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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虛老頭顯得有些憂郁。和他一起憂郁的,自然還有他那兩個好徒孫。據說是因為一直被天帝老兒打壓的妖王巫邪,在這千千萬萬年的時光中,忽然一個咸魚翻身,在那東海邊邊的山溝溝里,找到了一塊骨頭,而這截骨頭,可不是一般的骨頭,而是一截魔骨。
一支骨頭被挖出幾個洞,做成了一支骨蕭,自然被冠上了一個風雅的名,折骨蕭。
關于折骨蕭,有著這樣一個故事。相傳很久很久之前,混沌初開,天地日漸清明,天神女媧捏土造人,同太昊伏羲一起教會凡人勞務作息,男耕女織。待凡人的生活逐漸有序,步入正軌,這兩位大神,便一同去了華胥國。
華胥國有一名樂師,天生白發,听說他所作的曲子,能感動天地萬物。樂師琴曲名動天下,卻亦有一位美艷無雙的妻子,喚作鳳音。
鳳音能舞,且一舞傾城。彩衣翩翩,恍若謫仙。
只是這美人鳳音,並非神女,而是繁寂之境中的一只彩蝶,沾染了蓬萊至純至精的仙氣,化成人形,陰差陽錯來到華胥國,倒是與樂師蘇梓洛結成連理。
天生白發若不是營養不良少年早衰,就一定是要歸咎到遺傳因素上邊去,而這所謂的遺傳因素,便是說,這個看起來不過而二十出頭的華胥樂師,其實是個魔。而且只有純正的魔族皇族的血液,頭發才會是如此的銀白。
天帝老兒頭發是白的沒錯,那是因為他成仙的時候,本就是個糟老頭子,和蘇梓洛完全不是一個性質。
鳳音本就不是得道的神仙,雖借助蓬萊仙氣化作人形,這人身難免脆弱。因凡界濁氣入體,無法繼續維持人形不說,也因著離開繁寂之境,沒有了蓬萊仙氣的庇護,鳳音,宛如一朵無發盛開在剎那芳華里面的優曇花一樣,開始迅速的凋敗。
伏羲與女媧見到這夫妻兩的時候,鳳音已經快不行了。
蘇梓洛認出女媧,懇請能夠借助女媧的靈力,將鳳音給就回來,或者能讓鳳音變成真正的人。
女媧卻道︰鳳音今日已是大限,命中注定如此。
蘇梓洛道︰既能捏土造人,又怎能無法相救雨吾妻。
伏羲搖頭︰天神有可為,有可不為。
女媧又道︰吾法術不精,這魂命之術,也只學了一二,一能捏土造人,賜他口仙氣,二能借尸還魂,還是賜他口仙氣。前者對泥人有用,後者對凡人有用,奈何你家鳳音,元身是只帶翅膀的撲凌蛾子,吾等,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語罷一聲嘆息。
病榻上的鳳音聞此,咳出幾口鮮血。
看蘇梓洛焦急的模樣,伏羲倒是優哉游哉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轉頭看向女媧道︰「有個法子,到可以一試。」
蘇梓洛道︰「但說無妨。」
伏羲道︰「倒可讓女媧塑一個泥人,將這小蝴蝶的魂魄渡到那泥人身上,舍棄元身,真真正正變成一個凡人。」
女媧附和著點頭︰「小哥,這注意不錯。」
伏羲點頭,又道︰「只是,這法子有些逆天,你家媳婦就算變成凡人,卻也沒有辦法如真正的凡人一樣步入輪回,也就是說,若將她變作凡人,你們在一起的時間,確是有限的。」
「只此一世?」蘇梓洛問道。
伏羲點頭。
「若我娘子這時死去,又當如何?」
「亦是無法步入輪回。」伏羲道︰「尚未得道就有此凡心,步入紅塵更是自毀元身,此時死去,便也是落得個煙消雲散的結局。」
「再無他法?」
「再無。」
過了很久,蘇梓洛抬頭,對伏羲道︰「好。便勞煩兩位尊神,救過吾妻。」
女媧問道︰「可想清楚?」
蘇梓洛點頭。
而那只折骨蕭,便是鳳音變成凡人的一百年之後,陽壽耗盡,樂師蘇梓洛痛心之至,生生撤掉了自己胸口的一塊骨頭,蘇梓洛對著那根骨頭凝視了好久,骨頭被一陣微弱的白光所攏繞,白光消散之後,便化成了一支折骨蕭。蘇梓洛將折骨蕭放入已死去的鳳音手中,含著淚,便將鳳音埋了。
「然後呢?」我撐著腦袋問十一。
十一喝了口茶道︰「然後就沒了。」
我有些無語︰「還以為那鳳音能從土里蹦出來,繼續和蘇梓恩*呢?」
「魂都沒了,怎麼可能活過來。」
「怎麼不能,墨先生的戲本子里都是這樣寫的,什麼窮書生喜歡上了一見鐘情的富家千金,礙于千金老爹為富不仁亂打鴛鴦,後來千金死了,書生每天渾渾噩噩,還跑到千金的墳堆前邊哭,然後,也不知感動了哪路神仙,就把千金給救回來了。」
「然後呢?」十一挑眉看我。
「然後就終成眷屬了唄,墨先生還說,書生最後考上了狀元,為人清廉,是個好官哩。」
