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嗷嗷」怪叫手持鋼叉帶起一片陰風向歐陽亮頭頂掃來,他縮頭低身躲過鋼叉,鋼叉鬼森森的陰風使得歐陽亮頭皮發麻。
鐘守禮施展「幻影鬼步」身影飄渺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像是失去重量,判官筆不離歐陽亮身體,點向他身前太陽、羶中、關元、氣海四大穴道,歐陽亮涂滿金剛咒的手臂格擋判官筆,鐘守禮又一晃身影猶如鬼魅轉到歐陽亮身後判官筆打向腎腧、脾腧、肺腧、百會幾大穴道。
鐘守禮身影變化猶如精靈,招式變化之快出乎歐陽亮所料,判官筆點向歐陽亮身後幾大穴道,關鍵時刻,好一個歐陽亮神情不變身影虎躍向前,躲過鐘守禮的判官筆以及鬼將刺來的鋼叉,手掌撐地,在受到前後夾擊時還能雙腿連環踢出,踢向鐘守禮的手腕。
兩人一鬼,拳來腳往,戰在一起。
鐘守禮七十二路判官筆法上下翻飛,筆走龍蛇,歐陽亮施展金剛六陽手,硬開硬擋。
鬼將招式剛猛,鐘守禮武技陰柔輕靈,一鬼,一人,一剛一柔,正是互補長短。
好在是歐陽亮這要是換做別人,怕是早已敗下陣來,可就算是他現在也不好受。
末法時代天地間靈氣渙散,修煉不易,術者對儲存在身體里稀薄的靈力非常珍惜,那可是對敵時最後的絕招,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使用。
歐陽亮在不久前運用靈力接住飛機,此時他心里暗暗惱火,要不是靈力不足,又怎麼會壓不住身體里的舊疾,不得以出來吸食人血施展「血魂**」來恢復靈力,不吸食人血就不會在尋寶的關鍵時刻節外生枝。
歐陽亮怕是自己都沒有發現與女兒和好後,他心里發生了很多變換,做起壞事來有點畏頭畏尾,不像是以前無所顧忌,是他不想叫女兒失望吧。
此時,歐陽亮只覺得胸口處像是壓住了一塊巨石,腦袋里諸多思想在戰斗,為了女兒好好的改過自新,還是忘乎所以的戰下去,想他鐵臂血魔可是個超強的狠角色,最近過的實在是很憋屈。
他的眼楮有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血絲,出現了第二條彎彎曲曲的血絲,又出現了第三條、第四條、第很多條彎彎曲曲的血絲,繼而眼楮變成血紅,封印在舊疾「血刺」上的靈力開始松動,他身上冒出青色的怒焰……
鐘守禮沒想到對手居然這樣棘手,看到歐陽亮身上噴射出的怒焰,他的表情開始變的凝重,才知道原來對方一直在壓制著靈力,今天這一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遠空的月亮灑下皎潔的光,荒涼的沙漠上有人正向這里奔來,子葉與陌紫寒超快的在沙漠上移動,圖靈七仔在前面帶著路。
「二哥,是你嗎?我葉子。」子葉看到遠方交戰男人覺的身影熟悉,可是發型不對啊,可確實是他。
子葉的出現當然打不下去了,現在四個人圍坐在一簇火堆旁。
回來的路上,歐陽亮把子葉拉到旁邊低聲說︰「小鬼拜托你告訴他,不要把我吸食人血的事情說給紫寒听。」
「老怪你有病啊,不想好好和女兒在一起嗎?還吸食人血。」子葉看著他乞求的眼神生氣的說。
「臭小鬼,我也想好好的同紫寒相處,不在做那些不好的事,可是剛到利比亞就用靈力接破飛機,靈力消耗太多壓制不住舊疾,不得以才要用人血來補充靈力,你以為我想。」歐陽亮惱火的說︰「幫不幫我。」
「好啦,知道。」子葉同樣不耐煩的答道。
「阿爸,怎麼和別人打了起來。」陌紫寒坐在歐陽亮的旁邊整理著他的衣襟。
「是一些誤會了,爸爸以前做的壞事太多,總是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仇人。」歐陽亮胡亂的推搪。
「那阿爸以後不要再做不好的事情了,可以嗎?」少女故意把聲音提高,像是說給什麼人听。
「好的紫寒,這一次完事就不用在像以前一樣啦。」歐陽亮輕輕的攥著她的拳頭,丹田煉化著吸食人血新得來的靈力。
