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小鬼,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嗎?」陌紫寒坐在子葉旁邊迎著風凝聲說。
「臭小娘,大明星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吧,你有體驗過這種刺激嗎?享受這一刻不知道有多舒服,來吧,站起來感受一下,在我的心上,自由的飛翔……」他在亂七八糟的唱歌。
子葉拉住陌紫寒的手在飛機頂上,大笑說︰「看雲就在我們身邊飄過,離我們是如此近,鳥兒在我們身邊飛過,它們是如此自由。」
他扯開嗓子大吼道︰「啊啊啊,我是子葉大人,是超厲害的術士,有一天我要當導演拍出超牛的電影,有一天我要出唱片開演唱會,該死的千年詛咒,該死的背叛千年,白淺語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最好不要死掉,等我,等我有一天去殺掉你。啊啊啊,晏芳,你還好嗎?晏芳你還好嗎?晏芳你還好嗎?」
少女被子葉發瘋的亂喊給驚呆,心里怕怕︰「這樣可以嗎?飛機不會掉下去嗎?」
他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看著呆住的陌紫寒大聲說︰「臭小娘該你了,有什麼話說出來,心里會舒服很多。」
「有病的小鬼,我才不要那。」她聳肩說。
子葉坐下來低聲說︰「芳芳,你還好嗎?」
陌紫寒俯瞰地下的高樓大廈,它們變的好小好小,伸出手拂過擦肩而過的白雲,一切真的不同以往。
浮雲景變,滄海無邊,前塵往事在眼前匆匆而過,柔軟的青絲迎風飛舞,無限的開闊,眼界,心胸。
少女雙手放到嘴邊,大聲喊道︰「我是陌紫寒,我只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不想當什麼術士,這樣也不可以嗎?啊啊啊啊,你們來吧,我不會怕的,還有什麼苦難,我一定不會倒下,我要幸福,我要開心,我要我愛的人同樣像我愛他一樣愛我,我要我不要的東西統統離開,啊啊啊啊啊……」
女孩終于喊累了,斜斜的坐了下來,看著迷著眼笑呵呵的子葉,說︰「小鬼,不要這樣看我,你可以喊我就不可以嗎?」
「啊拉,不知道是誰剛才說,只有有病的小鬼才會亂喊亂叫了。」
女孩「噗嗤「一笑,說道︰「記仇的小鬼,剛才的話我收回,對不起了。」
子葉笑道︰「喊完之後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陌紫寒轉轉眼珠說︰「還真蠻管用的。」
「小時候我有不開心的時候,就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拼命的大喊,把心里的痛苦統統喊出來,它們就會被我趕掉。」說道這里,子葉的聲音變小喃喃道︰「只是那時候我的身邊總是有一個女孩陪在身旁,現在卻……」他說到這里停住了話,極目遠眺,遠方的遠方,那個女孩子在做什麼那?
陌紫寒小心的問︰「就是那個叫晏芳的女孩嗎?很久以前我有一個好朋友也姓晏,她叫晏紫煙。」
他說︰「是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問︰「是,男女朋友那種嗎?」
子葉︰「還不是了,這一次我追殺歐陽怪物就是為了給她當生日禮物,可以感動她做我的女朋友。」
「卻沒又想到,因為這件事我們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女孩子總是不懂男孩的夢想嗎?」
陌紫寒心里一驚,追問︰「為什麼殺掉我爸爸她會感動?」
「她姓晏她爸爸叫晏九松。」
少女低頭︰「哦,真是她啊,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她還好嗎?」
「她很好,我不好了,芳芳總是說我幼稚,喂,我真的很幼稚嗎?」
「哦,你不幼稚。」
陌紫寒看著對面子葉正經的面龐,心里想︰「小鬼長的還不錯了,不願她會喜歡他。」
「那她怎麼總說我很幼稚,說我們就是兩種人和我沒有未來,他要找一個好好學習,能有將來的男孩。」子葉低聲說。
陌紫寒同情的看著他,安慰道︰「是嗎,真的,哦,我覺得她說的不對,你不是幼稚,你是超級無敵幼稚,哈哈哈。」
「你你你……」子葉看著笑彎腰的少女,一拳打在女孩的肋骨上,痛到女孩眼淚只飆。
「幼稚不好嗎?大人的世界有什麼好,幼稚點不好嗎?可以沒有背叛的痛苦,為什麼我要早早的成熟起來,做哪些我不喜歡的事。」
「小鬼停下來,有病嗎?玩笑都開不起。」陌紫寒格擋他打來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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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點不好嗎?可以勇敢的做夢,幼稚點不好嗎?沒有懼怕的去愛,為什麼不看看我,認真的看看我的夢,看看我的心,要比你口中的成熟還要成熟。」
他沒有力量的揮拳,說到眼淚莫名的流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靜靜的坐著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少女覺得悶。
她用手指輕踫子葉,道︰「說點什麼吧,這樣好無聊了。」
子葉還是看著遠方,沒有回她的話。
「你真的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女孩子是要哄的。」
