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演義 第三章水逝流年(2)

作者 ︰ 喂老酒

依然是南國小城。

碧空依然萬里無雲,依然如同藍色絲綢。

晴空下暮光湖湖水依然好像活的一般,層層鱗浪依然隨波而起。

湖邊,少女白馨予緊緊的抓著少年火炎焱的手臂,來回輕擺︰「狼哥,來嗎?給我表演一個火焰龍,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是都已經教給你了嗎?」火炎焱真的怕了白馨予,像一個跟屁蟲似的跟在身邊,非要學火焰龍咒。領教了少女喋喋不休的厲害,才發現女孩子那用學什麼武技,只要有一張口便可以天下無敵。

哪怕會被家族懲罰,火炎焱仍然偷偷的給女孩寫了一份火焰龍口訣。

「我的總是不行了,你看。」白馨予對著蔚藍的湖面,微翹的鼻子用力吸氣小月復輕鼓,左手虛握放在朱唇邊︰「火焰龍。」只吐出一股小小小小的火焰,連一只麻雀都燒不死。

「哈哈哈哈。」火炎焱捂著肚子狂笑。

白馨予︰「你還笑我。」

火炎焱︰「哪有了,已經不錯了,能比我放的屁大一點,哈哈,你可以練的這麼失敗已經很成功了。」

白馨予︰「快點噴一個超大的火焰龍,不然告訴火伯伯說你欺負我。」

火炎焱︰「怕了你,好看我赤焰燃焚訣,火焰龍咒。」

「真漂亮,狼哥你好厲害。」一條巨大的火焰從火炎焱嘴里噴出,湖面也被映的火也似的紅,景色煞是好看。

白馨予︰「狼哥,再來一個火焰龍。」

「屁了,我的靈力每天只能用一次,現在連火苗都噴不出,呵呵,有沒有發現那天我是不是很厲害,可以直接把你給嚇跑。」火炎焱一臉欠揍的表情。

「我知了,早就就問了火伯伯,他說狼哥的靈力只能每天用一次火焰龍咒,第二次靈力怕是不濟了。」白馨予一臉壞壞的笑,迷人的雙眸注視著火炎焱。

火炎焱很牛的樣子︰「既然知道了,還要我在來一次。」

「呵呵,因為人家要確定狼哥不行哦,狼哥那麼厲害人家好怕怕。」白馨予手腕翻轉,寒氣徒生,怪笑著說︰「現在是不是該我來表演一下。」

「白馨予壞壞的表情和自己不濟的靈力,呀呀,上了這小妞的當。」火炎焱心里暗叫不好,嘿嘿賠笑︰「那個馨予,今天就不看了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不看,姑女乃女乃我可不答應,看我白氏金絲綿掌,看我白氏金絲寒冰掌,看我烈焰凝冰決,珠聯璧合。」

「啊,啊……」

古人雲︰「為女人與小人不能養也,誠不欺我。」

是緣嗎?

少女在水逝流年里褪去青春稚女敕,慢慢長大,有了心思,便坐在暮光湖邊,拋出一顆石子,看著湖水蕩起的漣漪,發上長長的呆。

火炎焱已經長的好高好高,高出白馨予足有一個頭,身體也變得結實了很多,多到可以給女孩依靠。

火炎焱撿起石子,拋出,在湖面上打出無數水漂,白馨予就那麼坐在地上,看著火炎焱臉龐的側面,這個應該稱為不是男孩的男人有著超粗的汗毛,樣子真的不好看了,可我覺的他最帥。

「喂,馨予,我在武夷山殺死一個修煉了三百年的銅甲尸,哈哈,不應該叫殺死了,銅甲尸本來就是死的,那個銅甲尸好厲害,你看,這里和這里被銅甲尸給抓傷了,害我擔心自己變成那種難看的僵尸,所以才很久沒有來看你。」火炎焱月兌掉衣服,指著精赤上身眾多疤痕中的三條新疤給白馨予看。

「狼哥,即使變成僵尸也要來看馨予哦。」白馨予用玉蔥般的手指輕撫著火炎焱身上傷疤,認真的說。

火炎焱躺在湖邊草地一塊干燥的地方,把頭枕在白馨予修長的腿上,嘴里叼跟野草,眯著眼楮說道︰「馨予,我總是愛做夢,發現每一個夢都有它的意義。」

「是嗎?」白馨予梳理著火炎焱的頭發,漫不經心的答道。

「真的了,我發現每當夢見與你重逢,那便要很久都見不到,如果是夢見與你分別,便能很快見到你。還有夢見把敵人殺掉,卻發現他的武技變強了,變得好難殺。」火炎焱認真的說。

「那麼說,你常常夢到我了。」白馨予看著火炎焱不是很俊朗的面龐,輕笑說。

火炎焱看著身邊愛笑的女孩,發現女孩怎麼長大之後會變傻那,卻不懂女孩的傻只是給了一些人。

一年的有一天。

「馨予,我可以把夢給封印住了,可我只有一個腦袋,每次便只能封印一個夢境,要是我有九個腦袋,那有多好,便可以封印好多夢境,哈哈,看,開牢。」火炎焱手掌托著一團青色氣團,氣團左右沖突想要沖出。

「我給它起了個超好听的名字,叫燕返,遷移的燕子總是能找到思念的巢。」

「真的是很棒的名字,狼哥送給我吧。」

「那有什麼問題,畫地為牢,封。」

此後白馨予便只剩下一個夢,夢見的總是個頭發亂糟糟的男孩。

又一年的又一天

「馨予,我認識了一個小妹,她長的好漂亮,修道的人好多都叫她九尾狐,他們看見她的樣子,口水都流了出來,眼楮也變的傻傻的,真是沒見過美女,他們都說靈力充沛的九尾狐有破界的能力,以狐靈為祭便可到上界面。李十道、翔鳳、毛破曉還有好多人都在追蹤她,正好被我撞見,就順便幫她打了幾場架。」

