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這位捏糖人的老先生在廟會上就注意到歐陽馨語了。其實,如果上官老爺不讓管家去請他到府上,他也準備自己尋上門去。這樣說來,這位捏糖人的老先生,他究竟跟歐陽馨語有著什麼樣的關系?難道,他已經看出歐陽馨語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或者,就憑歐陽馨語叫他那句「老公公」,他就懷恨在心?
廟會仍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很多窮人家的孩子仍在廟會各大小攤位中來回穿梭、嬉戲,詩人們在把酒言歡、對月當歌、吟詩作樂。四處散開的丫鬟與伙計們也都玩得盡了興回到亭子里,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也將要起身,準備打道回府了。
上官老爺管家叫到跟前,對他耳語一翻,只見管家不停地點著頭,然後利索地朝亭子下面走去。這廂,老爺吩咐完管家,就召集家丁們浩浩蕩蕩地朝上官府走去。
「老先生,請留步!我家上官老爺請老先生明日到府上一坐,不知老先生是否願意?」捏糖人的老先生老遠看到上官老爺和歐陽馨語一隊人馬離開,他也趕忙收起他的捏糖人攤子,準備尾隨他們跟了上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好,不想上官府的管家就自動上門來請他了。
「老生不才,不知府上老爺,請老生到府上所謂何事?」他還準備偷偷尾隨上官府的人,好打听上官府的位置,不想這上官府的老爺竟然派人主動來邀請他到府上一坐。這難道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但是機會當前,老先生仍然不動聲色地問道。
「老先生捏糖人的技術,在我們芙蓉鎮堪稱一絕,我們上官府的千金大小姐上官婉兒在老爺面前對老先生的絕技更是贊不絕口!所以,我們老爺想請老先生明日到府上小坐,為我們家小姐表演絕技!」不愧是上官府的管家,說話自然是一套一套,不僅說話的語氣顯得謙恭有理,而且話里帶著贊美讓听的人覺著听得非常舒服。
「噢,原來如此!既然府上的千金大小姐這麼欣賞老生的技藝,那老生豈有拒絕之理?」捏糖人的老先生,掂著自己的胡須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老先生您的意思,是答應我們家老爺明日的盛請了?」
「那是自然,有勞管家大人回去給老爺回話,就是老生明日一定準時到府上去,為你們上官府的千金大小姐獻藝!」
「好的,那明日就有勞先生了!」
「客氣,老生還得多謝上官老爺和小姐的賞識!」
「在下先替我家老爺謝過先生了,那沒別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一翻客套之後,管家朝捏糖人的老先生雙手作揖,然後風風火火地轉身離去了。
「這管家能力不錯,上官老爺可算是找對人了!」捏糖人的老先生,看著上官府管家逐漸遠去的背影,掂著胡須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
「小姐,快快起床,捏糖人的老先生到府上來了,正在前院候著。老先生的糖上擔子也挑到府上來了,他正準備開始捏糖人了,老爺和夫人叫你快快過去觀看老先生的技藝呢!」第二天一大早,歐陽馨語還在睡夢中不曾醒來,小月丫頭拍著她的房門大聲地叫道。
「小翠,是誰在外面大呼小叫啊?我還沒睡夠呢,吵死人了!」歐陽馨語被小月的聲音驚醒了,但是她仍然沒有睡醒的狀態,眼楮都不曾睜開,閉著眼楮向小翠尋問道。
「小姐,是小月丫頭呢!小月丫頭說,昨天晚上廟會上那位捏糖人的老先生到府上來了,正在前院準備開始表現捏糖人的活計呢!小月還說,老爺與夫人都已經早早起床,叫小姐快點到前院去觀看技藝呢!」小翠不愧是做丫鬟的,雖然同樣也是睡眼惺忪,但是她卻能時刻保持警界和清醒。她一字不差地,將小月的話傳達到了歐陽馨語的耳朵里。
「捏糖人的老先生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小翠,快點幫我拿衣服來,替我梳妝,我要去看捏糖人!」听說捏糖人的老先生到府上來了,歐陽馨語一個機靈從床上滾了下來,滾到了地上。
「小姐,不過是個捏糖人的來了,而且還是位兩鬢斑白的老先生,你干嘛這麼激動呢?」看到歐陽馨語不小心從床上滾了下來,小翠連忙跑過去將她扶起來,並趁機打趣道。
「呵呵,我還以為自己是睡在床里邊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床邊上來了,我怎麼沒感覺呢?」歐陽馨語抓住小翠的胳膊,從地上爬起來傻傻地笑道。
「可不是嘛,小姐昨夜說了一夜的夢話,小翠可是听了半天一句都沒有听懂呢。小姐,你記不記得昨夜都做了些什麼夢啊?」小翠一邊幫歐陽馨語穿著衣裳,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嘻嘻,你听到我講夢話了?我昨夜夢見自己變成孫悟空了,跟著唐三藏、豬八戒、沙僧,還有白龍馬一起上西天取經了!」歐陽馨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夢,傻傻地又笑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不夢成自己是那大慈大悲、救世人于苦難的觀世音菩薩,而偏偏夢到自己是什麼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呢?」听到歐陽馨語說做夢夢到她自己變成孫悟空,小翠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想那孫悟空有七十二般變化,我要是真能化成他那般模樣,那就好了!總比現在跟個豬八戒一樣,整天無所事事,頂著個大肚子只知道吃、吃、吃的要好啊!」
「小姐,你很瘦呢,哪里看得出來胖啊?」小翠正在給歐陽馨語弄著頭飾,听歐陽馨語說她自己胖,她朝著歐陽馨語上下認真地打量了一翻,誠懇地說道。
「我是說,我如果像現在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長得跟個豬八戒一樣胖啊!」歐陽馨語向小翠解釋道。
「好了,小姐,你的頭飾都戴好了,我們可以到前院去了!」小翠將一面銅鏡放到歐陽馨語面前,讓她看一下她給她做的頭飾滿不滿意?
「嗯,好吧,我們現在動身到前院去吧!」歐陽馨語隨意地朝著銅鏡里瞄了兩眼,然後不經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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