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風,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法子甩開他們。要不,我去弄暈他們?」秦雷這時也沉不住氣了,心理上覺得小木屋里的飯菜香都飄到這里來了,害得他垂涎三尺,望其門而不得入。
秦風白他一眼︰「這不是用事實告訴人家,咱們有問題嗎?」
她沉吟片刻,抬頭問拿著根燒火棍郁悶直戳地面的兄長︰「哥,你在那屋里有沒有學過化形術?」
「化形?你是指變個樣子嗎?」秦雷疑惑地問,話沒說完,他已經變了另一個模樣。這是他當初適應雷修空間後,無聊時從藏書閣拿的書照本學的,雖然沒多大作用,但勝在可以解解悶,緩和一下修煉時緊繃的神經。
秦風又白他一眼,「你變樣子有什麼用?我是指這樣。」說完,隨手撈起腳邊的一根干柴,手指動了動,只見那根干柴緩緩伸高變大,在長到與秦雷一般高時停住,接著柴身開始不斷左右伸長扭曲。眨眼間,一個與秦雷一模一樣的人便出現在兄妹倆面前。
雙眼變得晶亮的秦風又啃了一口黃瓜,這時的她忽然覺得手中這根黃瓜怎麼就能清甜得如此入心入肺呢。
秦雷盯著眼前木訥的自己,呆了片刻,忽地恍悟一笑,沖著得意洋洋的秦風豎了豎拇指,「還是你行,這個我也會。」接著,他隨手將手中的燒火棍朝前一扔,也就一會兒功夫,廚房里就多了一個秦風出來。
這一切,倆人都是避開園外的眼線做的。
在倆人回小木屋前,秦雷更賦予了兩個傀儡一個意識,就是模仿兄妹倆平時的生活模式,生火做飯,沖涼洗漱後,便各自回房安歇。這一切都讓外面那些暗線看在眼里,更將這些情形給酒店里的眾人來了個現場直播。
在羅鎮一家普通星級酒店的客房里,冷雲、呂平中、趙叔與易叔都安坐在室內,桌子上安放著一個14寸的筆記本,里面正播放著秦家兄妹在果園里的一舉一動。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小果園里那兩人的主要動作還是看得蠻清晰的。九點多,那兄妹倆各自回房看書的看書,玩筆記本的的玩筆記本。
眼見一切無異樣,幾人的議論開始了。
「老首長,看起來這兩人沒什麼不妥。」呂平中揉了揉眼楮說,緊盯著屏幕半天,生怕錯過一丁半點的破綻,他的眼楮現在變得非常的干澀酸疼。
經常開懷大笑的爽朗漢子趙叔,這時不再是白天的坦然從容,一臉凝重地看著屏幕中只剩下兩盞明亮燈光的園子,良久不吭聲。
「小呂,最後被攆走的那幾人是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半晌,趙叔才開口問。
「查出來了,那幾人是這小鎮上的無業青年,整天無所事事四處游逛。去年年底經過多羅村時看中了秦家果園的水果,便一直不問自取。這秦國光夫婦也知道,並沒理會,可能是想息事寧人吧。直到今年秦家長子秦雷接管,前幾次他對這種情況也是視而不見的。可能那幫小混蛋覺得這一家子軟弱可欺,便上門來要秦家定時定候進貢蔬果給他們,需要的量不但多,還要他們交保護費。這才激怒了秦家長子,那些人就打算給他個教訓。卻沒想到這小子看著老實可欺,身手卻不差,那些人還沒開打呢,就被他一人全踢趴下了。」末了,呂平中突然笑笑說,「听其中兩人說,如果不是那三個西裝家伙來,他們的一手一腳就被廢了。據說當時,那秦雷說要踩斷他們每人一條胳膊一條腿當教訓。至于是不是唬人就不知道了,畢竟那幾個身體並無大礙。」
「唔……。」趙叔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以前有受過什麼特殊訓練嗎?例如加入武術社團?或其他?」在一旁靜坐的易叔忽然開口問。
「呃,沒有!據情報說,那秦雷讀書時期的運動神經倒挺發達的,大學時曾是足球隊里的超級守門員。听說只要是他上場,對方絕對進不了球。他在大二時因家人怕他玩心大耽誤學業,硬要他退出球隊。直至大學畢業出來後,他穿的11號球衣才敢有人接棒。可惜了,如果當初他沒那麼听話,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國足的一員了;如果當初來當兵的話,現在應該也是名出色的軍人了……」呂平中扼腕痛惜道。
「呵呵……」室內幾人听罷,不由得齊笑出聲。
「你呀,老是想著拉壯丁,呵呵……!」趙叔一掃剛才的沉悶,開懷大笑地指著呂平中說。
眾人想起今天去那小果園時,看見那幾條彪悍大狗,他垂涎三尺;看到園主秦雷勻稱的身形,和查他過往耿直謹慎的行事作風,他又一個勁地搖頭嘆息。其實他不知道,在眾人心里,國家有他這種愛才惜才的人,才是最幸運的!
「誒,沒辦法,老毛病了……」回過神的呂平中不由得尷尬撓撓頭。
「那個小姑娘秦風呢?」趙叔又問。
听到這個名字,一直靜坐在旁邊的冷雲低垂的眸光閃了閃。最早接觸到秦風的是他,雖然之前已經查過她的資料,並無可疑之處。只是,這長相平凡的女子,對于他們的到來,表現得太從容了,這令他感到疑惑。
一般的普通人,對于公務員都有種敬畏感,特別對那些執法人員,幾乎是恨不得敬而遠之才好。更別說他們是軍人了,平時在大街上見到穿軍裝的,人們都會有意無意地與那些軍人拉開點距離。
可這秦風,好像早盼著他們來似的,太詭異了!
「那小秦也沒什麼特別,耐性比較差。據調查,她自從高中畢業後,所找的每一份工作都做不長。年輕人火性大,受不了氣。後來可能年紀大了,懂得忍耐了,就在一家私人企業里做了三年。她在那公司里面的口碑還是很不錯,而且工作也勤快,可就是那老板脾氣不怎麼樣。不過這次她做得好,挺能忍的,听說這老板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應該是受到教訓了,學會了忍耐。呵呵,孺子可教啊!」呂平中說著說著,又開始贊起來了,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線。
據調查,那老板就是一奇葩!那位去調查秦風的人夠本事,從那間公司里工作的人手里取回一段視頻,正是秦風與那老板發生爭執的一幕。由于當時那老板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而且辦公室的隔牆也是玻璃,所以里面三人的每個動作神情與聲音都錄得清清楚楚。
在看了這段視頻後,如果再有人說她沒耐性,他呂平中絕不相信!說真的,如果當時被罵的對象換成是他們在座的幾位,絕對把那女人給秒了!
唉,現在外面的競爭激烈,許多人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和著血淚吞了,隔天還得扯出笑臉表示自己絕無怨尤。該說這種精神值得贊揚呢,還是應該為這種社會現象感到悲哀?!
「唔,也就是說那小姑娘也沒什麼可疑了。對了,還有他們家的另三個成員呢?他們之前的狀況是怎麼樣的?那最小的妹妹為什麼會突然出了名?為什麼之前從未听說過她?」趙叔听完秦風的事後,繼續追問。
秦雨就像一匹憑空而出的神秘黑馬,在那惹來罵名無數、透著炒作嫌疑商業味十足的節目中無聲登場,再于突然爆發的掌聲歡呼聲中,月兌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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