十一嗤笑︰「墨先生?哪個墨先生?」
「攬月樓上說書的墨先生啊?」我頓時覺得十一這孩子委實可憐,都好幾萬歲的人了,凡世那些東西,還沒我有見識呢。︰「說你沒見識了吧,還不信。」
我從桌上拿下一塊瓊花糕來喂小白澤,小白澤很可*,一點也不想他老爹那般凶神惡煞,白胖白胖,像團雲一樣,都看不見眼楮了。
十一伸手模了模小白澤的白毛,不經意問我︰「你可知那折骨蕭能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蕭嘛,不就是用來奏小曲的嗎?」
十一的手停在小白澤的背上,陷在雪白雪白的茸毛里,十一緩緩開口道︰「相傳那支折骨蕭若是用正確的曲調奏響,便能打開一扇門。」
「我不用吹簫,徒手就能打開一扇門啊,不對,只要是沒鎖上的門我都能打開。」
「你夠了。」十一伸手重重往本姑娘腦門上拍了一下,繼而說道︰「那扇門中,是魔族皇族隱藏的勢力,蘇梓洛已死,現在能夠趨前那批勢力的,便是持蕭人。」
「所以老頭他們就是擔心那巫邪拿了折骨蕭,又正好能夠吹出喚醒魔軍的的曲子,然後稱霸一方,和你們這些神仙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十一點頭︰「大概就這麼個意思。」
說實話,本姑娘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妖王,好歹,他老人家也是我們妖族的領袖,我想,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帶上小狐狸親自到陰山,好好拜會拜會。
說到小狐狸,我還真有點想他,畢竟隨我胡鬧鬼混的,他怎麼也算作第一人,來這蓬萊,雖認得了不少神仙,但還沒有哪一個能像小狐狸那樣,我說什麼就立馬陪我去做什麼,哪怕是我好死不死的要去扯天帝的胡子,小狐狸也一定二話不說的陪我跑去天界。
不過這小狐狸倒是狠心,自綠蘿山一別,便再無消息。沒說關心我過的好不好,也沒說他自己過的好不好。好在老龜曾經給我和狐狸每人一只蠱蟲,這種蠱蟲被苗疆人稱為千年蠱,擁有相對漫長的生命,老龜說,若是有一天我和小狐狸找不到對方的時候,只要將那雕花木盒打開,睡在里面的那只蠱蟲,就能帶我找到小狐狸。
近來,在蓬萊是極少看到俞子夜和慕少白這倆小子,落雪說,是讓重虛老頭打發去人間了,說什麼怕因著巫邪的關系,妖類變本加厲為禍人間。索性讓他的好徒兒沒事就去人間逛逛,將那些乘機作亂的妖精魔物,逮到一個收一個。
對此落雪極為不忿︰「大師兄真討厭,出去玩竟然只帶上少白師兄,不帶上落雪,大師兄肯定喜歡少白師兄多過落雪,落雪好難過,難過的都不想早課了~」
「其實是你自己不想早課吧。」我覺得自己一語道破天機。
「哈~」落雪把竹簡一推,嘟起嘴吧埋在桌上,一雙大眼楮閃啊閃啊十分怨懟的看著我︰「凡人常說世道險惡,人心難測,想著那凡世,定是萬分凶險之地。如今二位師兄身處險境,落雪,落雪卻一人待在這昔蕪仙境,未能……未能……」
落雪越說越動情,最後竟然哭了出來,大眼楮里閃著淚水,撲閃撲閃的看著我。
我仰頭看天,將她忽略。
最後,在本姑娘經過深思熟慮,本姑娘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就是帶著小落雪,背著十一和容兮,偷偷的,出了蓬萊的仙門。在征求了落雪小女乃娃的意見後,我們把此次出逃的第一站,定點在了長安。
原因是,落雪說長安城里有好多好吃的,而我覺得長安城除了好吃的好玩的之外,應當能夠順道打探一下小狐狸的消息。他不是去禍國了嗎?不管他混的怎麼樣,作為他的長期隊友,我有義務去好好關心一下他。
讓我有些汗顏的是,落雪的御劍之術掌握的遠遠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所以我們前去長安,完全都是我死乞白賴的坐在落雪的劍上,因為若是讓我御劍的話,且不說我知不知道去長安的路,但就說我們能否活著爬上來,想必都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好像,不對,是真的,把女媧娘娘的節操弄沒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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