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七十七章
沒想到這家伙自從開葷之後便三天兩頭要吃自己豆腐,範桃花緊緊皺了皺眉,手上一使勁就要把他推開,嘴里更是死咬著牙關不讓某人得逞。不過雙手被他鎖在兩人胸膛之間,根本使不上力氣。緊咬的牙關更是經過他微一挑逗便繳械投降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隨他吧……被吻得腦袋昏昏的,範桃花也不再較真,隨著他的誘導漸漸躺倒在了床上。而且,被他一親,貌似嘴里的苦意真的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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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凡在藥里加了一點有助入睡的成分,範桃花此時感到有點迷糊起來,腦子混混沌沌的無法思考。
許久不曾與她親近,此時的夏逸凡已經有點克制不住自己,感覺周遭的溫度越來越高,渾身便燥熱起來,他只隨著自己的本能去尋找可以讓自己散熱的方式。
放過已經喘息連連的嘴唇,他的吻沿著細白的脖子來到領口處,一口咬住她的鎖骨。
「唔……」感受到肩上的刺痛,範桃花身子一縮想要躲開,然而身下就是床,自己又被牢牢禁錮在某人的雙臂之間,根本無法逃月兌。
松開牙齒,看到上邊已經有了一圈細細的牙痕,夏逸凡改為細細###,濕潤的舌尖描繪著自己留下的印記,引起範桃花一陣顫栗。直到牙印已經完全變成一朵紅梅,他才轉移陣地。
大手已經不滿足只安放在兩側,他一手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衣襟,解開已經有了一絲散亂的扣子。因為即將入睡,範桃花此時只穿了一件里衣,剛才還披在身上的一件外衣早就被丟在一旁了,所以被解開衣襟之後,里面鵝黃色的肚兜便出現在夏逸凡眼前。
腦海中的困意已經席卷而來,範桃花此刻完全無法拒絕。事實上她也感到一陣一陣的熱意,故而被解開了衣服一絲涼意拂過肌膚只覺舒適。
「夏逸凡……」雙手無力地搭在夏逸凡的肩上,她輕啟雙唇,無意識的叫出他的名字。
這柔柔軟軟的一聲听在某人耳里無疑火上添油,他雖仍舊埋首在範桃花的頸窩里種上一朵一朵紅梅,手卻已經附上一方柔軟,輕輕###。範桃花雖然不瘦,最近還被他養肥了,但胸卻沒有如體重一樣增加,此刻被夏逸凡握在手里,到底還是不能填滿他整只手掌。
然而夏逸凡並不在乎這個,他只覺得她這里綿軟舒適,不知不覺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沿著肚兜邊緣伸進里面,細女敕的肌膚滑軟如同絲綢,更讓他欲罷不能。唇沿著胸線一路往下,攫住了已經挺立在頂端將薄薄的遮羞布料頂出一點的某處。濕潤沿著布料漫開來,很快便粘在了上面,更是將整個輪廓暴露無遺。
「嗯……」他的手掌劃過頂端,像一陣電流漫過全身,範桃花在觸電一般的輕顫中恢復了一絲清醒。睜開朦朧迷離的雙眼,看到胸前夏逸凡漆黑如墨的瞳仁中燃燒的欲/望,精神一震,待看清兩人此時的狀態和他仍舊伸入自己衣襟的手,羞恥心夾著一絲恐懼襲來,瞬間將她的睡意打散了七分。
「不要!」猛然推開身上的人,範桃花抓緊了解散的里衣往床里邊縮了一縮,眼里的慌亂和羞憤明顯。
正陷入了情/欲漸漸迷失神智,忽然被一把推開,夏逸凡雙手撐在身後坐在床邊有了瞬間的愣神。
「那……那個……對不起……我,我還沒準備好……」看不清他眼里的內容,範桃花結結巴巴開口解釋,眼楮卻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神經繃了起來。雖然自己的確很喜歡他,但也沒想過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如此輕率的就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女人都要有所保留,即使對方是自己一輩子的良人。一旦連最後的防線都失守了,她便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望著她緊張的神情和動作,夏逸凡眼里的情/欲退去,恢復成之前的溫和之色。「對不起,是我的錯
一時間過于放縱自己的情動,竟然不知不覺就越過了界限,差點做出傷害了她的事情。他的確沒想過就這樣要了她,在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這小丫頭雖然看著膽大粗心,其實很是謹慎,自己需要有更多的耐心和時間來讓她接受適應。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我累了……」現在想想,剛剛竟然差點被吃干抹淨,冷不丁就生出一背的冷汗。範桃花把自己埋進棉被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眼楮睜著大大的催促夏逸凡出去。
夏逸凡伸手去模她的腦袋,範桃花條件反射一般就想要瑟縮,但還是忍住了。他溫暖的大掌蓋在她的腦門上,揉了揉她的劉海,「好,我走了把臉湊過去在她臉頰印上一個輕吻,「我愛你這是他在她清醒時第一次說出這話來,有點些微的不自然。
