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寧瑞三十五年二月二十,潛龍谷谷主龍跡發現被人赤身吊在府衙大門口示眾,身上刻有「刺客」二字,一夕之間全城盡知,霎時謠言四起,直蓋過了緋玉公主與雲嵐侯一度**的緋聞。眾人紛紛揣測前因後果,眾說紛紜。
說是潛龍谷谷主龍跡終于在某個地點窺見佳人一見傾心,想夜探,結果被其如此羞怒,女子家族不凡,或是隱秘一族的(擁有詭異能力族裔的統稱)的人。
潛龍谷上任谷主與其妻鐘氏出山,龍隱直接下令出動隱龍(潛龍谷情報處),並同時發出通緝令,誓要將凶手捉拿歸案。鐘氏覲見其父以及深宮太後,二人當即震怒。不僅鐘氏一族上折子報告,連久居深宮養生的太後也是第一次踏出宮闈,直奔御書房,要求夏皇對此事嚴查不怠。
太後震怒,皇上都要退避三分。一時間全城戒備,軍隊四處游游晃,壓力盛大。而此時,離大夏皇帝壽誕還剩下幾十天……
二月二十二,大衍來使來到大夏,由大夏大皇子一派接見,直接入住大皇子府邸。傳言當夜,大皇子府徹夜燈火通明,歌舞不停,喧鬧至白晝,主客盡歡。
隔日二十三,昭和來使相繼來到大夏,由大夏六皇子、七皇子二位接待,入住以西使臣別院,與東邊的緋瑤一行人遙遙相對。據當日接待和別院下僕流傳的消息,昭和來使美貌傾國傾城,六、七皇子當場就傻了眼,差點忘了皇子風範,當眾出糗。而二位府里流傳,二位皇子回去後,夜不能寐,相思成疾。引得第二日上朝盯著兩個黑眼圈,精神不濟,被大皇子狠狠借機訓斥了一頓,使原本就不和的兩派皇子關系越發激烈起來。
自此,其他小國的來使和族裔也紛紛相繼前來拜訪大夏,幾位爭奪皇位的皇子也是各施神通,希望自己一方多個助力,以便奪位。
大夏。太子東宮。
「今天,昭和的人終于來了。」夏鈺煌將手中的報告隨手扔在一邊,揉揉隱隱泛疼的太陽穴,嘆息的語氣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了那一絲絲疲倦。
「也就是說,三國的人都到了。」歌舒墨眼神一閃,轉向夏玉霄。
「看來,局勢緊張了。」夏玉霄懶懶出口,看著夏鈺煌微微疲倦的樣子,閃了閃眼神。笑得相當沒心沒肺。
「這大夏的局勢,哪一天沒緊張過!」歌舒墨撇嘴說道,「只要是有野心的,不都想著爭一爭嗎!要是那幾個‘好兄弟’能歇一歇的話,大哥也不用天天忙忘了政事還不能停歇,累成這樣了……」「好兄弟」三個字里加了重音,語氣譏諷。說完,看了一眼夏鈺煌,見他滿眼都泛起了血絲,可見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不由心里一陣愧疚。
他若是能再幫一些忙的話。就好了……
夏玉霄對此沉默,眼底的笑意特別不屑。皇家,那有什麼真的親情存在!除了利用和被利用,權利的爭奪外,還會剩下什麼?
夏鈺煌見氣氛頃刻轉為沉重壓抑,清了清嗓子,開口︰「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心思趕緊收一收,現在最要緊的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說完,視線轉向歌舒墨,吩咐︰「墨,你和流月既然有認識的人,那這一方面就交給你了,別讓緋玉公主一行人再鬧出什麼來了,我真沒精力應付這些。」
「……我知道了。」歌舒墨沉下臉來。張口就想拒絕,但見夏鈺煌疲倦的模樣。霎時拒絕的咽哽在喉說不出來,懨懨的應了下來,夏玉霄以及幸災樂禍的眼神陰晦一掃。他可不想再見月希泉和月緋瑤這兩個魔女——但,如今大哥發話了,不見不行啊!
「霄,龍跡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雖然奇怪自家弟弟頃刻就懨下來的模樣,但夏鈺煌也沒空追究是怎麼回事,轉為夏玉霄詢問。這事可是父皇交代下的,不能不重視。
「咳咳……有點眉目了……」夏玉霄被問到,立刻也跟著噎住,閃躲了一會,才說道︰「好像是……從東邊別院出來的……」
「…………」又是流月!
