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成寶兒望著包裹在外面的禁制,心中焦急,這麼長時間了,里面敵我雙方,已經打得死傷五人,城主府內的人都沒援手,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里的禁制,即保護了里面,也隔絕了外面。
若不是藍雲那里還有六人圍著,她都要急死,早知道就應該再留她一會,也許憑付筠的本事,人家一時不發動的話,還能提早發現什麼。
外面的張誠已經被藍雲肯定的語氣給打蒙了,韻英堂被幾個陣法師,搗鼓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在她的眼里,就是死路一條,可是他此時,卻不敢再冒險了,湖小亭的禁制,已經讓他們與城主府隔絕開來,若是再進韻英堂,真像她說得那樣,再被隔離,那真是走了死路。
藍雲此時的目光,已經越過擋在身前的張誠,望向百榕樹的某處,她總覺得那里有人在看她,而湖心亭的走廊上,漸漸顯出來的人,讓張誠他們心頭大亂,那里又有十個火蠍子的人,冒出來,從他們身上還有濕跡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潛在湖里有段時間了。
四個玉仙,六個天仙,藍雲微微閉目,再睜開時,就已是冷靜一片,「前輩就這點手段嗎?若是如此,那恕雲南不奉陪了。」
「呵呵!雲南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出乎藍雲意思之外的是,百榕樹那里,居然出現三個她一點也看不出修為的人。中間的男子,模一把自個的下巴,「你也看見了。今天你休想活著出去,把你的出身,來歷編個我能接受的理由,我可以給你留下全尸,並且讓你的元神轉世。」
好大一張餡餅啊,藍雲好笑,「前輩看樣子。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多,那就請前輩說說。我是什麼出身?」
「呵呵!你陣器雙修,若我所猜不錯的話,當日在破雲台殺鬼陣的就是你吧,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把破雲台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你的真正原因。」
藍雲眯眯眼,這是吃了很多虧,終于總結出來的嗎?只是自已不承認,他又能耐我何?「前輩真能想象,莫不是你們佐蒙人,都是靠著想象過日子?不要否認,你們身上,遮掩死點的法寶。雖然我沒煉過,卻不代表我沒看過。」
三人對視一眼,他們腰間都著一方美玉。確是遮蓋死點所用,想不到,這東西居然被人家一眼就認出來了,「哈哈哈,你是怕一會白鶴城一方的人到了,我殺你的心變小。所以才暴這個話題嗎?」
「你們殺我的心會變小嗎?」藍雲可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就算你現在說。不殺我了,今天這事只是誤會,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有朝一日,不是你們佐蒙人到處追殺我,而是我,四處追殺你們。」
「……這麼說,你今天是想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把你擊殺此處嘍!」尊者揮出一道氣牆,好像擋格什麼,再次上下打量她,「原來我還是錯了,你不僅是個煉器師,還是個劍修,只有劍修,才能有在說話之時,有如此煞氣。」
那股煞氣有如實質,直沖過來,膽氣稍弱的人,未戰心先怯,對上一定輸,這只說明,死在她手里的人,至少達到萬人數,這樣的人,過濾仙界所有資料,還真沒找到。
越是這樣,他越是懷疑,她是一股,他們佐蒙人還沒接觸過的暗勢力培養之人。
到現在,他也越來越拿不準,先前的猜測對不對,仙界修劍的不少,可真正把劍修到極致的,修出劍意的,除了那些上古的大仙,現在的仙人,千個里面,難有一個。
可是此女,他卻在她的話音中,听到劍鳴之聲,若她是劍修,又是煉器師,如何可能還是個陣修呢,如果這三樣佔全,那股勢力又該是如何強大。
藍雲為此人的敏銳心驚,「你不是白鶴城的人,我猜得若是沒錯的話,閣下是從混亂之地來此,哼,我再猜猜,那天追殺我與葉秋的,丁千里還有另外兩個,應該都是四大護法之一,閣下若不是還剩下的護法,便是尊者了。」
