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然十分懊惱,她一個青玄巔峰的高手,被天樂那個賤人暗算下毒,竟然還得受其脅迫,如果哥哥不找到那三味藥材十日內交給她的話,自己的臉就毀了,越想越氣憤,她伸手將驛館里所有的能打碎的東西通通砸了個干淨。
只听她房間里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丫環們守在門口極其痛苦地捂緊耳朵,這種聲音太可怕了,這種聲音讓她們膽戰心驚,公主發脾氣了,現在是砸東西,一會兒就可能要砸人了。
果然,屋內傳來撒旦勾魂一般的聲音︰「並蓮,並蒂,進來!」
兩個丫環相視一眼,雙雙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痛苦地推門而入。越接近宇文嫣然,她們就抖動得更厲害。事實上,她們的實力並不弱,都在青玄三品,可是與青玄巔峰的公主比起來,相差了四個品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公主乃金枝玉葉,她們又豈敢真的動手?每次助公主晉升,都被打得死去活來。
宇文嫣然瞪一眼兩個丫環,低斥起來︰「你們做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怕我?說,為什麼怕我?」
還不待兩個丫環開口,宇文嫣然便從腰間抽出了一間鞭子,啪啪啪,連續抽了三鞭,兩個丫環不能躲不能閃,實實地挨了三鞭,頓時感覺到後背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幸好她們平日里習武,又經常被公主打,皮糙肉厚。
「現在,本公主命令你們還手,拼盡你們全身的力量,還手,助我晉升!」宇文嫣然收起了鞭子,惡狠狠地說著,她要晉升,下一次,再見著天樂的時候,她要一掌將她拍死,絕不會給她近身的機會。
「是!」兩個丫環齊齊地應了,開始還手。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兩個丫環聯手左右夾擊,宇文嫣然唇角劃過一抹狠厲,飛身而起,自上而下一掌拍下來,巨大的玄氣沖擊,兩個丫環哪有還手之力,齊齊地被拍飛出門外。
「沒用的東西,再來!」宇文嫣然站在門口,如死神一般看著兩個丫環。
兩個丫環唇角帶血,用袖子擦去唇角的血跡,站起身來,繼續攻擊。
宇文嫣然站在門口,定了定神,不讓自己的玄氣外泄,一副等死的樣子,事實上,她是要在最後的那一瞬反攻,這樣,才能激發身體內聚集的所有靈氣。
兩個丫環卻在執劍攻過來時發現公主一副等死的樣子之時齊齊收了劍,朝另一個方向撲去。
「噗——」
「噗——」
兩個丫環因為收氣不及時,被自己的劍氣和玄氣所傷,齊齊地口吐鮮血。
「混帳!誰讓你們收劍了,繼續攻擊,如果今天你們不能助我突破青玄之境,我就殺了你們咆哮聲自宇文嫣然的嘴里溢出。以往練劍,她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急于求成過。
兩個丫環相視一眼,用力地一點頭,拼盡全身的力氣執劍殺過來。
宇文嫣然仍然一動不動,看上去,一副求死之心。
兩個丫環心一橫,眼一閉,用力地刺去。
砰——
一聲巨響,整個驛館都抖動了,兩個丫環更是被宇文嫣然周身透出來的玄氣所傷,身體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地落在院牆之上,然後無力地滑落,昏死過去。
宇文嫣然見著自己周身的玄氣泛著紫色,勾起了滿意的唇角,拳頭在身側攥緊︰「天樂,你等死吧!」只要哥哥把三味藥材弄到,她從天樂那里得到解藥,便是天樂的死期
听到巨響聲,四國的太子及其他公主紛紛皺眉,露出羨慕的神色。另一個房間內,南孟國的太子楚修遠與四皇子楚致遠正在奕棋,被這一聲巨響驚擾,棋子散了一地。兩個人卻是好脾氣地命下人將棋子撿了起來,繼續對奕。一邊閑聊著。
「致遠,你說是宇文南康還是宇文嫣然晉升了?」太子楚修遠落下了一顆棋子,唇角帶著儒雅而高貴的笑容。
「如果臣弟所料不錯的話,當是宇文嫣然晉升了。她今日在擂台之上,無故受辱,這口怨氣,便是晉升的最好力量四皇子楚致遠分析著,同樣落下一子。
「有道理。听說天樂醫好了雁城少主諸葛雲朗的燒傷,今日我近距離察看了,的確不留一絲疤痕,此等絕世醫術,只怕神醫谷谷主再世也未必能及。致遠,你我一定要多多努力,求娶天樂,為我南孟國所用在男人的世界里,果然只有政治、權勢、地位,至于美不美女,看著是否養眼,是否動心,都是次要的。
「嗯楚致遠點了點頭,落下一子後,猛地想到什麼,面露憂色,「只怕臨安十七皇叔近水樓台先得月
「是否清白之身並不重要,看得出來,臨安皇帝與十七皇叔暗中較著勁。否則,也不會提出讓天樂參與晉選。十七皇叔礙于皇帝的婬威,料想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與皇帝翻臉太子楚修遠繼續分析著,隨後,望著棋盤笑了笑,道,「車有車路,馬有馬路,士相只需要守著自己的將帥便可,無需沖鋒陷陣,求娶天樂,我們也只需要她的醫術,不需要她真的為南孟國開枝散葉。一個太子側妃的頭餃,我們南孟國還給得起
「有道理馬致遠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緊盯著棋盤,自己的棋又一次進入了困境。他在心里苦笑,不論是斗智還是斗勇,自己都不亞于兄長。然而,自己卻常常被一些繁文縟節所困,被一些陳舊的觀點束縛,或許,這也是自己為什麼無緣太子之位的真正原因了。即使,自己是南孟國的皇後娘娘所生,是真正的嫡出,也改變不了只能封為安東王的命運。
晉王府,天樂縴長的身影立在人工湖畔,看著湖心發呆,任飄雪飛灑而下,灑在她的墨發上,灑在她的衣裙上……
墨非已經來勸過幾次,仍然不管用,她只說自己想要靜一靜,她真的想要沉澱一下。
湖心已經結了冰了,那葉孤單的小舟在湖心越加顯得清冷,如同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低低地鳴唱……
一雙溫暖的手,自天樂的身後擁她入懷,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享受他身上的淡淡竹香,低低的聲音溢出︰「我想要成親!我想要一個家!一個真正屬于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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