的臉龐像個包子一樣皺起,好像在訴控她的欺負。眼底機敏的警惕和疑惑的表情仿若一個孩童對著陌生人本能的排斥和無能為力的拒絕。一個看上去相當俊美異常的男人,一個冷靜從容的男人,一個優雅高貴的男人,一個怎麼看都迷人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有著孩子一般的防備和漠然,決然的抗拒在眉宇間清晰的呈現出來,特別別扭和可愛。
他不喜歡她踫他,不喜歡現在這樣子,不喜歡被動的狀態,他被她放倒在地,因此,對她本能的抗拒。很正常的反應,卻讓她忍不住血液沸騰,心底的征服欲竟然蠢蠢欲動。
將他上半身托起,靠在柱子上,夜鈞寒對于她的行動感到不解,正待開口詢問,眼前卻一花,白茫茫的衣裳飄落,緋瑤一就坐在夜鈞寒的大腿上,毫不客氣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夜鈞寒的胸口,把玩他的黑發。她又發現了一點,這個男人的頭發黑的發亮,有一個招女人嫉妒的美。撅撅嘴,有些抱不平,上天似乎將所有美好的都賦予了他。
花團錦簇的幽靜花園,兩人親密的坐在一起,若不仔細看的話一定會以為是一堆正在恩愛不已的情侶在做著親密的事,空氣中的氣氛散發著惑人曖昧。
抬頭往上看,對錯愕呆滯在那的夜鈞寒就是一板栗,沒好氣的說︰「你在發什麼愣!」頭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意,夜鈞寒一臉終于明白過來的表情,神色轉瞬冰冷,又是一個想要他的女人!難過說什麼也不要,原來是在打他的主意,這回還真大膽,直接爬到他身上來了!
如果非要知道夜鈞寒現在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立刻跳起,外帶巴掌好幾下,暴跳如雷。可惜,她的異能沒透視功能,所以不知道。
「現在來談談正事吧。」愜意的靠在全身散發著凌冽之氣的夜鈞寒身上,緋瑤沒有半分的不自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人肉墊子果然舒服,柔柔的,暖暖的,下次找機會再把他放到一次。
「我呢,沒什麼嗜好,真要說的話那還是能找出一兩個來的。第一、看戲;第二、玩。」緋瑤慢條斯理的說著,有點的漫不經心;「現在,我已經玩出一場‘好戲’的開頭了,接下來就看你的能力啦!」
夜鈞寒黑線,越听頭越疼,越听心越寒,越听越是想逃,可是,他就是動不了,只能嘴角抽搐的渾身發寒繼續听。
「女皇可不會是一個軟柿子,可是她太能忍,我想看看她的底線是什麼。」一個帝王是決不允許一個兒女擁有足夠威脅到她的實力,更何況是現在的她。一個太上皇的決不允許根本就不能阻止女皇心中的殺意,然而,四公主卻在犯下百錯後依舊能夠活到現在,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忌憚,忌憚那五分之一的兵力,還是四公主,亦或是別的什麼;另一個就是價值存在,活著的利用價值比死要來的更好,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女皇仍然要抱住她的性命,直到能利用的這一天到來。無論哪一個,具體的原因她目前還猜不透,所以只能擱在一邊了。
「你說,如果這些公主們一個個出了狀況,女皇會怎麼樣?」緋瑤邪惡的笑笑,說的一臉輕松愜意,一旁的夜鈞寒卻听得渾身發冷,冷汗直冒。這人簡直就一魔女!
說白了就是︰她想惹是生非,最好把這天也給攪合了,然後就躲在一旁看戲,讓他去收拾爛攤子。
夜鈞寒咬牙切齒,這什麼人!臉皮這麼厚!這麼無恥!這麼邪惡!
「寶貝,我就全靠你了……」邪惡的勾勾嘴角,緋瑤望向上方,一臉單純懇切,用最嗲的聲音撒嬌似得說道。
夜鈞寒瞬間僵硬,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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