‘啪啪啪!’湖心亭頂某處一陣晃蕩,白翔宇帶著三個人,終于現出身形,「怪不得錦原說,雲大師胸有溝壑,混亂尊者到我白鶴城來,是當我白翔宇如無物耶?」
藍雲終于放下心來,白翔宇即然現身,不再看戲,那現在她只要當心不讓那些火蠍子殺手近身就可以了。
「你一直在這里等著我?」混亂尊者面上終于有些變色,「還有你,雲南,你是我見過的靶子中,最蠢的一個,原來,我終是高估了你,表面精明之下,裹著的是一顆愚笨之心。」
「笨?」林晴站在瑞和院中,重重吐出一口氣,「師伯說,她是大智惹愚之人,現在,我有點信了。」
鄭海妹本來想刺她一句的,不過看到她手心被指甲戳破,緩緩往下流的鮮血,又咽下去,「她膽子越來越大,連混亂之地的尊者都親自來殺她,還不是笨,是什麼,我真搞不懂,佐蒙人的事,關她何事,吃了那些人那麼多苦頭,都不知道長點記性。」仙人可沒幾個好東西,什麼人族大義,在她看來,性命第一。
「師叔,你們說得是誰啊?」成萱望著幾位師叔,再看一眼自家師父,只覺她們臉上,都是一僵,而且,現在想想,她剛回過神來時,幾位師叔,那一臉緊張擔心的樣子,好像跟那位雲大師,很熟很熟。
成寶兒正正臉色,外面有大人物就要開打,她們還是避開一點的好,「回去,萬一這七個金仙打起來,瑞和院的禁制,也許就是紙糊的,我們回下面的石室,那里現在應該安全些。」
自己這一方多出一個金仙,她們幾個當然放心藍雲,她有那麼多逃命法寶,根本不會出事,忙都跟著往內堂下面的石室去,好像沒人听到成萱前面的問話。
成萱郁悶,她這又是被無視了嗎?待要說什麼,瑞和院的禁制有如水波一般,一層一層的蕩漾開來,嚇得忙緊緊追上,下面的石室中,已經勾通好外面的禁制,桌面大的水鏡中,把幾位金仙的大戰,明明顯顯的表露出來,她瞬間,就被他們的大戰,給吸引了過去。
張誠焦急萬分,韻英堂雲大師不願回去,可外面這些金仙打架,他們幾個小小的玉仙,如何能擋,「大師,我們回韻英堂吧,要不然,那位尊者再丟兩道斧來,我們也是有死無生的啊!」
「去湖心亭。」付筠月兌離戰團,湖心亭的禁制,就是為了在此打起來的時候,不波及城主府其他地方,現在這位雲大師,既然這麼不相信韻英堂了,那只有去湖心亭。
本來瑞和院也可以去的,只是那里,那幾個下界修士,卻是不容有失,萬一殃及池魚,可就不好交待了。
湖心亭的竹廊很長,張誠捂著下月復部斷後,藍雲被圍護在中間,隨著付筠急步往湖心亭去,這里的禁制明顯,沒有金仙修為,根本飛不起來。
「 ……!」竹廊兩邊突然暴起一個個丈高水花,紋著火蠍子的十八個蒙面人,陸續沖來。
人家十八個人,這一邊,就算加上付筠,帶上自己,也只有八個人,張誠還是受傷的,藍雲不用估算,就知道,她想好好的站著,讓別人保護,根本不可能了。怪不得火蠍子能被人稱為白鶴城的第一殺手組織,這一個又一個的後手,安排得可謂滴水不漏。
死路了嗎?張誠提著劍,顧不得傷,迎上一個就要沖來的火蠍子,這些火蠍子如此能忍,那韻英堂里不用說,早就暗伏了他們的人,可恨,躲過了那里,躲不過這里。
只是還沒等那火蠍子踏上竹廊,一道白影一閃之下,那火蠍子,已然被人一劍斬成兩片,噴出的血雨,撒在湖中,染起大片的紅。
「混亂尊者,恭喜你,猜對了,我除了是個器修,還是劍修,好多年,沒如此動手了,」藍雲的披風,被她拿在手里,每勾一處竹廊的欄桿,借力騰起之下,都有一個火蠍子隕命,「可惜啊,就是人太少,連熱身都沒完成。我應該說你什麼,太次了,今天你殺不了我,待我進階玉仙,我一定滿天下的找你們,不把你們一路追殺我的郁氣出盡,也太對不起那日在傳送陣前,被你們逼入絕路的厚賜!」
十八個天仙級殺手,不算那兩個死在護衛之手的人,還有十六個,不到七息,付筠原本的擔心,現在反而變成了後怕,剛剛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在她不停騰挪之下,看到血花盛開,這倒底是什麼人啊,現在連她也好奇起,這個雲南的真正出身,什麼時候,劍修的劍,能如此犀利。
「你果然是個劍修!」混亂尊者咬牙,要不是被白翔宇帶人纏住,他一定劈死她,速度這般快,今天殺不了她,以後就更別提了。
藍雲嘴角扯扯,努力抑制全身上下,那種因為見血的興奮感,這樣殺人,實在是太痛快了,「混亂尊者,火蠍子連開胃菜都算不上,你在黑道找的人呢,莫不是錢太少,請不起,真是太遺憾了,早說,我還能借你點靈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