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能知道的都了解了,女配很干脆地回了梁家大宅。當然不是回去休息的,她一回到大宅里,就一面開電腦處理梁氏公司的文件,一面撥通電話,讓梁氏家族各個事務部分的負責人來匯報他們負責的事務情況。
梁梔從一開始就沒有出聲,只是站在一邊看著。根據女配的言行,她認為女配重生應該在自己來到這次任務世界的同一時刻。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自己剛來的時候沒有怎麼感覺到女配不同于小說原來的性格。
不過那個對自己的任務沒有什麼影響,自己需要在意關心的,是下午會出現的任務復仇對象——女配的合作伙伴兼男友達姆;一個軍火毒品販子,活躍在邊境。他的真名真實身份從來沒有告訴過女配。
看到真人,梁梔才終于有點理解女配為什麼會被這個人騙得團團轉,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被害死。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達姆恰好就是那種會讓女孩子心動的花美男,嘴角綴著一抹壞笑,姿態灑月兌不羈。女配再怎麼聰明有心機,她也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女生;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當然不會那麼防備。
可那也是女配重生前的情況了。如今女配重生,又怎麼會放過向達姆復仇呢?瞥見女配看到達姆出現時候,眼里一掠而過的噬骨恨意,梁梔不由擔憂她會不會有過激的舉動,引起達姆的疑心。
還好,梁梔擔心的狀況並沒有出現。女配一如以往,討好地向達姆撒嬌,要他帶她去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酒吧。
「我想你陪我去玩,好不好?」拿捏得恰到好處的語氣搭上甜甜的笑容,少有人會忍心拒絕;達姆自然也是。
他笑容痞痞的,略帶玩味,是女配以前最喜歡的模樣。而後眼神露骨地上下打量了女配一會,他才漫不經心地調笑道︰「小甜心,我去的酒吧可不是你這樣的小女孩能去的。那里除了男人,就是肖姐,進去了我可不會管你。」
女配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梁梔就想到了原小說里似乎是有提到過女配跟她這個所謂的男友達姆去酒吧後的,可怕的遭遇。自己的心,同時也感應到了女配回想到這段記憶時的痛苦。重生後的女配一定知道,這個渣男說的話是真的。
差一點就被當成是從事特殊服務的人員強•暴,甚至輪•奸。這段記憶,應該是女配人生里第一次的痛苦且不堪的黑色記憶;而且還開啟了之後她所有痛苦開端的大門。
梁梔看到女配堅定的神色,就明白她是有什麼目的,非去那個酒吧不可。既然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那自己應該怎麼幫助她?
「我才用不著你管,達姆你到底陪不陪我去!」蠻橫的大肖姐語氣,像是不自覺地帶了兩分屬于情人之間的嬌嗔。女配這樣的表現成功讓達姆答應了陪她去酒吧,梁梔想到主意的時候就看到女配挽著達姆的手臂走出去好一段路了。
看來要憑自己的直覺去做了。而且,女配明明知道一切,卻還要跟達姆虛與委蛇,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別奇怪她身為作者會不清楚這些;別說女配是重生的,劇情走樣太多;就算是原小說,女配部分很多的事情都沒有交代。
梁梔說做就做,在系統里翻找了半天,才兌換到需要的東西。然後又趕緊按照印象中,酒吧的地址找了過去。
「達姆,我想去洗手間。你陪我去吧,好不好?」梁梔到的時候,就看到女配扯著她身邊那個男人的衣袖,撒嬌道。達姆依舊是那副浪蕩不羈的樣子,壞笑著附在女配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話;女配听完似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就自己起身去找洗手間。
梁梔已經做了自己能夠做的事,這會看到女配好似喝醉了般,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模索著向印象中的洗手間所在前行;頓覺不妙,連忙跟過去。可惜還是慢了一點,人又太多,她從人潮里擠過去時,女配人都沒影了。
「喲,酒色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女敕的貨色?」
「還真是,阿金你這就不對了,有好的也不跟我們說下,不先給我們嘗嘗鮮?難不成是舍不得?」
……果然還是遇上了前世那群人渣!梁大肖姐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不怎麼好,本還想著可以借著上輩子的記憶躲開他們,結果還是撞上了。
她本來想用和那個渣男到酒吧玩的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他的把柄。前世有一次,她偶然听到他和別人的電話,知道他把大量的毒品都藏在了這個酒吧里。
所以她要是能發現,就可以狠狠地給那個渣男迎頭一擊。最好徹底擊垮他,不行也能讓他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反擊之力;那自己就可以借機殺掉拉姆,那個毀掉她上輩子的人。
但還沒找到她想要找到的東西,就和眼前的人渣狹路相逢。她右手模到自己腰間的槍,捏緊的手心已滿是汗。她繃緊了神經,只要對面的人一靠近,她絕對會先開槍殺了他們,不會像上輩子一樣,無力地被他們欺辱!