「小葉子你不在家里高考怎麼跑到這里來,還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鐘守禮警惕的看著對面坐在火旁的歐陽亮,在看看身邊的少年心里有太多的疑問。
子葉看著神情不善的鐘守禮要把歐陽亮的事說出來,便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
鐘守禮听完後也就不再多言,他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
「那說說你為什麼來到這里。」鐘守禮繼續問子葉。
「那有什麼為什麼,就是高興啦,二哥你還不知道我嗎?」子葉得意的昂起頭。
「哎,也是,誰能知道你要做什麼。」鐘守禮想起子葉古靈精怪的性格很無奈,繼續說︰「可是高考還是很重要的,上大學總是能學到知識,不然的話,以後能做什麼事那?也不能總是這樣瞎混下去。」
「二哥,不要講那些大道理,老天餓不死瞎家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理想啦。」子葉最煩鐘守禮講人生道理。
「總是要踏實一些才好。」鐘守禮說。
「不被人嘲笑的夢想,就不是夢想啦。」子葉很大條的說︰「二哥說說你啦,不在那個小鎮守著心怡姐,來到這里做什麼?」
鐘守禮听著子葉說起心怡,神情莫名的悲傷起來,怔怔的看著燃燒的火焰,听著樹枝「 啪」的燃燒聲,火光映紅了四個人的面孔。
陌紫寒舀起一根粗粗的樹枝無聊的挑動著火焰,弄起一捧火星。
帥氣的鐘守禮眼楮里藏著深深的悲傷,子葉吐吐舌頭,像是發現了什麼也不敢在問下去了,可是看著帥氣男子痛苦的樣子,子葉覺得很心疼,是那種對親人的心疼,又很想幫他做點什麼,卻不知道從何做起,子葉手不知所措的搔弄著七仔頭上的白毛,小白狗到是很舒服的眯起眼楮。
「葉子你說這個世上真的有千年詛咒嗎?」鐘守禮看著子葉問道。
「二哥,你不是從來不信嗎?」子葉猜到了,卻沒說出來。
「是啊,在很小的時候我就不信千年詛咒,堅信一切的事情都在人為。」他的眼神里有很多的迷茫,說︰「那我什麼都不要,只是想同心怡平靜的好好過完一生,不要驚天動地,不用家財萬貫,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可以對她好,可以同她慢慢的老去,她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唯一希望……」
鐘守禮說到這里淚水莫名的流了下來,又想起那個叫他魂牽夢繞的女人,叫他想用一生守護的女人,可是她現在已不再他的身邊。
子葉看著鐘守禮哭泣的樣子,心里習以為常,想︰「二哥總是多愁善感,幾年不見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就是掉眼淚,只是那個女人,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二哥的事情,一定不能輕饒她。」他在心里想到,子葉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太正確的世界觀,他只知道對自己好的,便對對方好,對自己不好的人,別人說的在好,也與自己沒關系。
「二哥,听一下我唱的歌有沒有進步。」子葉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一把吉他,靈巧的手指輕輕的撥弄琴弦,發出清脆猶如流水般的聲音。
「就在啟程的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
「不知以後你能否再見到我。」
「等到相遇的時刻,我們再唱這首歌。」
「就像我們從未曾離別過……向過去的悲傷說再見吧……就在啟程的時刻……向過去的悲傷說再見吧……你尋求的幸福,不在遠處……記住我們的夢想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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