「嗯看著他站起身出門去並關上房門,範桃花長出了一口氣,翻過身面朝牆壁閉上眼楮。听到他這麼直白的示愛,心里不是不開心,只不過,是誰說過,男人的甜言蜜語听過就算了,不要太過當真,否則較真起來日後難受的還是自己。
唉,自己就是這麼一個矛盾的組合體,明明是很喜歡很喜歡他的,可就是像是本能一般的,無法完完全全對他的每一句情話堅信不疑。她總覺得這段感情太過于虛幻,甚至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會被這麼一個完美的男人看上,是一件太過不切實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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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範桃花一日一日吃了睡睡了吃當中翻過去了。料峭春風吹過大地,即使微冷,但終歸是帶來了一年的生機。
沿著荷花池走,即使此刻只有自己一個人,然而從現代回來後,範桃花也不再有過深的恐懼,此刻的夏府中,該是沒有什麼不該存在的威脅了。褪去了冬日冰涼的死寂,此時荷花池中的池水泛著綠瑩瑩的活力。偶爾一陣微風吹過,空中飄來幾朵柳絮。
範桃花望著天空,肆無忌憚飄飄揚揚的輕盈,春,真的來了呢。
上次自己掉到池子里,燦夜奮不顧身冒著寒冷救了自己,想來還是昨天的事情一般,只不過如今,卻已經物似人非了……
「燦夜……」不甚在意地拂了拂一旁裝飾用的大石塊,她靠坐在上面,輕聲念出了這個淡出了生活的名字。
雖說當初自己掉進水里是小蓮所為,說到底跟燦夜也月兌不了關系,但畢竟,還是他救了自己。那天在後山,她看著燦夜,雖然他眼里的冷漠真的讓她傷了心,然而他無法掩飾的矛盾和痛苦也是真真切切的可以讓人感受到的。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中箭時,那聲驚呼中的擔憂沒有比夏逸興等人少。怕是當初許多事情,都不是他的本意。
回了現代一趟,看過了被妹妹改變過的小說情節,卻是沒有任何燦夜是反派的預示,這是不是說明,其實燦夜也是有苦衷的。
她正想的出神,忽然一顆石頭擦著她的頭頂飛過,撲通,落入了水中,濺起一圈漣漪。她一驚,回過神來。
「喂,想什麼呢?」轉過頭,夏逸興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身後跟著的是追雲,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
範桃花大方地白他一眼,「沒想什麼,發呆而已她站起身來往一旁的臨水榭走去,「走吧,去那里坐吧話里行間頗有一種當家女主人的菲林。
「對了,怎麼好久沒有看到勛勛了?」從自己醒來到現在,也已經過了有些日子了,夏晨勛只有在第一天來看過她,後來便一直都不曾出現。之前被夏逸凡約束著,反正也不能出去玩,她還以為是他的命令不讓小鬼頭來煩自己,結果這幾天也還是沒看到他。還真的是有點想他了。
走在她身後隔了半步的夏逸興听完問話詫異了一下,「你不知道嗎?晨勛上學堂去了呀都有好幾日了,怎麼哥沒告訴她嗎?
「上學?」倒也是,開了春都七歲了,也是到了該上學堂的年紀,不過這孩子上學也不是小事,怎麼夏逸凡都不和自己說一說呢?想至此,範桃花心里便有點泛酸。「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有七八日了吧看到她不如開始一般輕松,夏逸興知道她該是想多了。「你別怪哥沒告訴你,也是他看著晨勛一天到晚的在府里瘋跑,恰好又有生意上的朋友說他家的小孩在學堂上課,教書的先生是個秀才,頗有點文才,他便讓晨勛也去了。這不,小 也嫌在府里無聊,今日跟著一起去了
「嗯,兩人做伴也是好的葉 能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簡簡單單地做一些孩子該做的事情,挺好的。
「是啊,有小 看著晨勛,我們也放心葉 的懂事他們都看在眼里,不似歐陽韜那個跳月兌的性子,早就把他當成了是家里的一份子,是晨勛的哥哥一般。
兩人又圍繞著兩個小鬼的話題說了會子話,期間一朵柳絮飄到夏逸興頭上,追雲伸手將它取了下來。許是夏逸興習慣了並未有什麼排斥,倒是範桃花看到了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但到底奇怪在哪里也說不上來,于是不免抬眼多看了追雲幾眼。
從臨水榭出來,夏逸興回倚蘭閣去,範桃花逛了一圈也有點乏了,便踱著小步回翠竹園。
一下子又只剩自己一個人,她走過每一個轉角,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燦夜,仿佛他的歡笑和聲音還近在跟前,若是他不是西域人,或者只要不是高齊的人,那他們現在,一家人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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