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珠上看到外面殺得難解難紛,兩方人馬,俱都沒有靈氣的樣子,只是魔人在先天條件上,就比人類要好,更何況現在,外面的都是女子,不遠處,伏尸的女子,有不少是傷在私密處,尤其看到是冰淋山熟人的時候,藍雲無奈嘆了一口氣,拿了十塊魔人曾佩的玉佩,轉身出去。
「接著,滴血認主。」從另一邊,有意避開巫修羅人,連砍了五個狼魔人,才接近顧海棠她們。
雖然驚訝她從何而來,可看她還身有靈力的樣子,對她的話,倒是沒有懷疑,顧海棠發現,認主之後,靈力瞬間回復到築基期,現在殺那些只能算比凡人強上一點的巫修羅,更是得心應手。
圍攻冰淋山的兩萬魔修,在不到半天的時間,一齊化了鬼,沒有靈氣,想逃,也只能靠兩條腿,可方萍是什麼人,宗內的魔修才處理完,顧海棠和馮阿秀,就帶著六人,一路掩殺出去。
「此次冰淋山之危,又是多謝道友出手相助,冰淋山上下,感激不盡。」方萍看著站在那里,盯著一具狼首魔人死尸的藍雲,除了感激,還只能是感激,唯一可惜的是,實在沒什麼東西能謝她的了,救派之恩,不管拿出什麼,都比不。
「這里是冰淋山?怎會沒有靈氣?」沒有靈氣,她們又如何修煉,藍雲望著方萍,直覺,這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與失落之地。相連接了。
方萍把魔人圍來,血修羅所向無敵,冰淋山不得已下,開啟遠古禁制之事,說了一遍,「要不是道友趕來的及時,我宗上下,只怕要不了兩天。將再無一人。」
藍雲沒有打听別人**的習慣,出來的時候,也看到冰淋山的弟子,用那些世俗武林的陷阱,阻殺魔人,可那遠古禁制,居然把冰淋山與失落之地連到一起,想來也是某一大能所為,「禁制關上。冰淋山的靈氣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回復。」
「關上禁制,靈氣兩天可復大半。後續的回復。差不多幾十年時間,有些靈植,只怕難以保住。」方萍臉上笑意不減,相比較一個血修羅死在這里,那些靈草雖然珍貴,可能比命重要嗎。北歸大陸,不知有多少修士,死在那血修羅手上了,偏偏圍山的那個,還進階了元嬰。
「我們水月宗有過來救援的人嗎?」當初成寶兒可是說過。兩宗互為守護的。
「呃,」方萍還以為她也是水月宗過來救援的人呢。「有,先一個月,我們還收到她們的飛劍傳書,是水靈道友帶隊的,不過,她們被堵在浮草谷,那里是到我們冰淋山的唯一路徑,還有一個血修羅,就堵在那里。」
藍雲有些失神,水靈兒,既然帶隊救援,想來早就進階元嬰了吧,「宗門事務煩忙,方宗主去忙你的事吧,給我一間客房就行。如果有溫泉池,那就最好。」
身上的寒氣,溫泉的自然療養,或者可以稍減。
方萍看她唇色青白,自然知道,她中了寒毒,忙點頭,「等阿秀回來,讓她為你推經過血,羅婉,送藍道友去一號客房。」
藍雲壓抑胸月復間的麻癢,進到溫泉池里,一時全身毛孔有如針扎一般,差點慘叫出聲,忙忙爬起來,胸口間的麻癢,居然更甚,忙生生忍住,如果不壓抑的話,咳起來的時候,一時根本喘不過氣來,無奈之下,只好把身上濕了的衣服用靈力蒸了,先把腳伸進去,希望能回復一點點。
葉問天是命定之劫,她所經歷的事,或許也是命定之事,不管她有沒有接受傳承記憶,該她做的,躲到哪里,都是跑不掉。仙魔之戰,修士與魔人之間的打打殺殺,從現在開始,她又要卷進去了。
那位轉世的仙人,到底做了什麼事,除了葉問天,還弄了這麼多的債,藍雲輕輕嘆了口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師姐,這黃泉陣主,你們見過,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鐘琪看到方萍,忍不住問出來。
「她怎麼啦?」
「嗨,听羅婉說,一日三餐,嘴巴刁得很,還就坐在溫泉池邊上吃,悠哉悠哉得很,跟我想象的出入實在太大。」
「呵呵呵,你想象她是什麼樣子?」方萍一下子樂了,擺弄了一下,藍雲給的存靈玉牌,有了這東西,冰淋山將來再遇上滅派大事,總能保住宗門,她們欠人家的情份,可大了去了。
鐘琪翻翻白眼,「你們去參加她雙修大典的時候,都見過她,就我一個沒見過,按理來說,她成就這麼大,怎麼著,應該每天都忙得不得了才對,就算不像水月宗其他人,可也不應該差這麼多。」冰淋山與水月宗百年相交,來往不斷,林晴,木童她們的勤奮,她們自然看在眼里。
