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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陽光明媚,春亂花開的大中午,我和狐狸抱膝坐在槐樹枝子上,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問狐狸︰你覺得是豬肉的味道好,還是雞肉的味道好?
狐狸回答︰我覺得還是烤肉的味道比較好。
我吸了吸鼻子,烤肉的香氣撲面而來,讓我甚感欣慰。
于是乎拽著狐狸跳下樹屋,蹦著朝老龜那兒去了。負責烤肉,照顧火候,向來是老龜包辦。老龜有一門好手藝,就是用各式各樣的佐料將肉肉腌制的更為美味。確保入口的每一塊肉肉,都鮮女敕多汁,肉質松軟,令我和狐狸每每回味無窮,大快朵頤。
老龜不是一般的老烏龜,他是一只能用兩條腿走路的老烏龜。雖然我和老龜在一起待了這麼些年,也清楚的知道老龜是個活了好多年的老妖怪,可是卻也沒有見過老龜化成人形的樣子。我和狐狸一直保持著我們化成人形的模樣,我們覺得這樣看起來會顯得凶惡一點,干起打家劫舍的事情也自然方便一些。可是老龜嘛,即使現在正在落花溪邊幫我們烤肉,卻依舊是只大烏龜的模樣。
只不過,現下的老龜盤著他的小粗腿坐在石頭上。一只爪子里拿著一把蒲扇,給烤肉扇風,而另一只爪子則搭在他扔在一旁的龜殼上。我忘記說,老龜其實很怕熱,每當他熱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的龜殼月兌了,好好的涼快一下。此番情景,我和狐狸也只都是見怪不怪了。
烤野雞,烤山豬,烤兔子,還有用紫蘇煮的魚丸湯。
面對如此美味,狐狸卻略顯憂傷的嘆了一口氣︰"為何不在湯里加些蘑菇?"
一听這話,本姑娘撲上去就從背後咬住了狐狸的脖子︰"你憑什麼吃蘑菇!你憑什麼吃蘑菇!你憑什麼吃蘑菇!"
雖然說得是嘟嘟嚷嚷,但帶著本姑娘十二分的怨恨在里頭。
狐狸吃痛,大大一個過肩摔把我扔在地上,本姑娘四腳朝天地,嘗到了嘴里的腥味,看著狐狸齜牙咧嘴的模了一手的血,忽然間覺得這口下的略微重了一些。
嗯,下次應該減些力道,不然真把狐狸給傷著了,我會有負罪感的。
狐狸念了個咒,伸手往脖子上一抹,便再也找不到傷了的痕跡。狐狸將我拽起來,語氣頗為埋怨︰"蘑菇不是增鮮嘛~"
我一頭撞上狐狸的腦袋,大聲嚷道︰"蘑菇是本姑娘的同族!你要是敢吃半個蘑菇,我就把你的毛全部扒光!讓你當一輩子的禿毛狐狸!"
我吼的很是帶勁,感覺狐大狸是被我嚇到了,他手捧胸口退後一步,小臉慘白。本姑娘很是滿意,拍了拍裙子上的土,繞過狐狸去到了老龜面前。
狐狸哼唧一聲,也模了過來。
本姑娘向來是一個比較有節操的妖精,若是美食當前,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也要等我吃完再想辦法收拾去。而且本姑娘向來不怎麼記仇,確切的說,是不怎麼和狐大狸記仇。白了他一眼,先狐狸一步,快手取過了那只最大最油的雞翅膀。
狐狸伸手撲了個空,癟了癟嘴巴,轉而去盛魚丸湯。
一個手抖,魚丸從勺子上抖了下來。以一種頗有彈性的運動方式,滾落在一個人的腳邊。
哦不,不是人,是個仙人。
我,老龜,狐狸,三只妖精,六只眼楮,順著那坨魚丸子往上望。這才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穿著一件束腰,束腿,束手腕的藍白相間的短袍子。用老龜的話來說,就是稚氣未月兌,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孩模樣。
小少年身邊還有一名少年,劍眉星目,頗為英俊。背上背著一把三尺多長的重劍,沒什麼表情,讓我頓時想到了赤水湖畔的那株人形扶桑樹。
這兩個少年背後嘛,還跟著幾只小女乃娃,一個個說話女乃聲女乃氣,長得是一個比一個粉女敕。每一個腦袋上都頂著兩個包包頭,模樣甚為可*。
本姑娘慧眼識珠,結合老龜故事中的描述,只一眼便斷定了,那個頗為英俊的少年是孩子他爹,另一個便是這群小女乃娃的娘親了。
本姑娘不禁感嘆︰真是一個和諧美滿的好家庭。
其中一個小女娃手中舉著一面奇怪的鏡子,只有鏡子精致的邊框,鏡子中間卻是空的。♀透過掐絲嵌玉的鏡框,她撲閃著大眼楮看著我,我叼著半截雞翅根看著她。忽然,小女娃指著我驚訝道︰"哇師兄!她是蘑菇精耶!"
我不由贊嘆︰"好眼力。"
狐大狸卻道︰"照妖鏡著實是個好物件。"
我沉默了。
小女娃上前,往我這里蹭了幾步,向來是想近距離觀摩本姑娘的樣貌,卻被她娘一把拽了回去。
小女娃顯得十分興奮,指著我對她娘道︰"蘑菇精耶?竟然是蘑菇精耶!"
本姑娘淡定的吐出骨頭,繼而轉頭看向狐狸︰"蘑菇精有什麼稀奇的?"
