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悄悄揮手,身後頓時竄出來四個人,手腳利落的把火堆旁的四個人給綁上,賭注嘴,這邊動作迅速,另一邊幾個人的動作也不慢,最外面的兩頂帳篷已經被他們給佔領,沒有發出一點的響動,很快,同樣被處理過的八個人被丟了出來。
只剩下最後一個帳篷,勝利馬上就要到手,已經醒來的藍方幾個人氣的臉色通紅,奈何他們現在已經動彈不得,即便是不遵守規則想要示警,嘴也被堵著呢。
氣氛有些緊張,十六個人從三個方向包抄,中間的帳篷此時仍然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一號跟二號見此,對視一眼,目光中都有些慎重。
「哇哇哇哇……」
驟然響起一陣淒厲的夜梟鳴叫聲,一只黑色的夜梟撲楞著翅膀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飛出,緊接著,撲稜稜的翅膀揮舞的響聲不斷傳來,許多鳥兒似乎受到了驚嚇,頓時從休息的地方驚慌的飛了出來。
「行動。」
再也顧不上掩藏腳步聲,眾人頓時沖著中間的帳篷沖了過去,動作非常的凶猛。
「砰……」
「砰……」
「趴下……」
激烈的交火聲一瞬間響起,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頓時應聲倒下,衣服上有特殊的感應裝置,只要被集中,那個地方就會把局部麻醉,動彈不了,如果倒霉的被擊中了要害的位置,那麼很抱歉,你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
看著前面一下子倒下去的眾人。跟在後面的幾個人著急的臉色都紅了,躲過第一輪射擊的眾人立刻掩護好自己,掏出手槍開始還擊,一開始對于他們來說的優勢。此時卻成為了掣肘。
掏出槍一陣亂射,很快,帳篷里面就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任何響聲傳出。
「去看看。」唯一剩下的幾個人對視一眼。低聲道。
一人警戒的走在前面,另外幾個人戒備的跟在後面,一步一步的向著帳篷靠近,已經被射成篩子的帳篷被輕輕的打開,里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
「呼……」
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眾人神情有些放松,手中的槍依舊沒有放下來。
「不對,少一個。」
安靜的帳篷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對于眾人來說聲如炸雷。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少了一個。
帳篷里應該還剩下八個人,可是他們卻只看到了七個,還有一個人不見了蹤影。
「啊……」女孩子的驚呼聲從山坡底下傳來。帶著一絲驚慌,然而很快。卻又恢復了安靜。
「小心。」驚呼聲驟然響起。
「砰。」嗆聲傳來。
叫聲剛剛落下,眾人頓時迅速向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那道叫聲,明明是七號的聲音。
山坡下,本來應該站在那里等著他們回來的四個女孩子,此時有兩個人躺在地上,看樣子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四號,十三號,我是一號,听到請回答。」一號頓時對著手中還在開著的通訊設備連聲道。
「四號,十三號,我是一號,請回答,你們現在在哪里?」擔憂的聲音不停的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就在眾人都已經絕望,覺得他們兩個人大概也已經犧牲了的時候,有些微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是四號,我們在向九點鐘方向前進,我們在追著紅方的一個人,他身上有傷,一只胳膊行動不便。」
可能是正在奔跑的原因,四號的聲音有些喘息,听起來有些虛弱,然而對于正在焦急等待的眾人,卻異常清晰的響起在他們的耳邊。
紅隊最後的一個人找到了,知道四號他們正在追,一號頓時對身後幾個人道︰「追。」
「我跑不動了,你不要管我了。」
「閉嘴,我不會丟下你的。」
「你們在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岳文樂的聲音從聯絡設備里面傳來,現在只剩下這麼一個人,只要解決了他,他們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寒嫣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有些虛弱的聲音道︰「我們現在正在一個石壁夾縫里跑,這里石頭很多,路很不好走……」隊員們知道了盡可能多的情況,才會越發快速的趕來。
「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們抄近路。」一道驚喜的聲音道。
「好。」
……
叢林深處,綠色的樹蔭里,突然響起嘀嘀咕咕的說話聲。
「頭兒,目標馬上就要進入埋伏範圍了。」
「一切按照原計劃行動。」
「是。」
……
「嗷嗷嗷嗷……」有壞人啊,我們去幫忙。
「啊嗚……」不用幫忙,壞人馬上就要被捉住了。
「嗷嗷嗷嗷……」可是前面有陷阱啊!
