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今天好酷。」頂著一個超大腦袋的鑫宇,有著大力明王訣項家一脈相承的魁梧身材。
「呀,大頭討厭哦,還提剛才的事情,人家只是放松一下,最近的學業太辛苦。」
「不過那,更想看看我有沒有魅力,原來會有那麼多人想追我嘍,好開心。」晏芳羞紅了臉,想起剛才的情景心里還是亂亂的。
項鑫宇看著身旁羞紅臉的少女,心里升起異樣的感覺,他心里一直想對晏芳說,「喜歡你,很久了。」卻終沒有說出來。有著粗糙樣貌的他,卻有著一顆細膩的心,並沒有因為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而把大腦給擠小。
項家以修煉大力明王訣成名江湖,一提起大力明王訣江湖朋友就會想起,肌肉扎實,身強體壯,迅猛如虎,還有另一種看法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在古代項家明噪幾個朝代,歷朝歷代軍隊里都有項家的子嗣門徒,家族里出來幾位追候封將的大人物。
到了近代,高科技無限發達,不在是拳頭大就好用的時代,項家與時俱進,家里的子弟奮起學習,各個都是名校畢業,博士碩士門滿為患,中國秘警主要的警力來自項家與玄鐵趙家。
「哎,你準備上哪一所大學?」項鑫宇同晏芳單獨相處,就會莫名的緊張,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從地下舀起一塊大石頭,高高拋向空中,刺拳,「 」石頭變成碎屑,再來,拋起石頭,刺拳,碎屑。
「報了幾所國外的大學,想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晏芳看著面前略顯拘謹的魁梧少年,少年少女的心事哪有很難懂,女孩當然知道他對自己的喜歡。
女孩想起那個小鬼,心里發狠︰「壞蛋,給你機會你不要,本姑娘這麼漂亮還會沒人喜歡嗎?」
「要出去。」項鑫宇听到她說會不在國內,神情一呆,繼續說︰「真好,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是要看一看,我同家里人說說也出國去讀書。」
晏芳笑道︰「你不是保送嗎?有北大不去,出什麼國?」
項鑫宇道︰「你要去國外念書,葉子滿世界亂跑,最好的兩個朋友都不在,留下我一個人在國內,才不好。」
「說好啦,去哪個學校告訴我,我要同你一起。」
「你要同我在一起?」晏芳笑著接話。
「是讀書啦。」他臉憋得通紅,攥在手里的石頭變成了碎末,解釋道︰「有我在你的身邊,總是有個照顧。」
「哈哈,大頭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一雙妙目看著對面他。
「阿芳,你不是喜歡葉子嗎?」
「不要打斷,我只問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想,不想的是孫子。」
「那做我的男朋友吧?」少女的臉頰緋紅。
項鑫宇攥緊的雙手,「砰砰」的心跳似要跳出胸膛,顫聲道︰「不要,現在不要。」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晏芳萬萬想不到他會拒絕。
項鑫宇連連揮手,解釋道︰「不是不喜歡,而是太喜歡,不是不要而是現在不要。」
「大頭,慢一點,說清楚。」
「我要去千湖之國解除千年詛咒,干掉魔王白淺語,不要我愛的人不幸福,到那時,我們會在一起吧。」他的樣子莊嚴,面孔放光。
面前男孩漲紅著臉說出的話,晏芳心底有一點小感動。
「啊拉,大頭不要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只是想談一場戀愛,又不要一輩子。」晏芳看著嚴肅的項鑫宇有一點怕了,此時的少女還不能知道,愛,有時是沉重的吧。
「愛一個人不要一輩子嗎?」他生氣的吼道。
「我是要氣葉子啦,只是請你幫我個忙,親我一下。」少女抓住他的手臂說。
「什麼和什麼,我听不懂。」男孩撓頭。
晏芳掏出手機,打開論壇「看世界」把子葉偷親陌紫寒的那張圖片給項鑫宇看。