方萍微蹙眉頭,其實她心里,跟鐘琪的理解也差不多,「她中了寒毒,或者,是慢慢利用溫泉水,在調理身體。」
「那也應該直接泡到溫泉池里吧。」鐘琪理解不了,「如果她的寒毒很重的話,你送過去那麼多玄陽丹,我也沒看她吃過。」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怎麼做,是她的事,冰淋山的靈氣漸漸回復,救援過來的人,肯定都會來宗門,她在水月宗的地位超然,」指指玉牌,「又送了這份大禮給我們,現在人家不給我們找事,你還有意見啊。」
鐘琪只是對藍雲比較好奇,怎敢有意見,人家靈寵,還救了她一命,說到浮草谷,一下子憂慮起來,「也不知浮草谷那里如何了,那個血修羅,現在有沒有退走,大師姐和阿秀過去,能不能與外面的修士,取得聯系,兩方夾擊。」
浮草谷,稍近一點的宗門,都有人過來救援,只是人太多,反而,個個裹足不前,血修羅的厲害,無人不知,哪怕元嬰修士,都沒辦法,面對那血海魔功,所有人,一旦被那血氣沖上,輕則幻象陡生,身不能動,重則當場駭死,戰場上,誰會給你時間,讓你從幻象中回復。
所以水靈兒帶的二十個結丹修士,也被堵在這里,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讓人回去請林晴也來,現在,也只有驚天一箭的遠距離射殺,才是最好。
只是林晴閉關正在緊要關頭,耽擱住了,只怕一時都來不了,前幾天,冰淋山方向,好像突然靈氣稀薄了不少,而且血腥氣四散,所有救援的人,雖想一齊協力,卻還是被那血修羅阻住。
阻敵增援的巫朋,面色越發陰沉,回望冰淋山方向,兩天前,那里的血腥氣突然大盛,可憑血氣,他總覺不像是人類修士的,額跡青筋直跳,心里生出一種匪夷所思的想法來,或者圍山的人,全都死了。
這個想法才出來,就被他掐了,血修羅,除非元後大修士,不計生死硬抗,否則根本不可能斗得過,這世上的元後修士,一個大陸,頂多了五個,哪一個,不是惜命惜得跟什麼似的。
時間悠悠一過,又是一天,巫朋越來越不安,冰淋山方向,以往的喧囂,早就不在,呈一種說不出的平靜來,怎麼樣,也不是他們魔人的手筆,驚疑之下,巫朋再也顧不得什麼攻防協議,帶著人馬,連夜從早就挖好缺口遁逃。
巫朋這邊剛走,從水月宗趕來支援的木童,也跟著到了,「林師姐把驚天一箭借給我了,這次讓那個血修羅看看,我們是怎麼滅殺他的。」
人走谷空的浮草谷,卻讓所有人,都大為吃驚,谷口另一邊,馮阿秀和顧海棠,居然沒看到魔人,還以為是他們打散的,連聲道謝兩次後,看到大家尷尬的樣子,才若有所覺,轉而向水靈兒和木童道謝,「這次真是多虧了黃泉陣主,要不是她,我整個冰淋山,只怕早在四天前,就陷落了。」
水月宗所有人一齊愣愣看向顧海棠,馮阿秀一愕間,已然明了,肯定是水月宗的人,也以為藍雲早就不在人世,忙朝眼帶希冀的木童點頭,「她確實在冰淋山。」
「我師姐,她還好嗎?」水靈兒先木童一步,問出來。
馮阿秀想想,她們忙著殺圍山的魔人,後來,又巡查出來,真的沒跟她說過一句話,「應該還好,大戰的時候,她出來幫得忙。」
「各位道友,我們姐妹先行一步。」木童朝在旁听消息的各派人士,微撇一眼,心下稍鄙,放出樓船,起先進去,水月宗其他人,自然也甚為心焦,不說藍雲煉器煉陣的本事,只憑她本就是元嬰修士,宗門也舍棄不下。
顧海棠朝沒幫上忙的各派修士拱手,「各位道友,遠道救援,如沒有太重要的事,還請讓冰淋山略盡地主之誼。」
一起往冰淋山的人很多,雖然大家最終沒幫上忙,可卻真真實實地在這里了,不管怎樣,冰淋山之圍即解,那另一位血修羅,想也是死了,不說別的,光看那個死了的血修羅,就值得大家跑這一趟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失蹤百年的黃泉陣主。
樓船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冰淋山,沿途路上,魔人整齊的無頭尸身,讓水靈兒和木童更相信,是藍雲回來了,只有她的精怪霧兒,才能讓大戰的冰淋山一方,有時間,收集魔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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