「啊嗚……」別著急,我已經留下記號了,保管沒事。
「嗷嗷嗷嗷……」蹭蹭,團團真棒。
「啊嗚……」嘿嘿,那當然。
兩只白色的毛絨團子擠在一棵大樹上,你一聲我一聲的叫著,嘀嘀咕咕的說著話,最後,稍微小一些的那只親昵的蹭著大一些的那只,大一些的那只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小一些的那只,帶著親昵。
真是非常的相親相愛啊!
團團跟毛絨絨在這一邊很是和諧,另一邊,他們口中的壞人,也就是正在被寒嫣追趕的錢雷宇,終于進入了埋伏的範圍。
「呼呼……」錢雷宇喘著粗氣,看著面前望不到頭的山,除了山,還是山,一眼望去,讓人有種絕望的感覺。
錢雷宇抽空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對抗賽結束,還有十三個小時,只要撐過去這十三個小時,他們就不算是輸了,可是……他身上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噗通!」一聲東西掉落的響聲打斷了錢雷宇的思緒,順聲望去,錢雷宇臉上閃過驚訝之色,只見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一個兩米多深的大坑突然出現,如果不是他因為想事情有些出神,本來是應該走到那里的,那麼此時他就已經掉進坑里了,兩米多的深坑內,一只灰黑色的兔子被摔得有些暈乎,許久才站起身子,看著高高的洞口,害怕的叫著。
兔子啊兔子,算你倒霉,不過你好歹救了我一次,等對抗賽結束後,我要是有機會,就回來看看,到時候一定把你救出來。
錢雷宇看著深坑中的兔子,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慨,一時間心里很是同情那只代替他掉進去的大肥兔。
錢雷宇剛要邁步接著頭,就見到一直山雞溜溜達達的從草叢當中鑽了出來,一路吃著草籽,突然撲稜稜的打著翅膀飛了出來,山雞的腳底下一陣晃動,居然也露出一個挖好的大坑。
錢雷宇收回抬起來的腳步,表情有些目瞪口呆,突然眼珠一轉,雙眼冒出精光,回頭望了一眼,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
「哎呦!」
「就差一點啊!」
「這人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放下望遠鏡,眾人臉上的神情充滿震驚,一次有可能是巧合,總不能這麼多次都是巧合吧,這人的運氣也太好了。
「真是有些玄乎啊,說不定這人還有希望哦。我看老天爺似乎都站在他那邊啊。」男子笑著說道,露出一口大白牙,臉上涂滿了一道道的綠色的顏料,望上去除了眼楮,別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本來眼看著另外一對就要贏了,現在到了我們的地盤,有我們精心準備的驚喜,嘿嘿,結果可就說不準了。」
「說的對。」
匍匐在地上,看著遠方錢雷宇的動作,他明顯是要借用這些陷阱來打擊後面的敵人啊,別說,這小子還真是有些聰明勁。
耳中听著這幾個人的話,一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周身的氣壓有些低,距離他比較近的人頓時伸手模了模胳膊,奇怪,怎麼突然覺得有些冷呢。
「沒白來,窩在著山里好幾天,總算是看了一場好戲。咱們雖然不能自己動手,看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也是挺帶勁的。這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人,也就只能給我們提供個樂子看吧。」這人的聲音有些刻薄。
其他人沒有說話,此地頓時一陣詭異的安靜,歐陽軒也好,王開朗也罷,兩個人都是豪門世家的子弟,他們這些依靠自身的本身,一步步熬了許久,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餃,有些人的工資甚至剛剛夠自己花銷,沒有多余的什麼錢財可以寄給家里人,可是他們呢,卻一個個的不是上校,就是中校,家里有錢有權,在軍隊里面晃蕩一圈,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鍍金。
不用吃苦,不用流血,只是待在安全的營地里,稍微有那麼一點功勞,就可以升官,真是讓人嫉妒。
眾人的臉上都有些黯然,眼中有些不忿,然後卻沒有人接著說下去,對于這次的對抗賽,在他們看來,不過就是兩個世家的公子哥閑得無聊,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點子,可笑的是,為了他們的想法,軍部里的許多人都要一起行動起來,給他們配合,就連自己這一對隊人,不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可笑的對抗賽,匆匆趕來b市的嘛。
「老鷹。」一道嚴厲的聲音突然呵斥道︰「你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