「需要解釋的愛情,還有開始的必要嗎?我會找一個叫她羨慕的女孩做朋友。」
「啊拉,求求你,紫寒當我女朋友吧?」
「呸,你好無恥哎。」陌紫寒推開靠上來的子葉。
「為什麼不能叫我做你的男朋友,為什麼。」他耍無賴說。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需要解釋的愛情,沒有開始的必要。」陌紫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假的也好,只是假裝一下,氣氣她了,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叫她知道我不是沒人要的可憐蟲。」子葉繼續無賴。
「不好吧,我男朋友知道會生氣的。」陌紫寒被他央求的開始猶豫。
「只要拍一個圖片,傳到我的論壇上就好。」
「真的只要拍一張圖片。」少女心里想到失去聯系大半年的傲風,他可能會在世界某個角落看到這張圖片啦,那樣他是不是要聯系自己。
「的壞小鬼,拍照就拍照,居然趁機佔本姑娘的便宜,去死。」陌紫寒一拳把子葉打飛,用力擦臉上小鬼的印痕。
子葉在飛機上一通滾,嘴里「哈哈哈」大笑,說︰「臭小娘臉可真香,啦啦啦,我有親到大明星哦,酷酷酷酷。」
他親吻陌紫寒的相片,發到「看世界」的論壇上附注「待到春暖花開時,小鳥唧唧又嘰嘰。」
「呵呵呵,一定會火起來,子葉大人酷斃了。」他嘴里亂喊。
「無聊的小鬼,本姑娘不怕,只是親一下看把你美的,就當被蚊子叮了。」
「那蚊子還可以做別的嘛?」子葉期待的看著她。
「去死,無恥無恥無恥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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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風聲過啊過,不遠的遠空飛過一架飛機。
「爸爸,看對面飛機頂上有人哎。」一個梳著羊角辮穿著中國傳統小花襖,年齡在十一二歲的女孩,對著坐在飛機前頂處三十多歲短發男人興奮的吼道。
「嗯,沒什麼,大家都是愛逃票的人啦。」短發男人頭都沒抬,繼續想著心里的事。
「兵幻有形,變。」小女孩手里的玩具錘子迎風而長,越變越大,一會變成錘面直徑有兩米大的黑色巨錘,錘子的重量得有一噸重,巨大的錘子詭異的握在小女孩縴細的手掌中。
「哈」女孩手臂用力一震錘把,棍狀的錘把,散開,變成了黑色鏈子。
黑色大錘被女孩掄起,她的上空一顆大黑球在轉來轉去,猶如被逮住的黑色流星,飛機一陣顫抖。
「鐘擺,不要胡鬧,飛機會受不來了的。」男人對小女孩說道。
小女孩一吐舌頭︰「知道了,幻兵有形,收。」黑色的巨錘瞬間化成迷你小錘,被小女孩攥在手間。
「他們沒有看到嗎?不應該,怎麼沒有回應,難道不是術士?」她噘著嘴坐在飛機的邊緣,看著對面即將飛遠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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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葉指著不遠的遠空飛過的飛機,驚嘆說︰「臭小娘,快看有人與我們一樣沒有買票,在搭順風機。
陌紫寒凝目遠眺,說︰「真的哎,術士們都會這樣做嗎?」
「小鬼你看,一個小小的女孩用幻兵訣變出個巨大的錘子。好厲害的大力明王咒,是項家的人嗎?」
「小女孩,大錘子,是掄大錘的小女孩,呀呀,緣分哎。」子葉想到自己另一個很鐵的小網友,從懷里掏出一個冰球拋向空中,掐訣︰「極焰藍冰,爆。」
「 , , ……」冰球爆開再爆,化成滿天潔白的雪花,緩緩飄落。
「哇,好美啊,爸爸,爸爸快看,是子葉哥哥,是我常常跟你說起的子葉哥哥,好酷、好酷哎。我要拍照,傳到論壇上去。」小女孩興奮的跳起,拉起短發男人指向遠方空中雪花。
「哦,冰法,能量還很純淨的,不錯,不錯。」男人攥住女孩的小手,隨意點評道。
相逢,奇幻的相逢,便又匆匆錯過,飛機越飛越遠,子葉與鐘擺在論壇上狂聊了很久。
子葉無聊的看著論壇上的評論,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臭小娘你說,歐陽怪物真和血手妖屠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禮貌的小鬼,你要叫我爸爸叔叔了,爸爸不是說了嗎?他全盛時期也不是血手妖屠的對手。」陌紫寒說。
「我看不然,歐陽怪物要是真和血手妖屠拼命,不一定輸了,他的怒法可是超霸氣的,一定不遜于血手妖屠的那個什麼一氣化刃。」子葉說道︰「他是看你在身邊,所以有了牽掛。」
「因為有我在身邊所以有了牽掛,我是爸爸的牽掛嗎?」陌紫寒怔怔的呆坐著。
歐陽亮坐在飛機里,他這個年齡怎麼會同子葉一樣發瘋,還是舒服的坐在椅子里來的享受。
多日的變化他心里沉澱了很多,愈發的說話越來越少,想著一些,一些重要的事。
對于妖屠為什麼把卷軸還回來,心里有很多疑問,難道卷軸是假的,不可能,這樣的工藝不會是假的,更何況這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
那是為什麼那?不想了,到了原罪之國一切就會水落石出,日子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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