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樂,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蕭琳琳又激動起來。
「娘娘,您別激動,您千萬別激動天樂故意緊張起來。蕭琳琳越加被氣得大口喘著粗氣。
「愛妃,這些日子,朕的政務繁忙,你就不要再折騰了,听天樂的,好好休息,不要再練功了,修煉之事,並不急于一時,何況,你有暗器防身,沒有人可以加害你的洛中天頗有些不耐煩地勸說著。
蕭琳琳是一個很懂得察顏觀色之人,見洛中天已經不悅,便只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看蕭琳琳乖巧了,洛中天唇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出言安慰道︰「愛妃不要擔心,朕已經派出五百勇士替愛妃尋找三味藥引,朕絕不會讓愛妃死于非命的
「那,敏貴妃她……」蕭琳琳眼珠子一轉,決意先借此機會除去薛敏。
縱觀整個後宮,除了皇後以外,靠山最硬的便是薛敏了。她家老子,是鎮守在邊疆的大將軍,軍功赫赫,德高望重,不論是在臨安王朝的朝堂,還是在臨安百姓的心里,都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薛敏今日不除,日後怕是再難找這麼好一個機會了。
「她如今病了,朕特許她回寧青殿休養,待休養好後,是要再入落英殿的。愛妃放心,朕絕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謀害愛妃,這樣,你可滿意了?」洛中天哄著蕭琳琳,心里卻並不痛快。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薛將軍的女兒,又是若安公主的母妃,在後宮里這些年一直沒有與後妃們有過爭斗,可以說,是深得他心的。而另一個,于一座陌生的城池,卻擁有著驚人的秘密武器,他自從見識了那樣的武器以後,他就像看到了自己成為九洲王的場景。所以,二者權衡之下,他決定放棄跟了他多年的敏貴妃。
「好吧蕭琳琳極為勉強地同意了洛中天的意見。雖然她擁有驚人的武器,但她深知伴君如伴虎,萬一惹毛了他,照樣有生命之憂。
「皇上,敏貴妃她……奴才攔不住她……」崔全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骨碌跪倒在洛中天的面前。
洛中天抬首,天樂轉頭,便見薛敏拿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身著單薄的白色貼身錦衣,弱不禁風地站在了門口。
「你……」洛中天看向敏貴妃,看著她如今單薄瘦小,蒼白無力的樣子,斥責的話到了嘴邊,終沒有說出口來。
薛敏將脖子上的劍拿了下來,這才對著身後命令道︰「將人帶上來!」
話音止,立即有兩個太監拉著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宮女被繩子五大綁著,身上的衣服倒還干淨,沒有被用刑的跡象。
宮女倔強地咬著下唇,可憐兮兮地看著薛敏。
一個太監一伸腿,一腳踢在她的腳脖子處,她立即被踢得跪了下去。
「這是何意?」洛中天看一眼被太監押解著的宮女,又看向薛敏。
「皇上,臣妾今日,是來證明臣妾清白的薛敏聲音不大,語氣卻堅定。
「哦?」洛中天聲音微微上揚,眼神閃爍了一下。內心里,他是希望敏貴妃無罪的。這樣,他便不用得罪薛將軍。
「柏桑,當著皇上的面,你還不認罪麼?」薛敏看向宮女,厲喝一聲。
宮女柏桑抬起頭來,委屈地看著薛敏,淚水在眼眶里轉了個圈,落了地。薛敏難過地別過頭去,不再與柏桑對視。
柏桑朝著薛敏叩了三個響頭,叩頭之聲極大。再抬頭時,她的額上已經紅腫起一個包來。便听她嗚嗚咽咽地說道︰「回皇上,兩日前娘娘得到了北丹國太子所贈之物,便想著與蕭娘娘一起分享,遂帶著奴婢一起來倚香小軒。原本娘娘是好意讓蕭娘娘挑選娘娘的布匹與胭脂,豈料蕭娘娘不僅不領情,還將娘娘的胭脂用玄力捏碎,並且侮辱我家娘娘。她說,像我家娘娘這等不思進取之人,早早晚晚要被皇上打入冷宮。還說,像我家娘娘這樣只懂得與錦衣華服胭脂水粉為伍之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她還說,只要有她在,就永遠不會有我家娘娘的立椎之地,想要用布匹和胭脂收買她,門兒都沒有。像她這樣的人,絕不會與一頭蠢豬成為姐妹。我家娘娘只是有了好東西想要與後宮里的姐妹共享,哪里有收買她之意。她竟然惡語相向,罵我家娘娘是蠢豬。
我家娘娘事事隱忍不發,這樣的奇恥大辱她也忍氣吞聲不與皇上說。奴婢看不過眼,便對蕭娘娘下了毒。皇上,這些事情,全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娘娘無關。娘娘從小到大,手無縛雞之力,娘娘的爹爹雖是鎮守大將軍,然而,娘娘從小見不得血腥,不願習武,便是踩死一只螞蟻都舍不得,又怎麼會做出謀害蕭娘娘之事來呢?」
「你的毒藥從何而來?」洛中天厲聲問道。
柏桑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道︰「回皇上的話,這是苗疆的蟲花毒。苗疆用毒,素以蟲花為主料,有的用七蟲七花,有的用九蟲九花,有的甚至用四十九蟲八十一花。蟲花毒,解藥是極其難配的,除了下毒之人,根本無人能配出解藥。因為,只有配治毒藥的人知道,毒藥所用的是哪幾蟲哪幾花?
我這一味毒藥,是兩年前隨娘娘回家省親之時,我出府去替娘娘買糕點遇到苗人逗售而買下來的。沒想到,我終有用到這毒藥的一天說完,她低下頭去,匍匐于地,痛哭流涕。
薛敏為之動容,難過地抽動著身體。
蕭琳琳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因為天樂剛才的一番警告她听進去了,她不能情緒激動,否則,她極有可能挺不過三個月。
洛中天看著趴在地上的柏桑,大喝一聲︰「來人!」
立即有幾名帶刀侍衛沖了進來,這些侍衛,平日里是專門護駕的,武階都在橙玄之境。可做到來無影去無蹤。洛中天為了防止他們生出異心,牢牢地將他們的家眷控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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