場面霎時一驚,夏玉霄聲音干巴巴的,說完就偷瞄了一眼夏鈺煌,只見他抽抽眼角,額頭青筋跳了跳,臉色有些扭曲。
怎麼什麼事都有緋玉公主摻一腳!夏鈺煌很想暴口粗話,她一來大夏就惹了一堆麻煩,簡直瘟神降世!還有完沒完!
與此同時,大皇子府里。
「呵呵呵呵,有趣,有趣……」客房里,大衍使臣听著線人這幾天大夏的事跡,越听越是樂呵︰「真是熱鬧,可惜我來遲了,不然還能看看,可惜,可惜啊……」
揮手示意離去,那人獨自呆在房里自飲自斟一杯茶,輕聲說道︰「三月初的見面,真是期待啊……緋玉公主,月,緋,瑤——」听說變了許多,將紅瑞治理的很好。也不知真正的功勞是否真是那個傳言中的草包公主的……
流月女皇月紫嫻竟然會派這兒傳聞中,天降祥瑞卻一無是處的廢物公主前來,以及大夏一些列的謠言……
西邊,使臣別院。
「流月月緋瑤?那個廢物緋玉?來的竟是她!很好啊……呵呵……」前來大夏的昭和公主輕聲呢喃,帶著面紗的臉上看不清面容,但流露在外的一雙眼眸卻散發著詭異的光澤。輕輕一對視,不經意間就能勾出魂魄。
並不妖嬈的風采卻散發著妖精一樣迷人的風采,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拒絕不了的鬼魅氣質。
「月緋瑤……我們的帳,是該好好算算了呢……」眼底驟然閃過一抹暗沉,她將紙屑湊近燭火點燃,看著它化為灰,笑聲勾魂奪魄。
「看看夜鈞寒他們,听誰的令……好戲,正式開場!」
東方,來使別院,緋瑤一行人。
「都到就到了,大衍、昭和來了和我沒多大干系吧,你們幾個聚在我這里是干嘛?」靠在床頭,緋瑤還在養傷中,看著夜鈞寒、夜流寒、琴沐風三人齊齊在她屋里不走,很是奇怪。
「咳咳,這個有三點原因在里頭……」夜鈞寒站出來清清嗓子開口說道︰「第一點、經過昨夜那個……咳咳,刺客來襲……」說到這,不僅夜鈞寒心里有些發虛,說出「刺客」二字底氣尤為不足外,另外兩人臉色也是變了變,微微古怪。
把潛龍谷谷主扔在府衙門口赤身**的吊著——這種事,也就從小被女皇間接寵成無法無天的她敢!
「咳咳,未免公主您再次受到……刺客咳咳……的攻擊,今夜還請公主無論如何也選擇一人留下來陪同侍寢。」其實是怕龍跡找來尋仇,最後惹得公主發怒,事情又呈現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為了不讓他們頭疼,辛苦一點陪一晚還是提劃算的……咳咳,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讓公主知道的。不然,連他們的下場都會很慘。
「你們,有什麼陰謀?!」緋瑤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的,總覺得眼前的借口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一臉戒備中。
「……咳,公主您多想了,我們沒啥陰謀。」夜流寒僵著一張冰山臉干巴巴的說了一句,心里止不住汗顏︰就是被您那一下下搞怕了……
「第二點,公主您不安分的傷又裂開了!這次再裂開您就準備夏皇壽誕的時候叫人抬著您躺著去!」夜鈞寒趁機轉移話題,說到這里時,眼神犀利的看著緋瑤,這下底氣足了。
躺著去?緋瑤一想到那畫面就僵住了,皺著眉頭焉了下來。不要啦,很丟人哎!
「第三,公主您最近鬧得太過了,有人跟著您會安分些,不會讓您再任性胡鬧……」緋瑤被夜鈞寒這苦口婆心的話弄得噎住,臉色沉郁。「如今非常時期,其他來使紛紛到來,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成為別人的話柄。公主您好歹代表流月,請您安安分分一點,鈞寒在此,拜托公主了!」一大堆婆婆媽媽的話說完,夜鈞寒深深一鞠躬,惹得頓時緋瑤氣悶在心底。
再看看夜流寒和琴沐風眼底微微的希冀,她徹底歇菜了,懨懨的縮回被子里,覺得很沒面子,隨口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三人立刻松了口氣,夜鈞寒喋喋不休︰「公主,不知今晚您準備讓誰侍寢?」
緋瑤躲在被子里磨牙︰「……」…………
ps︰
聖誕節快樂!明天正式開始宮闈紛紜進行各大決斗!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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