「柯少,這個女的不是我們酒色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好做事啊。不如我再安排幾個今晚陪您幾位?」被叫做阿金,看上去應該是酒吧老板的人看了她兩眼,猶豫道。
酒色的規矩道上的人都知道,可是眼前的女孩子穿著打扮還有那氣質就不像是普通人。在不清楚來頭之前,不要隨便做什麼比較好。他可不想不小心招惹到一些不該招惹的人。
柯岩本就性格火爆,听這話覺得不順耳,立刻隨手拿了一邊的酒瓶子摔向牆壁,酒流了一地。他手抓著打碎一半的酒瓶,逼近阿金的脖子,滿臉凶狠陰戾︰「你他媽少給我唧唧歪歪的!酒色規矩忘了?這女人進了這,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她!」
「呵,就你這樣,還想玩我?!也不照照鏡子,真是惡心!」柯岩的話激怒了她,梁家大肖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再加上重生一世的恨意,她想現在就 了他們!
「夠嘴硬!夠辣!這樣操起來才不會太沒意思,阿鳩六子你們說是不是?」柯岩故意譏笑道,絲毫不把對面人的話放在眼里。幾人對視了一眼,一邊扯著衣領解開扣子,一邊把人包圍起來。
就在他們漸漸逼近的時候,「砰」地一聲,靠得最近的一人被槍打中了月復部,鮮血直流倒在地上。柯岩幾人神情震驚,才發現被他們圍住的女孩手機握著一把槍,那槍口還冒著煙。在一旁保鏢似的幾個人連忙沖過去將人抬走,叫醫生。
一回過神,柯岩臉上的震驚就變成了暴怒,在他眼皮底下,自家兄弟竟吃了槍子;還是個女人干的!他和余下幾人沖過去,想搶走她的槍。幾個男人不要命地沖搶,已上膛的槍在爭奪中走火,連連開了幾槍,走廊頓時一片狼藉混亂。
眼見著自己力氣越來越小,槍也應該要沒了子彈,她心底絕望的情緒蔓延︰難道重來一世,自己還是逃月兌不了這個命運嗎?難道……她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人生嗎?她依舊在反抗爭搶,但卻明顯處于下風。
她想到了自己上輩子險些被強•暴,被拍輪•奸視頻時候的害怕恐懼無助絕望;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時候向自己喜歡的人求助,卻只得到了那人的冷眼旁觀;感受到那種被喜歡無視丟棄的痛苦,心痛得揪緊,呼吸不得,眼前似乎變黑了。
就在她眼前一黑被推倒在地,絕望無助的時候——有人拉了她一把,把她緊緊摟在懷里,沒有多余的動作,卻有讓她覺得安心的氣息。似曾听見過的冷冽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柯少,隨便動我的女人,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靳…靳鐸?!」
「哪里踫了她,自己就把哪里砍了。不然,我可以親自動手。」不容反駁、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听到的人霎時白了臉,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不住求饒︰「老大,大哥,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們吧!求您了!」
她在男人懷里逐漸恢復了精神,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乖順地依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立馬臉一熱,掙扎著要離開。
男人類似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攬著她的那只手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如此曖昧的姿勢和動作,令她這麼一個重活兩世,身心都不復純潔的人臉更加熱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冰冷無情的話澆滅了那些人的希望,他們有人想逃跑,結果剛跑兩步就被抓了回去,兩只腳當場就被看到砍斷了。
其余的人,包括剛才氣焰囂張的柯岩都不敢再有妄動,自己拿起被丟在他們面前的砍刀,哆哆嗦嗦地遲遲下不去手。
「我要他們通通去死!」依在男人懷里,她忽然出聲,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好!」男人沒有遲疑地答應了,對自己帶來的人伸出手揮了一下,他們立即會意,緊接著「砰!砰!砰!」幾聲槍響,男人一手緊緊將懷里的人按在懷里,不讓她看到眼前血腥的場景;一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讓她被槍聲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