「我幫她打架,她請我喝酒,還告訴我她的名字叫晏九尾,她們家族是上古水族罪人,被封印進獸身。」

「哈哈,那一次我們喝了足足有十壇竹葉青,她非要和我結為異性兄妹,出了你之外我便又多了個妹妹。」

「還有了,馨予你不要告訴別人,九尾她真的是從另個界面過來的,她說要尋找一個叫五枚的靈珠,我可不知道是一個還是五個。」

「抓她的人有病了,我們這里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破界,我才不想離開這個世界。」

白馨予靜靜的听著火炎焱神采飛揚的講著另一個女孩,心里泛起一絲酸意。

「九尾要去西荒去找五枚靈珠,我本來是要陪她去的,可是我獵的了一個非常適合你戰斗的好夢妖精尾巴,便迫不及待的過來送給你。」

「還好我在路上踫見白淺語,便叫他給九尾帶路了。」

「好了,把燕返放掉吧,叫它去世間尋找它新的主人。」火炎焱連打手訣,手按在白馨予心口,攝出一團青色氣團。

「可是狼哥,我還是喜歡燕返了,能叫我常常夢見你。」白馨予知道火炎焱為了給自己送來好夢,把晏九尾托付給哥哥照顧,心里不覺涌出絲絲甜意,看來在狼哥的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傻了,這可是超珍貴的妖精尾巴,畫地為牢,封。」火炎焱把燕返放掉,「去吧,尋找你新的主人。」從自己的身上取出妖精尾巴封印在白馨予身上。

用上了好夢妖精尾巴,白馨予的武技越發厲害,身體輕的賽過了狸貓,可白馨予還是常常想起那一個夢燕返。

那以後白馨予听見了各種傳聞,說哥哥和狼哥與九尾狐一同尋找五枚靈珠,並且為了保護九尾狐與很多人打斗,白馨予不僅想那會是怎樣的女子那,可以吸引走身邊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同時家里來往客人也開始多了,星肖李家,鬼水雨家,千手皇甫家,鬼道鐘家,好多以前沒見過的大人物,都來家里與家族長老鬼鬼祟祟的上著什麼事情。

這一年的這一天

火炎焱再一次來到白馨予身邊。

白馨予看到面前衣衫襤褸,胡子邋遢,神情萎頓的男人心里一陣劇痛,這還是那個神采飛揚的男人嗎。

火炎焱倒在白馨予懷里,眼淚涕流,哽咽道︰「馨予,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會喜歡上別人,可當我見到她,便知道自己不能自拔,已經有了你,為什麼我不知道珍惜還那麼貪心。」

「沒事了狼哥,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還是第一次听見火炎焱說喜歡自己,原來他一早就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

「貪心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她不是我的,對不起,這麼好的你我也不配擁有,忘記我吧,我要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我不在乎,狼哥,狼哥……不要走。」

一切如同一場夢,山在,水在,只是人已不在,胸襟上還有他打倒淚痕。

白馨予抓起湖邊的青草,捧在心口,嚎啕大哭,如此娟秀的女子誰忍心傷害。

昨夜風雪漫天,

今晨孤葉飄凌。

春風一度在此,

梧桐樹下獨人。

原來這便是傷心,原來狼哥是這般痛。

後來的後來知道了狼哥去了千湖之國,收九頭之怪創獵夢奇術,尋冰魄之精,送與那個女人,卻被她轉送給了哥哥,哥哥的烈焰凝冰訣一躍千丈,那以後便再也沒見到他。

一些人總會見到的,晏九尾,一個天國色的人兒,男人為她流淚確實值得。

白淺語︰「九尾,這是我的妹妹白馨予,是不是很漂亮,若是笑起來便是你也要差上幾分。」

晏九尾靠在哥哥身旁,笑靨如花︰「呵呵,你就是馨予,好俊的姑娘,淺語總是提起你,說家族里就數你的功夫最好,人長的最漂亮,那些江湖莽漢怎麼可以給這樣女孩起一個玉羅剎的外號,這明明是玉芙蓉嗎,呵呵。」

「良辰日短,能笑那便笑吧。」白馨予已經知道,家族正在利用哥哥和晏九尾,只為找到五枚靈珠。

祭壇已經搭好,多年來在各方勢力的尋找下天珠,地珠,玄珠,黃珠,已經找到,只唯獨還缺人珠,各個家族已經等不下去,明天便要以九尾狐靈為祭代蘀人珠,做破界之法。

那一晚,哥哥被家族鎖起來,嘶啞的吼聲怕是世界上每個人都可以听見,他那悲愴的聲音,只要是活的人都不忍听到。

那個可人的女子,是如此叫人心憐,她的命運就不悲慘嗎?同樣被鎖起來的白馨予,為那個女子悲傷,家族里知道她們兄妹情深,便連她也縛了,省的在生麻煩。

她見到那個女子被捕後驚慌的臉孔也曾在心底竊喜,可看見哥哥痛苦的面容,扭曲的五官,想,算了,一切都不是這個女子的錯。狼哥你可知道你心愛的女子便要化為灰燼,若是那個女子換為我,你會來嗎?

仍然是南國小城。

碧空仍然萬里無雲,仍然如同藍色絲綢。

晴空下暮光湖湖水仍然好像活的一般,層層鱗浪仍然隨波而起。

湖邊,一個美人獨自俏立,捻起一只孤零零的野草說︰「世人都說彼岸花開便是另一個境界,狼哥你可知道有人為你封蕊,因為這朵花只為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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