「干,爽死他了,被他搶先一步親到宅男女神。」他看著圖片上子葉眉飛色舞的樣子,心里恨的很,暗想︰「為什麼不是我,好事都被子葉那小子給攤上,干干干。」
「大頭看你那個色樣,好沒出息,宅男女神跟我比那個更漂亮。」晏芳揚起青春的面頰。
「還是她吧。」他怯怯的說。
「哼,連假話都不會說,難怪沒有女朋友。」女孩怔怔的看著圖片上色色的子葉,心里氣死了,用拳頭戳了一下項鑫宇,說︰「他有女孩親,我要男孩親。」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這是一個什麼時代,都這樣隨便。」項鑫宇惱火的抓著頭發,對女孩說︰「阿芳,你也變了嗎?也要做一個隨便的人嗎?」
「大頭,認真是很累的,術士的命運注定被傷害,所以請千萬不要當真,要是真的這樣,有一天你會遍體鱗傷死的很慘。」
「干,我迷茫了,你也要相信命運,完全是給自己的放縱找借口。」
「干,你親不親,不親我找別人來做。」晏芳轉身就要走。
「我親,不親的是孫子。」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一把拽到懷里。
她「嚶嚀」一聲,倒了過去,項鑫宇低身垂頭就要……
「打住。」晏芳擋住他的嘴唇,惱火的說︰「大頭你要假戲真做,男生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那我是親還是不親。」他滿臉通紅,撓著頭說。
「親,必須親。」晏芳從兜里舀出手機,四十五度角對準自己,揚起面頰,說︰「來吧。」
傍晚的風
吹過地面野草青青
田地里麥穗低垂著頭,麥浪起伏。
幾只麻雀落在田間稻草人身上,歡快的蹦著。
稻草人看著不遠處夕陽中一對少年男女擁在一起,享受著青春年少,享受著一片金黃光芒。
「喂,你不是第一次接吻吧。」晏芳與項鑫宇並排坐在田埂上,兩個人看著身前小白兔的三瓣嘴咀嚼著青草,她用手肘撞了一下男孩。
「那你那?」男孩反問。
「我……」女孩聲音停頓了一下︰「想告訴他剛才的,是她的初吻,可真要那樣說嗎?」
「當然不是,大頭你不會是第一次吧。」晏芳戲謔的看著他。
听見她說不是第一次,他的心里泛起了莫名的酸意,說︰「我當然也不是……」項鑫宇想說假話,可還是莫名的停住,看著女孩認真的說︰「我是第一次接吻,是不是很丟人高中畢業還沒親過女孩。」
「沒有啦,像你這樣認真的人很少嘍。」晏芳心低也有莫名的酸楚,本來想把初吻給那個壞小子的,可是事情真的會事與願違,不知道珍惜的壞家伙。
「第一次是和他?」他問。
「算是吧。」晏芳想起了那個夜晚的有一次,如果那樣也算的話。
男人的佔有欲侵上少年項鑫宇的心頭,只是親一下,真是神奇的變化,心里惱火的想︰「干,葉子你個壞蛋,為什麼我喜歡的會被你先佔有,沒有的初吻,還有什麼第一次是她也失去的,見到你叫你好看。」
「不過你接吻的技術還是蠻好的,是不是男孩子天生都會啊。」晏芳看到發呆的他,說道。
「啊,是嗎?」帶回心神的項鑫宇傻傻的回答,想起女孩甘甜的嘴唇,誘人心魂的發香,自己還在亂想什麼。
「呵呵,都是常常和葉子在一起,看的片多了學會的。」項鑫宇听到女孩的贊美,還是蠻高興。
女孩︰「那個壞家伙,自己不學好,還把朋友帶壞。」
男孩︰「不是啦,現在的人那個沒看過那種片。」
女孩︰「借口,你怎麼可以說所有人都看過?」
男孩︰「那你看過嗎?」
女孩︰「我,廢話……」
男孩听到女孩這樣說,很開心,可是後一句直接把他帶回地獄。
「廢話,我當然看過。」
「和他?」
「還能有誰。」
「那你還說我。」
「你好沖動的,怕你不能控制自己。」
「那,你能控制自己嗎?」
「用你管。」
「可是我親了你,總要負責吧!」
「大頭,我說過不要那麼認真,我還要談好多次戀愛,不然對不起自己。」
「不要吧。」
「要。」
多少年之後,子葉在同樣落日余暉中的傍晚,來到這里,輕聲的哼唱︰「在那有愛的年紀沒能唱歌給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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