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慕容右使,一顆小小的修髓丹便讓你與我決裂,我真不敢想像,有一天有一堆烏金丹擺在你面前會是什麼樣子?只怕真到那一天,你就豪不猶豫地將我的心掏出來獻給你的新主子了洛中庭一邊妖孽地搖著頭,一邊從戒指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來,輕輕推到慕容文澈的面前,道,「三顆七級聚靈丹,你好好地煉化,提防楚修遠和李錦寒,比賽,你必須是第一名!」洛中庭收起了玩世不恭,一臉的認真,對待天樂的事情,他從來不會馬虎。
「就算不是我第一,九洲大陸還有人能在下棋上面勝過她嗎?」慕容文澈覺得洛中庭太過小題大做,自己好歹也是學了十幾年的棋了,師出名門,竟然在那個女人面前敗得一塌糊涂,他對那個女人的祟拜早就如滔滔江水了。他根本就不想拼盡全力去奪得第一,因為再和那個女人下棋的話,會丟盡他慕容家的臉面。
「你只能是第一!」洛中庭自然是看出了慕容文澈的那點小心思。
慕容文澈翻了翻白眼,算是將洛中庭的話听進去了,十分寶貝地將小瓷瓶收進儲物戒指。
「今日、你親自去坐鎮天樂醫館,挑十個紫玄三品的人裝成病人去找天樂看病洛中庭說到這句的時候想起這個女人剛才興致勃勃的樣子,眸光不由地一柔。
「做什麼?」慕容文澈吐了吐舌頭,看一眼洛中庭的表情,將想要問的咽了回去。
「另外,你帶人親自去‘天樂居’做監工,將里面的機關重新設計,設計成九洲盟分舵的樣子洛中庭的唇角微微一揚。與天樂有關的所有東西,他都要確保安全可靠。
慕容文澈的嘴巴張得老大,卻只是弱弱地哦了一聲。
「賺銀子的竅門可以求天樂為你支招,銀子以外的事情,離天樂遠點!你可以走了!」洛中庭說完以後,丟下慕容文澈就準備出去吃早點。
慕容文澈那就是屬狗的,鼻子最靈,才剛聞到香味便听到洛中庭下逐客令,不滿情緒立即瀕臨暴發的邊緣,整個人就要撲向洛中庭,卻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踫到,只得恨恨地在原地又叫又跳︰「洛中庭,你記著,以後去我那里,休想得到一片茶葉,休想吃到半塊糕點,我渴死你,餓死你!」
罵歸罵,盟主吩咐的事情還得做,不僅得做,還得做到最好。慕容文澈怏怏地回到密道,穿過布莊,來到九洲盟的集聚地。召集了一百多個紫玄三品的高手,挑來挑去,最終敲定十名。
十個被選中的紫玄三品的少年,看上去十分整齊,個頭一樣高,年紀一樣大,皮膚一樣白,長相一樣好。
慕容文澈一眼看過去,滿意的點點頭。沖著他們大手一揮,一聲令下︰「隨我去天樂醫館!」
「是,右使大人!」十個人齊齊拱手應承,看上去便是訓練有素之人。九洲盟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正準備去天樂醫館,慕容文澈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他想了想,猛地發現問題所在,盟主讓他挑十個紫玄三品的人去醫館里裝病人找天樂看病,這十個人看上去如此整齊,像病人嗎?窘了。
「你們十個,回去。讓剛才那一百多個紫玄三品的人再回來慕容文澈又是一聲令下。
于是,九洲盟偌大的練兵場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遠遠的,十幾座山頭之上,黑衣人從各個山頭掠身而至,樹枝時不時地窸窸作響,很快集中到空蕩蕩的4號練兵場上。
一百多個紫玄高手,從高到矮,從老到少,甚至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女子,同樣的一身黑衣,看上去與男子無異。
慕容文澈背著手,快速掃過一百多個人的臉,親自走近挑人,挑中的人,他便伸手扯扯被挑中之人的衣袖,讓其出列。
耗去了一刻鐘的時間,終于重新挑了十個人。這十個人,與前面十個人比起來,便是天差地別。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滿臉長瘡的,背部佝僂的,瘸腿的……可謂各具特色。
慕容文澈又上上下下將十個人打量了一番,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左右去安排換裝的事宜。
上午十點多鐘,天樂便已經接診了十個輕微患者。
墨非一直在一旁幫忙招待其中的一些貴婦人。
通常遇上前來看診的貴婦人,都是由墨非領去後院休息,待天樂稍有空閑之時才去後院替貴婦人診病,通常,貴婦人的診金會是普通人的十倍到一百倍之間不等。偶爾,貴婦人們還會額外答謝一些珍稀寶貝或首飾,天樂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慕容文澈悄悄溜進後院來之時,便見天樂正從一名穿著綠色錦袍的貴婦人手里接過一顆上等的夜明珠,他的心就開始庠庠,眼珠子溜溜一轉,便對夜明珠進行了精準的估價︰三十萬兩銀子。
溜進天樂的休息室,慕容文澈兩只眼珠子便四處打量起來,昨日與洛中庭同來,根本不敢到處亂看,生怕被挖了眼珠子。今日,便自在多了。
這間休息室是他帶人布置的,不過天樂來醫館里行醫以後,便進行了微微的改動,嘖嘖,果然師出同門,竟然擺東西的方式都那麼相似。桌子上,一本書籍引起了他的注意。
「雨林飛針!」慕容文澈腦電波迅速地流轉,難道是失傳了近兩百年的雨林飛針?怎麼可能?
他伸出手,輕輕地翻開《雨林飛針》,一招一式便躍于紙上。猛地,一陣欣喜,正欲將《雨林飛針》攜進儲備戒指里,便听到女聲咳咳起來。
慕容文澈抬起頭來,便見天樂雙手抱肩倚在門框上,兩只眼楮冷冷地盯著他。
「那個,我只是好奇而已慕容文澈十分尷尬地將手收回來。
「僅此一次!我天樂的東西,除非經我允許,否則,哪只手拿的便剁哪只!」天樂狠狠地瞪一眼慕容文澈,走到桌前,將雨林飛針收入袖管里,隨後皺了皺眉,看向慕容文澈,「為什麼還要溜牆頭,你的卷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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