狐狸吹了吹手里的魚湯,抬頭看向那個小女娃︰"是啊!蘑菇精有什麼稀奇的?"
小女娃"誒?"了一聲,雙手握拳很是激動︰"怎麼能夠不稀奇!活蘑菇唉?活的啊!竟然是活的!"末了又加上一句︰"一只會說話的蘑菇人家還是第一次見到啦!"
我被她嚇的不輕。
狐狸也被她嚇的不輕。
這時,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扯了扯小女娃的衣袖道︰"既然落雪師妹喜歡,不如叫少白師兄替你收了她,讓你當靈獸玩,好不好?"
小女娃點頭︰"好啊!好啊!"
好你個頭!要收靈獸也應該收了狐狸啊?關蘑菇什麼事!更何況我是一只聰明機智,絕世無雙,活潑好動的好蘑菇啊!
小女娃上前幾步扯了扯她娘的衣袖︰"少白師兄,落雪喜歡這只蘑菇,你幫落雪收了她好不好?"
唉?
師兄?不是娘親?
小女娃師兄點頭說︰"好。"
"好你個頭啊!"本姑娘跳起來,指著小女娃他師兄叫嚷道︰"你若是敢收我,我就……"
可惜本姑娘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噌"地出現了一柄重劍。方才那名冷若冰霜的少年,提著劍,橫在了我與那個叫少白的男人中間。
其實,本姑娘還是有那麼些怕死的。被他這麼一嚇,咽了口吐沫,不再說話。
只听得一聲媚笑,沒錯是媚笑。小狐狸的聲音妖嬈中透著蠱惑,蠱惑中嬌羞,嬌羞中透著淡淡的魚湯味。狐狸說︰"小孩子就是不懂規矩,跑到人家的山頭上來,不打聲招呼不說,還想動粗呢?"
"是啊!"我雙手叉腰,挺直腰桿,退後一步,站到狐狸身邊。指著拿劍的男子理直氣壯的說道︰"此路是我開,是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男的留下,女的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沒有就可以扔了。"
我本來以為他們會被我的氣勢嚇倒,因為之前隨狐狸去別的山寨取經時,當那個刀疤臉對我和狐狸說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我很發覺狐大狸很明顯的抖了兩抖。
只是,為嘛這兩少男還是一動不動?難不成被我嚇傻了?
"咳咳咳。"那個叫少白的面色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想來是身子骨不大好。本姑娘更為得意,叉著小腰繼續嚷道︰"識相的,就趕快離開,不然本姑娘把你們都炖了!"
"蘑小菇,要我說多少次,肉還是烤的好吃。"
"知道了,嗦!"
只听那個叫少白的人說︰"這蘑菇還真有意思。"
有意思你個頭!
那個叫少白的人又說︰"好吧,落雪,就依了你,將她收了,帶回蓬萊去陪你玩兒。"
玩你個頭!
正當本姑娘準備破口大罵時,那個叫少白的頗為優雅的捏了一個訣,嘴里不知念叨了些什麼,我只看到一些金色的光漸漸從他雙手的結印中散出來,如星子一般。
"真漂亮。"本姑娘感嘆一聲,卻被小狐狸一把拽了回來。
小狐狸眯著眼楮,用少有的神態,警惕地看著對面的一幫人。當我看到小狐狸不動聲色地喚出無塵扇的時候,我知道,狐大狸這回是要動真格的了。這才意識到,原來人家那是要收了我。
"哼!蘑菇不是你想收你就能夠收的!"本姑娘憑空抓出一把油紙傘,轉頭看了看手執折扇的狐大狸,威脅道︰"狐狸,今天不打跑他們,我就扒光你的毛!"
狐狸點頭,拿著扇子對著自己扇了兩扇,此情此景,頗為賞心悅目。
那一架,也不知是怎麼打的。我只知道那個手拿重劍的男子,不好對付。
那個叫少白的,雙手一直結著法印,織出一個大大的光圈將自己和那群小女乃娃罩起來。小女乃娃他爹想來力氣不是一般的大,那柄重劍在他手上,就跟拿著根黃瓜似的,不停的沖我和狐狸揮啊,砍啊的。
狐大狸這邊更為輕松,手中拿著柄折扇,不知是打架還是出來踏青游湖的。小女乃娃他爹每砍一下,狐狸就扇那麼一扇,導致那位面若冰霜的少年,拋棄本姑娘,一條心的砍狐狸去了。
有時候劍氣波及到我這,我就撐傘擋一擋。
所以說,真正風雅的那個妖精,不是狐大狸,而是本姑娘我。
狐狸的那把扇子上至今還留有我的墨寶,原本白淨的扇面上,被我畫滿了色彩鮮艷栩栩如生的花蘑菇。那柄扇子很厲害,曾經把對面山頭上前來提親的老虎精,從綠蘿山一扇扇到了千里之外的青玉壇。
那個時候,我還有些生氣的沖狐大狸嚷嚷︰"我在這綠蘿山待了好些年,今日好不容易有妖怪來提親了,就算他長的不好看,你也不能把他扇走啊!"
那個時候,狐大狸抬起他那張美麗的小臉仰望天空,語氣平淡的告訴我︰"那廝要娶的是我。"
然後我就閉嘴了。
作者有話要說︰蘑菇是只呆萌的蘑菇~~~話說,烤蘑菇真的很好吃捏~~~多放些辣椒和孜然~~~無論是下火鍋還是燒烤都是美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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